藍嘯天手里捻動著佛珠,見我們進來睜眼望了我們一眼又閉上眼。
很快,他就馬上睜眼,視線停在我臉上。
可是他沒機會再說一個字了,我捂住他的口,和三江一人一邊,兩根筷子貫穿了他的太陽穴,他歪著腦袋癱在太師椅上,雙目還在死死盯著我,頭上兩根筷子可笑的插在兩邊,咋一看還以為長出了兩個角。
一切非常順利,我和三江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一路阿彌陀佛的說到大門口,兩人飛快的甩掉僧袍,消失在茫茫叢林中。
藍嘯天的突然死亡讓天宇亂成一團,江湖重新洗牌,我和三江召集了一幫對焰虎忠心耿耿的兄弟,趁熱打鐵瓦解了天宇的勢力,收服了他名下所有的地下產業,也揪出了出賣南哥的內鬼,按家法辦了。
苗雲琛和陸三江的名字一時間在臨城的風頭無人能及,走到哪兒都有人對我們點頭哈腰,請客吃飯談生意的人更是絡繹不絕,我和三江有一段時間看到酒瓶就想吐。
焰虎真正坐上了臨城黑道的第一把交椅,我也成了無數人景仰,說一不二的大哥。
可是,我一點也不快樂。越是爬的高摔下來就越慘,這個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而且,南哥那句,要焰虎走上光明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身上。
藍嘯天的地下勢力雖然瓦解了,但他縱橫臨城多年,天宇集團早就是一個見得了光的上市集團。我知道,焰虎要走正軌只有收購天宇,朝正面發展。
時機來了,藍嘯天以前的貼身手下,蟲九找到我,說知道天宇股權書的內幕。
談好了條件,我如願拿到了天宇百分之六十的股權,還有百分之四十一直下落不明。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
一個月後,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听上去挺年輕的男人聲音傳來「苗先生,想和你的女人說幾句話嗎」?
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聲音卻平靜如初「臨城是個人都知道我沒有女人,你是誰」?
對方哈哈一笑「是嗎?苗先生敢愛不敢言呀,不是你的女人還每天派人默默的保護她」。
我知道,老天爺就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我。
「你想怎麼樣,說吧」。我開口。
對方陰沉沉的笑了幾聲,咬牙切齒的說「你殺了我哥,殺了我爸,我藍雨會放過你嗎」?原來是藍嘯天的小兒子,什麼時候回國的?
那一刻,我又明白了「斬草要除根」的真理。這五個字在我和藍家之間的恩怨中體現的淋灕盡致。
他很激動,喘了口氣又說「不想給你女人辦葬禮就馬上和陸三江帶著天宇的股權書來天宇大廈」。
「我要和她說話」,我簡單明了的說。
「琛....」小魚縴細的嗓音想起,溫柔的讓我眼眶發熱。
「小魚,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他們對我很客氣」。
「小魚......」
「琛,你別急,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拖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