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打就打奴婢吧,求您別打主子!」
雪舞的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白御辰轉頭看著雪舞,突然間刑房中響起了嘹亮的巴掌聲,雪舞嘴角掛著血跡,雙頰已經腫的像個饅頭一樣。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跟朕講條件,你想挨打是吧,朕會成全你的,同樣,也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主子是怎麼受苦的!」
白御辰雙眸發紅,冷峻的臉上掛著嗜血般的殘忍,他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夏侯賞樂是這樣,沒想到她身邊的丫鬟也是這樣。
「來人,給朕狠狠的打!」
立刻進來了兩個小太監,把牛皮鞭泡在了鹽水中,然後用力地抽打在雪舞的身上。
初春的天氣,本來穿的衣服就不多,只消那麼一會,雪舞身上就已經是皮開肉綻了,可她硬是咬牙沒有喊出聲!
「白御辰,夠了,你要打的人是我,用不著為難一個宮女!」
夏侯賞樂心疼地看著雪舞,大聲地沖著白御辰喊了一句,白御辰走到她身邊,手中的刀貼在她的臉上,嘴角泛起了嘲諷。
「朕只不過是滿足了她想挨打的心願而已,皇後干嘛這麼激動?你也想挨打?放心,朕也一定會滿足你的!」
白御辰的話剛說完,手中的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一條鞭子,鞭子的尾部帶著深深的倒刺,夏侯賞樂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傳來,鞭子再出現在白御辰的手中時,上面掛著絲絲的肉屑。
疼,痛徹心扉的疼!
夏侯賞樂咬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仇恨般地看著他,她本來以為就算是白御辰不喜歡她,至少也會講道理的,可現在她明白了,他不但不喜歡自己,連道理也不會講!
「主子……皇上,求您了,別再打主子了!」
雪舞開始覺得自己很沒用,每次都會給主子惹到麻煩,都怪自己這麼沖動,如果……如果能夠活著離開這里,她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沖動了,一定按照主子說的做,凡事經過三思再開口說話。
「打,給朕狠狠的打!」
望著夏侯賞樂緊閉的雙眼,白御辰心中怒火中燒,她當真是這樣倔強,寧願挨打也不肯開口說幾句軟話,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朕就成全了你的驕傲和倔強!
這樣一想,白御辰手中的鞭子如雨點般抽向夏侯賞樂的身體,沒過一會,夏侯賞樂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了,衣服也已經變成襤褸掛在了身上。
水天不忍地把頭轉向了一邊,想著主子這幾年對他的好,這個沉默冷酷的男子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皇上,毒是我下的,您就被再為難主子和雪舞了!」
「水天,你……」
白御辰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看著水天,這個也是夏侯賞樂從沐朝帶過來得人,很好,果然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只可惜,你們的主子太過驕傲!
「好,很好,你以為你承認了毒是你下的,朕就會放過她嗎?管教下人失職,致使太皇太後和公主中毒,等于同謀!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夏侯賞樂閉上雙眼,她就知道,白御辰不會放過他們三個其中的任何一個,卻沒有想到水天居然承認下毒的事是他做的,這根本就是在把所有的責任都背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您要怪就怪臣妾一個人,他們……別再為難他們了!」
看到一向驕傲的主子因為他們,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雪舞和水天都快要難受死了,他們是奉命來保護主子的,現在卻成了主子來保護他們,尤其是雪舞,覺得自己實在是愚蠢,明知道自己越是求情,白御辰越是要為難主子,她還偏偏去求情。
「皇後,你是在求朕嗎?朕是不是听錯了?」
夏侯賞樂閉上雙眼,咬牙把委屈和羞辱全部都咽下去,她不能夠反抗,也無法反抗,她不能夠讓雪舞和水天因為她而受苦!
為了他們的安危,也為了不辜負父皇的期望,夏侯賞樂決定低頭了!
「皇上沒有听錯,臣妾……求您,放了雪舞和水天!」
白御辰突然大笑起來,雪舞閉上雙眼,任眼淚往下掉,此刻她的心,比身上的那些傷更疼!
水天只是咬著牙,他一個大男人,卻要讓主子這樣低聲下氣地為他求情,這比讓他死了還要難受!
「皇後,朕說過了,朕絕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你求朕也沒用!」
夏侯賞樂眸中滿是恨意,可又在頃刻間消逝,她低下頭,咬著嘴唇,你真傻,明知道他不會講道理卻還要放下驕傲和自尊去求他。
現在你的驕傲和自尊都被他踩在了腳下,他一樣是不會放過雪舞和水天,不用再自取其辱了!
「主子,不用求他!不就是一死吧,水天的命不值錢,不值得主子放棄驕傲去求他!」
「皇上,太皇太後醒了,要見您!」
白御辰丟下鞭子,冷冷地看著夏侯賞樂,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雙眼。
「告訴你,朕絕不會讓你們舒舒服服地死,朕要你們生不如死的活著!」
夏侯賞樂沒有說話,只是把頭轉向了一邊,她簡直就是瘋了,居然會認為自己求他,他就會心軟放了雪舞和水天,他根本就是想讓自己死,大婚那天他就說過,自己是他的恥辱,他恨不得殺㊣(5)了她,又怎麼會因為她的哀求就心軟呢?
白御辰匆匆地離開了,夏侯賞樂咬著牙,硬是忍住了眼中的淚水,她不能哭,不能在雪舞和水天面前哭,那樣他們會內疚的!
「雪舞,你沒事吧?」
「主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多話了,要不是我跟皇上求情,你也不會挨打,都是我的錯……」
「雪舞,別這樣說,我說過了,你和水天是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我怎麼能看著你們因為我受牽連呢?再說了,他只是想為難我,就算你不說話,他一樣會打我!傻瓜,別跟我說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連累了你們才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