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在一個桌子上,氣氛倒還好,至少沒有讓言月珊有種吃不下東西的感覺,與上次無法吃下東西的感覺相比,這其中的不同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風蝶語沒有再以鋒利的眼神射殺自己。
只不過吃飯期間,安誠軒時不時的看著她,卻又不說話,等她發現他在看她,然後對視回去的時候他又淡定的收回視線,讓言月珊很是疑惑。
她臉上沾了飯粒還是怎麼樣?
這一幕,被其他兩位錯看成夫妻情深,吃一頓飯也要培養感情。
言月珊是自然不知道這一幕是被其他人怎麼誤會,她只吃得歡喜,盡管有安誠軒眼神的干擾。
吃過東西之後,言月珊自己搬了一個睡椅以及一個小桌子出去,躺在睡椅上舒展身心,小桌子放在觸手可及的右手旁,上面放了幾碟點心,沐浴著溫暖的陽光,享受著迎面的春風,愜意自然。
漸漸的倦意來襲,言月珊放縱自己睡死,也不管自己就這麼睡在外面會不會著涼。
風翎羽在船內待了些許時間,覺得有些無聊,想著言月珊在外邊,于是也出了船身。
沒想到言月珊竟然在外面睡著,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又進去了船身,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條薄被,走近準備覆在她身上。
安誠軒走了出來,聲線微冷,「風國太子,你會不會逾矩了?」
一襲紅衣惑人,唇線微揚,妖嬈的容顏有種諷刺的意味,「難道你不該檢討檢討嗎?若是你做的好,能有我逾矩的機會麼?」他話中意有所指,表面上只是說安誠軒沒有為言月珊蓋上被子才讓他有機會‘逾矩’,實際上是諷刺安誠軒身為夫君沒有好好照顧言月珊。
安誠軒輕輕笑著,聲音卻顯得更冷,「需要嗎?」即使他做得不好,那又如何,她是他的王妃,他對她做什麼都是正常,這點,就勝過了他風翎羽的千般萬般。
安誠軒臉上的笑容刺痛了風翎羽的眼楮,那笑中滿滿的寫著嘲笑,那句‘需要嗎’更是在示威。
不再看風翎羽,安誠軒走到言月珊身邊,輕輕抱起她,動作輕柔至極。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成了專門抱睡死的她去房間睡覺的呢?不過,他心甘情願。
「你以為你佔據著先天條件就勝券在握麼?」風翎羽突然的一句話讓安誠軒停下腳步。
「那就試試看。」頭也不回,大步走進船內,他確定,上次皇宮內,言月珊說的話,是真的。她,不喜歡風翎羽。而且那番話,似乎有些酸味,這就是他的憑恃,盡管風蝶語沒能刺激到她。
一直站在船身口處的風蝶語目睹了兩人的對峙,听到了兩人的對話,雙手緊緊握成拳,在安誠軒走進船身時,悄然躲在一處,未多加注意的安誠軒抱著言月珊穩步向房間走去。
風蝶語一直盯著安誠軒的背影,直到他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間,關門隔絕了她的視線,又看了眼站在外面未動的風翎羽,最後,輕扯出個笑容,走入了船身深處。
言月珊,你憑什麼可以得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