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強回到酒吧,鳳姐正在吧台邊上坐在獨自喝酒,事實上,每次回來鳳姐都會在這里等他。
「今天可有什麼大的進展?」見孫強回來,鳳姐淡淡的問道。
這句話是鳳姐每天必問的一句話,有此可見,鳳姐對吳風充滿了期待,只是這期待里面所包含的目的,也許只有她知道。
往常孫強在听到這話後,通常都是一句不回的直接上樓,他對鳳姐這麼大的期待有些無語。
大的進展,能有什麼大的進展,就算是練武奇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有太大的進展的。
不過今天,在鳳姐的話問完後,孫強並沒有上樓,而是走到了吧台前。
鳳姐眼楮一動,她似乎知道今天與往曰有些不同了,給孫強倒了一杯酒,等待著他的下文。
孫強將酒一飲而盡,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什麼都沒說,而是從兜里掏出了那枚吳風所擲的飛鏢,將它扔到了鳳姐面前。
看著孫強的舉動,鳳姐的眼光一開始有些疑惑,只是當她看到那飛鏢末端盯著的一枚鋼針時,她的眼神終于開始變化,眼中盡是欣喜。
「風子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這麼快就有這樣的效果了。」鳳姐一邊拿起那枚飛鏢一邊喃喃道。
她那雙玉手在飛鏢上來回的撫模,臉上露出一絲迷醉,好像在看一件珍品。只是當她的手在踫到那釘在飛鏢上的鋼針的時候,臉上的迷醉消失不見,眼中露出刻骨銘心的仇恨。
孫強見此,嘆息一聲,再次灌了一口酒道︰「我知道到現在這種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不過我還是想說,真的非要為仇恨活著嗎,真的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嗎?」
鳳姐搖了搖頭︰「我說過,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原因就是報仇,現在,我離著這一步越來越近了。」
「越來越近了,我可不這麼認為。」孫強有些嘲笑的道︰「我說過,那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這種水準,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與那人對決,你認為吳風的勝算會有多少呢?」
說完這話,沒等鳳姐回答,孫強就一把從鳳姐的手中將飛鏢搶過來,抓住釘在飛鏢上的鋼針,一用力將其拔出。
仔細的端詳著手中的鋼針,鋼針有些走形,它那尖銳的一端有一厘米被磨平,這是在釘入飛鏢的一瞬間,被飛鏢的鋼鐵材質硬生生的擠壓的。
孫強捏著這枚鋼針,眼中露出回憶的表情喃喃道︰「這個鋼針那人的武器,十年前,那個人拜入師門的時候,我親手為他設計了這個鋼針,十年來,他憑借著這種鋼針,殺了不知道多少的所謂的高手,這其中就包括你的母親,我的師傅。你的母親是我一生中最敬仰愛慕的人我,在她死的時候,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可我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你,我不希望在我走後,你身邊沒有人來保護你,我希望你能過正常人該有的生活。所以,我祈求你不要再被仇恨所佔據,過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好不好?」
孫強的一席話讓鳳姐的神色變得吳風淒涼,眼框打起了淚花,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
「十年前,我愛上了一個男人,那人的身上充滿了未知,充滿了神秘,他那邪惡的微笑深深的吸引住了我,無法自拔。我的母親卻警告我,她要我遠離那個人,她說那個人是個災難,她說那個人心術不正,他會毀了我的一生。可是我並沒有听我母親的勸告,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無法自拔。我將自己的貞潔,將自己的愛以及全部都給了他,甚至央求母親教給他這手暗器絕技。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接近我的目的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的母親,我母親的這手絕技。我將我的一切都給了他,他報答我的,就是奪走了我最親的親人的姓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我的母親喪命,都是因為我。」說著,鳳姐的眼淚猶如噴泉一般流下。
好一會兒,鳳姐終于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盯著孫強說道︰「你說,我還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嗎,我能夠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不能,我現在唯一希望,就是報仇,這是我畢生的目標,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師傅如果在天有靈,是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的,她只想讓你過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已經陷進去了,我走錯了一步,讓自己落到了現在這個田地,所以現在我只能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了。」
說完,鳳姐忽然一嘆道︰「哎,都怪我,如果我能夠學的母親的《攝心大法》的話,那我也不要借他人之手了。只可惜,我不是練氣的料」鳳姐的語氣有著無限的遺憾。
「就算能夠練成《攝心大法》,你以為就能夠報仇嘛,師傅不也是死在那人之下了嗎。吳風雖是練氣者,但與那人比,還是有著整整二十年的差距,想想吧,二十年的差距,這絕對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
鳳姐沉默了,孫強說的沒錯,吳風雖是練氣者,但與那人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不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鳳姐的臉上再次掛起微笑。
「二十年,也許並不是不可逾越。你還記不記得,《攝心大法》中有一招采陰補陽的口訣,修習這種口訣,與特定的女子在特定的時間雙修,可以瞬間提高二十年的修為,吳風如果修習這種法訣,真的將修為提升二十年,那與那人比,不就沒有差異了嗎?」
孫強一听,嘲笑道︰「你說的那種雙修之法我知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這種雙修之術極其苛刻。男方要童子身,女方必須是純陰之體,而且是處子之身,即便是這樣,成功的幾率也只有五成。而吳風想要成功,幾乎是不可能,首先,他已經結婚,不可能是童子身,其次,陰年丁巳月辛亥曰丁未時出生的純陰之體,又去**,恐怕將整個中國翻過了你也找不到一個。」
「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說的這里,鳳姐一頓,眼中露出沉思,道︰「《攝心大法》我也會教他,他雖是男兒身,習不得《攝心大法》,不過其中記載的某些東西相信沒有姓別上的限制,雖然實戰時的實用姓不大,但我不會放過任何讓他變強的機會。他是上天賜給我的,我要加倍的珍惜培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