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然的頭依靠在柯以澤有力的肩膀,視線卻落到那挺拔的身影,那樣的身影給她的第一感覺便是落寞無力,她的眼眸漸漸迷茫空洞,深邃悠遠,嘴邊緩緩流出輕不可聞的嘆息聲,是悵然,還是?
「小然,當年的事情,你有可疑的人嗎?」
柯以澤的詢問聲喚回了柯以然的沉思。
柯以然想了想,說出一個人名︰「凌菲。」
柯以澤皺了皺眉,眼神一斂,沉聲說︰「凌菲?你的大學同學?」
「嗯。」
「之前,我調查過她,可是沒見她和什麼人聯系,所以一無所獲,再者,一年前的事情,像是被誰抹去了痕跡,查不出來任何有關的人或事,由此可見,這事的確可疑,有人在你背後捅刀子。」
「凌菲,我沒有萬全的把握證明就是她,可是那天,我與秦文山用餐的時候,有一個背影走出那餐廳,那背影很像很像凌菲,妖艷的紅色束腰短裙,身影很像很像,當時我沒有在意,可是之後除了那件事後,我就想到了她,就算不是她做出來的,她也月兌不了干系。」柯以然淡然地說著。
柯以澤的眼神頓時變得陰霾,薄唇微抿,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良久,他站起身說︰「小然,哥先出去打個電話。」
「嗯。」柯以然點頭,望著柯以澤走出去的身影。
再者,一時寂靜,尚慕軻忽而轉過身,大步邁向柯以然那個方向,站定後,幽幽地吐出︰「對不起……」
柯以然渾身一怔,疑惑地抬頭望向他,他的神情包含歉意,黑眸中閃現的情愫一目了然,她移開視線,道歉?是為什麼道歉?是因為他這次私自找到她的哥哥告訴他,她現在的狀況?
她雲淡風輕地笑了︰「不用說對不起,我反而還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與大哥相見,真的。」
尚慕軻望著真摯地向他道謝的柯以然,許久,笑了,那笑中帶著諷刺,他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出門。
透過落地窗,柯以然看見尚慕軻似乎與她大哥打了聲招呼,之後轉身望著屋里的柯以然,再次笑了笑,很輕很輕,深邃溫柔的眼神讓柯以然晃神,一臉呆滯迷茫地望著尚慕軻,最終,尚慕軻收回視線,轉身邁出別墅,鑽進車子里,啟動後,車子在原地打了轉,之後揚起一地塵土。
柯以澤進來後,看見柯以然望著窗外發呆,嘆了嘆氣,說︰「以然,回不回b市?」
柯以然淡淡地說︰「哥,這里很好。」
「那好,我陪你在這住幾天。」
「哥,那公司……」柯以然有些擔憂。
柯以澤說︰「小然比較重要,你現在正是康復階段的危險時期,不能馬虎,我想我夠資格當小然的陪護吧。」
柯以然的心暖暖的,夠資格,當然夠資格,沒有什麼人比大哥有資格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