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讓您晚上去清輝宮赴宴!」
海城的聲音有些尖銳,夏侯賞樂听了他的話,微微蹙了下眉頭,白御辰怎麼突然想到讓她去參加宴會,真是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本宮知道了,辛苦海總管了!」
夏侯賞樂淺笑看著他,眼中一片澄淨,海城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把頭低了下去。饒是他在皇宮閱人無數,卻總也看不透夏侯賞樂的心思,因為她的眼楮太干淨了,就像是一塊最純潔的水晶一樣,沒有一點點的瑕疵。
「那奴才告退了!」
海城低著頭離開了鳳棲宮,出了鳳棲宮的大門之後,海城擦了擦額上細微的汗珠,他每次來鳳棲宮見夏侯賞樂,總覺得有一種壓抑的氣息圍著他,要不是皇上讓他來傳話,海城才不願意來鳳棲宮呢!
「命白,你最近在忙什麼?天天都不見你的人影!」
命白連忙收起手中的一副畫,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夏侯賞樂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雖然極淡,卻更加的誘人。
「隨便走了走,主子有事要吩咐嗎?」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命白是一點都不會透露自己最近的行蹤,確實,夏侯賞樂對他和死紅是完全的信任,從來沒問過他們的出身,更不去過問他們以前的事情。
「沒事,只是想跟你和死紅說下,最近暹朝的皇子和公主來訪,讓你們小心點,別得罪了他們!」
夏侯賞樂說了一句,就轉身回了寢宮,命白應了一聲之後,就坐在大廳中琢磨著手中的畫像。
那是死紅從暗盟給他帶來的張進寶畫像,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這張畫像,但是心中總有個感覺,這副畫像中一定隱藏著一個大的秘密,而他就是要揭開這個秘密的人!
清輝宮,又一次熱鬧了起來,這一次,是白御辰特地請了百官一起作陪宴請百里辰曦和百里夜熙兩兄妹。
百里辰曦落座之後,就一直望向宮門外,白御辰身邊的位置一直都沒有人坐,看位置,那肯定是為皇後所留,就不自覺地期待著夏侯賞樂的到來。
白御辰看到百里辰曦的神情,雙手用力地抓著椅子的扶手,硬是讓自己裝作沒有看到,哼,再看,再期待,夏侯賞樂現在也是玥朝的皇後,你暹朝再強大,也不可能來到玥朝強搶她去暹朝吧!
「皇後駕到!」
隨著一聲悠長的聲音,夏侯賞樂身著大紅色得鳳裝,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進來,百里辰曦的雙眼久久停留在她的身上。
這樣的女人才是女人啊!美麗、優雅、聰慧,全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貴,百里辰曦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遺憾,這一輩子,他是永遠都沒有機會擁有這樣完美的女人做王妃了!
「臣妾見過皇上!」
夏侯賞樂避開百里辰曦的目光,直接走上前來給白御辰行了禮,白御辰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把夏侯賞樂攙了上來,兩個人一起坐在了主位。
「眾愛卿,朕今天請你們過來,主要是想你們代表朕一起來陪皇子,也展示下我們玥朝的待客之道!」
白御辰大聲說著,百里辰曦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夏侯賞樂的身上,這不但讓白御辰覺得心中不悅,也讓夏侯賞樂覺得有些反感。
「既然皇上盛情款待,那本王也就卻之不恭了!來,本王先敬皇上,皇後一杯!」
百里辰曦端起面前的酒杯,對著夏侯賞樂舉杯笑了笑,白御辰和眾大臣也端起了舉杯,喝完一杯酒之後,白御辰看著百里辰曦,臉上露出了笑容。
「朕听說,六皇子此次來玥朝不單單是訪問這麼簡單,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
這些天,白御辰一直都在思索著蔣覃理說過的話,邊疆的幾個城市已經成了玥朝的累贅,不如找個借口送給暹朝的好,這樣玥朝就能夠全心發展國力,等到強盛的時候就能和南邊的沐朝相抗衡了!
從和百里辰曦交談的這幾天,白御辰也能夠隱約感覺到,暹朝對于邊疆幾個城市的期待,他能猜到暹帝讓六皇子過來,恐怕也是為邊疆幾個城市而來得!
「皇上果然是料事如神,父皇確實交給本王一件事要辦,本王本打算過幾天再說,既然皇上在宴會上問了起來,如果本王再如實相告的話,也顯得本王小氣了!」
百里辰曦說著,從身上拿過一塊地圖,放在桌子上,起身看著白御辰,眼中不再是看向夏侯賞樂時的那種傾慕,反而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睿智。
「玥朝西邊和暹朝交界的地方,有六個城鎮,但是由于這六個城鎮河流的上游在暹朝,每年一到了四五六和十月十一十二月這六個月,河水就會斷流,而這里的老百姓就要去跟南邊的雲朝購買水,要知道水是生活必須的消耗品,如果靠購買的話,想必就算是玥朝國庫再充盈也不夠補貼這些地方的,倒不如,把這六個城鎮劃歸我們暹朝來治理,這樣既解決了那些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也讓玥朝擺月兌了負累,不知玥王意下如何?」
「六皇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邊疆的幾個城市,再不好,也是我們玥朝的國土,如果拱手送給了暹朝,豈不是說明我們玥朝無能,連疆土都保不住嗎?」
顏宗仁率先站起來,出言反對了,在他們文人眼中氣節終于一切,現在竟然明目張膽地提㊣(5)出要瓜分玥朝的疆土,真是對玥朝的一種極大侮辱!
夏侯賞樂听了百里辰曦的提議,和顏宗仁的話之後,不覺搖了搖頭,丞相這次的話就不對了,只是她一向都堅持不過問任何政事,自然只是冷眼看著,而不說話!
偏偏夏侯賞樂的搖頭,被顏宗仁看到了,他本來就對夏侯賞樂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又看到了她對自己的意見搖頭,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臣看到皇後娘娘听了臣的話搖頭,難道皇後娘娘覺得臣所說不對?還是說,皇後娘娘另有意見?」
夏侯賞樂沒有想到顏宗仁會對她發問,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只是雙眉皺了皺,轉向看著白御辰,然後淺笑。
「丞相大人言重了,本宮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又怎麼敢對國家政事,邊疆國土提意見呢?」
顏宗仁冷哼一聲,可還是對著她一鞠躬。
「皇後娘娘德才兼備,一定是臣說得不合娘娘心意才會讓娘娘搖頭,臣還請娘娘說出您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