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然依舊每天早中晚練習起床站立訓練,無論多麼痛苦,無論多麼艱難,她都要堅持練習,她要站著走出去,俯視著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這信念一直支撐著她這一個月以來的生活。
曾經她以為她會在那片陌生國度的土地度過余生,擇一城以終老,可她卻沒有想到,一張照片攪亂了她幻想中的未來,更沒想到會在機場遇見這一生都不該遇見的人。
柯以然承認在尚慕軻出現之前,她沒有過想回國的念頭,可是見到了他,掩藏在心底油然而生出的恨意侵蝕著她的血液,全身肺髒,五髒六腑疼痛不堪,這時她才意識到那些痛苦並沒有遠去,而是被她深埋在心底,等到找著一個宣泄口的時候,開始歇斯底里地發泄。
她背上的黑鍋壓得她透不過氣,壓得她都無力行走,她想要把那黑鍋拿掉,挺直背脊,高傲地俯視眾人,想要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那些用唾罵的嘴臉鄙視地望著她的人給與厲害,那些是在英國平靜的生活所不能做到的,所以她只有回去,不甘心自己被世人冤枉,不甘心背黑鍋,憋屈地生活在不知名的某個角落。
所以她只能回擊,親手揪出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但在這之前,她必須得站起來,之前在英國消極生活,她感覺那樣的做法特別愚蠢,那樣只會更便宜了那些人,所以她要站著看他們哭,笑著看他們傷……
在這孤獨寂寞,漆黑寂靜的夜晚,東岸別墅安安靜靜地,依舊漆黑無邊,如果你仔細听的話,就會听見從一樓臥室傳來壓抑痛苦的呻yin聲,細微的聲響。
柯以然再一次摔倒在厚厚的毛毯上,在這涼爽的秋季,她的額頭依舊冒著汗絲,發絲凌亂,她扶著床邊,大喘著粗氣,待平復過來後,垂下眼簾,出神地望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嘴角上揚的笑容卻是苦澀無邊,她想要盡快站起來,多次練習,盡管周嫂陪自己練習了三十分鐘,但始終不夠,不夠,雙手不自覺地模向自己平坦的小月復,眼前似是濃濃的薄霧籠罩,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一行清淚從眼角溢出,劃過臉頰,滴落在地毯之上,放在小月復前的手越攏越緊,最後雙手掩面,低低地哭泣聲從口中一聲聲地流逝出來,透過雙手,聲音有些悶悶的,但在這寂靜蕭索的黑夜,听起來卻是無比淒厲,無比淒涼……
不知過了多久,柯以然才停止哭泣,繼續扶著床頭,開始慢慢地站起身,那樣緩慢,那樣艱難,她臉上堅忍的表情更是表達了她不服輸的態度,想要站起來的信念,就這樣,失敗地跌倒在地,然後重新站,然後再跌倒……如此反復著,不知疲倦。
沒有人幫著她,沒有人在身邊看著她,倒映在牆上的身影,只有她孤單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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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明天開學,今天得收拾回學校的東西,抱歉今天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