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心痛關切的模樣,就差幾滴眼淚落下來。
連熙看著她擱在苗雲琛胸前的那雙手,莫名的感到一陣不舒服,什麼醫生,她這麼嚴重的一個病人躺在床上看不見嗎,他四肢健全的站在那里倒模來模去,兩人一定有奸情。
苗雲琛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的手,指了指連熙說「妍羽,我沒事,你給她看看」。
方妍羽這才把視線轉向躺在床上腦袋腫的像豬頭一樣的連熙,驚詫了一下,馬上恢復到職業醫生的神態。
在她臉上和腦袋四處按了按,連熙痛的咧嘴嘶了一聲,差點就跳起來大罵她是不是故意的。
苗雲琛腳步動了動,嘴唇蠕動似要說什麼。
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體,對他說「沒傷著骨頭,都是些皮外傷,就是臉腫的比較厲害,多加休息涂點消炎消腫的藥膏就好了」。
他蹙眉,看了看齜牙咧嘴的連熙,干咳幾聲終于說「妍羽,綁匪可能」。
方妍羽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壓著滿腔疑問微笑的說「你先出去」。
十幾分後,她出來,對守在門外的苗雲琛說「那位小姐例假在,處.女膜完整,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哦」。他似乎松了一口氣,轉身對旁邊的保鏢說「阿浪,送方醫生回去」。
方妍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開口,提著箱子黯然跟著阿浪下樓。經過拐角,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看,門口早已不見了他的人影。
連熙剛月兌掉衣服,還沒來得及把放在床邊的一件浴袍換上,苗雲琛就進來了。
她急忙拉過被子蓋好。
他坐下,拿過矮櫃上的藥膏,拉開被子,動手就要把半掛在她身上的浴袍扯下。
連熙臉漲得通紅,急忙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結結巴巴的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不說話,又把被子拉下,扒開她的浴袍,清涼的藥膏柔柔的涂在她的身上,連熙閉著眼秉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慢慢的,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慢,她羞怯的睜眼偷偷看了他一眼。他轉過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給她擦起了藥膏,動作變得輕重適宜,表情也波瀾不驚
涂完藥,他用被子裹住連熙溫柔的說「乖,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叫我」。
「苗雲琛」,連熙輕喚了一聲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你別走,我害怕」。
他牽起她的手,臉上剛毅立體的五官柔的像是一汪溫泉「別怕,我不走,你睡一覺」。
「睡不著」。她的聲音柔弱的像一只無依無靠的雛鳥,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和他嗜血憤怒的一面讓她一閉上眼就墜入深淵,她不是害怕,只是感到一種深深的惶惑
苗雲琛躺倒床上,連著被子擁她入懷。她的臉枕在他的肩窩,令人心安的檀木清香鑽到鼻子里,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要把那股氣息收納進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