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柯以澤在機場接到從b市來的柯氏夫婦時,柯氏夫婦不由分說地催促著柯以澤趕緊去見柯以然。
陳美雲一坐在車上,就十分著急地問︰「小然,她現在在哪兒?」
柯以澤遲疑一下,開口回道︰「東南別墅。」
柯國棟和陳美雲不可思議地看向柯以澤,異口同聲地說︰「什麼?」
陳美雲見柯以澤未說話,看來他們是沒听錯。
「可是,那別墅不是她和慕軻訂婚時住的房子嗎?她怎麼會?」陳美雲想不通。
柯國棟思索一會兒,聲音沉沉︰「他們還有聯系?」
「是他將小然從倫敦接回來的。」柯以澤沒有說太多,只留了這句話讓自己父母聯想,至今尚慕軻這個人的想法他是知道的,他是不會放棄小然的。
東南別墅里,柯以然坐在輪椅上眼楮直盯盯地看著電視,她的神情像是專注,也像是雲游太空,雙手緊扣輪椅扶手。
尚慕軻來到她的旁邊,看了眼柯以然,又瞟了眼電視,隨手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你不用緊張。」他蹲在她的身前,雙手撫模著柯以然冰涼的小手。
柯以然听到尚慕軻的話,似是才發現電視屏幕已黑,頓了頓,她迎上尚慕軻的黑眸,她可以看得很清楚,那里面滿滿都是關心。
她輕笑︰「尚慕軻,你說你不會放棄我,但是歐碧琪怎麼辦?」
尚慕軻似是沒料到柯以然會說起這個話題,眼眸一閃︰「她不是問題,你只知道,你柯以然是我尚慕軻的,就可以了。」
柯以然怔怔地望著尚慕軻,眼神瞥向他緊緊包裹住她的手,那樣溫暖,那樣寬厚。
忽而院內響起車笛聲,柯以然渾身一顫,閉上雙眼,她知道是他們來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尚慕軻發覺了她的異常,握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安慰道︰「不用緊張。」
車一停,陳美雲和柯國棟便立即下車,快步走向屋里,推開門走進屋里的時候,他們看見尚慕軻轉過身推著輪椅,面向他們,而坐在輪椅上的他們心心念念的女兒慢慢地睜開眼,視線對上他們的同時,眼眶中的淚水再也積攢不了,簌簌地由眼角滑落。
雖然在電.話中隱約知道柯以然現在的狀況,但是親眼見到的那一刻,陳美雲和柯國棟眼中依舊免不了震驚,陳美雲驚訝柯以然現在的樣子,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失聲哭咽。
「小然……」
柯以然的眼眶模糊,淚水止不住的流,喊道︰「媽……」
陳美雲趕緊來到柯以然面前,緩緩蹲,伸手溫柔地觸模著她的面容,抽泣道︰「小然,你怎麼……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柯以然笑著握住陳美雲的手,眼中淚水不斷涌出,「媽,沒事的,不礙事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陳美雲痛苦,悔恨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當初……」說到這兒,卻始終說不下去了,陳美雲半蹲著身子,將柯以然摟至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