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在命懸一線之際,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頭,這老頭不僅救下了蕭巽,還要帶走蕭巽,逍遙門與木雲峰之人,卻是不可能答應的,只見那舒世芳落子,對著這老頭道︰「閣下若是這般做了,怕是要得罪了天下正道。」
那老頭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可笑,老夫救了他,便是得罪了天下正道,可若不救他,便是得罪了人世眾生。」
「阿彌陀佛,前輩此話何意,還望明示。」這時,紅音大師上前,雙手合十,道。
「天機不可泄露,他日.你等便會明白老夫今日為何會救下他了。」那老頭說著,便放下了蕭巽,蕭巽落在地上,強忍著痛苦,看著紅火道︰「紅火,回來吧。」
听了他的話,紅火巨目看了那老頭一眼,便緩緩的變小,落到了蕭巽的身上,蕭巽向這老頭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相救,只是,晚輩死不足惜,還望前輩救下這她才是。」
蕭巽自然認得這老頭,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傳他《太上感應篇》的游方子。
游方子看了昏迷的蝶舞一眼,便看著蕭巽,似乎有些無奈,道︰「也罷,也罷,老夫今日便救下你二人,痴情苦,何時了啊。」
這時,天際之上的舒世芳卻是冷哼一聲,朗聲道︰「口氣倒不小,貧道便看看你如何救走他二人。」說著,長劍竟是向著游方子刺來。
游方子並未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沒有听見舒世芳的話,也沒有看見舒世芳的人一般。
「休得放肆,給我退下!」突然,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一道光芒直接向著舒世芳沖去。
這光芒一出,舒世芳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直接向著後方飛了出去,所有逍遙門的弟子,便都沖了上來,只見又一個老頭,緩緩的出現在了天際。
舒世芳穩住身子,看著這老頭,所有的不滿不甘,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他的身體,突然落到了地上︰「 」的一聲,便跪了下去,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道︰「師尊?!弟子拜見師尊。」
師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舒世芳盡然稱這老頭為師尊,那麼,這老頭是誰?所有逍遙門弟子,也都跪了下去,齊聲道︰「拜見師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酒逍遙,只見他緩緩的落子,對著舒世芳道︰「都起來吧!我與逍遙門,再無瓜葛,也不是你們的師尊,今後逍遙門有何變故,也與老夫無關,你等好自為之吧。」
「老家伙,我們有見面了。」酒逍遙落子,對著游方子道。
蕭巽便對著酒逍遙行了一禮,道︰「晚輩見過前輩。」
游方子看著落下的酒逍遙,笑著道︰「是啊!一別,也有百來年了吧!你倒好,還有人認得你,卻是無人認得老夫咯。」
逍遙門的眾人,都站了起來,看著兩人,卻是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也不再說什麼?道顯得有些尷尬。
眾人看著這兩人,都在猜疑著什麼?在那不停的議論著,看兩人的樣子,似乎很熟,另一人是逍遙門的師尊,那麼,另一個又是誰?
酒逍遙卻是笑著道︰「若不是老夫使出了逍遙門的真法,怕是也無人認得老夫,我們可都老了。」
說著,兩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在乎周圍的眾人。
「可惜了,你雲火門收到了這麼一個好徒弟,卻不懂得珍惜,而今,便由老夫收下吧。」酒逍遙看著蕭巽說道。
「你敢收他?短短幾日不見,便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來,若是你帶著他,怕是會把你這胡須都給氣沒了。《》」游方子卻是不以為然,笑著道。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竟是談天說地起來,周圍的人,完全都被忽視了。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此地似乎不歡迎我二人。」游方子看著酒逍遙,笑著道。
酒逍遙看著舒世芳,道︰「如今,我二人便帶走蕭巽了,你等可有話說?」
舒世芳一愣。雖然不甘,但還是說道︰「師尊之命,弟子不敢不從。」
游方子這時也對著紫霞真人道︰「紫霞,門中之事,老夫不想去管,你好自為之,莫要讓雲火門到了你這一輩,落得個人才凋零的下場。」說著,二人便一揮手,四人竟這般憑空消失了。
紫霞真人突然對著消失的四人跪了下去,道︰「紫霞遵命,師尊走好。」
師尊,又一個師尊,所有的人,這一次,都張大了嘴巴,兩個老頭,一個盡然是雲火門的師尊,一個是逍遙門的師尊,這等人物,他們今日盡然見了兩人。
所有雲火門的弟子,也都跪了下去,只是,游方子卻是看不到了,蕭巽也不知道游方子盡然是雲火門的師尊,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中原大地,所有的人,都知道有著四仙,卻沒人知道這四仙是誰。
蕭巽已經被兩人帶走了,這五台山上,也終于恢復了平靜了,許久許久,弘法寺方丈弘音大師才說道︰「阿彌陀佛,想不到兩位施主竟是出現在我弘法寺之上,老衲怠慢了。」
「掌門師兄,看巽兒似乎早便與師尊認識了。」這時,方書博上前一步,說道。
「阿彌陀佛!方施主所言極是,早在五年之前,蕭施主便與游施主認識了,當時,游施主還傳與他(十四卷)《太上感應篇》。」弘法師方丈弘音大師道。
「方丈大師是說,巽兒的《太上感應篇》是本門師尊所傳?」方書博倒是一愣,紫霞真人也是一愣。
弘音大師便把當時蕭巽在弘法寺遇上游方子的事情說了一番,二人這才恍悟,紫霞真人倒有些後悔了,就這樣趕走蕭巽,看起來這師尊不大高興。
「阿彌陀佛,如今,這五盟大會,便繼續舉行吧。」紅音大師對著眾人說了一聲,便又站了回去,五門大會接著舉行,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所有的人,卻都記得,沒有人會忘記,就算真忘記,也不是現在。
或許,這一次的五盟大會,這便是一個開頭吧。
遠處,一個小木屋中,蝶舞躺在床上,蕭巽在一旁守著,酒逍遙與酒盡歡二人無奈的看著兩人,各自嘆息一聲,便走了出去。
蕭巽這般看著蝶舞,一直看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從進了這小木屋,便一直到現在,而今,夜色已經將降臨,天際之上,已掛起了明月,在那月光之下,竹影晃動,宛若鬼魅。
二人在窗外看了蕭巽一眼,便無奈的嘆息一聲,離去了。
蕭巽一直望著蝶舞,蒼白的臉上,顯得那般的寧靜,似幸福。
蕭巽突然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你這般救護于我,我便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蝶舞似乎听到了蕭巽的話,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臉上的安詳與幸福之色,更加的明顯了。
蝶舞的變化,蕭巽全然不知,只接著道︰「而今,便也只有你,對我不離不棄了;我的身邊,也便只有你了;疼我愛我的師父師娘,而今也不要我了;養育我成長的雲火島,我也回不去了;就連我所愛的師姐,而今,也嫁作他人之妻了。你快些醒來,我便與你一起,這世間之大,任由我們逍遙。」
今夜,他也不知說了多少話,今夜,他也不知訴了多少苦,也不知留了多少淚
他便這般一直守護著她,一直到天明,一夜,他都忍受著身體的痛苦,或許,而今的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苦了,所有的痛苦,都不及他心中的痛吧。
天明的時候,酒盡歡與酒逍遙也都回來了,看著蕭巽依然守護在蝶舞的身邊,除了無奈的嘆息,便無可奈何了。
酒逍遙突然走了進來,取出一粒藥丸,交與蕭巽,道︰「給她服下吧。」
蕭巽接過藥丸,對著酒逍遙行禮道︰「多謝前輩。」
酒逍遙卻是道︰「這藥也只能抱住她的性命,若想治愈,還得找到一支千年人參與一株冰川雪蓮,這兩樣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若想救他,便得尋來這兩物,至于能不能找到,便只有看她的機緣了。」
蕭巽一下站了起來,道︰「還請兩位前輩幫忙照看她,我定要找來這兩樣物體,治好她的病。」說著,便向著門外沖去了,完全不管兩人有沒有答應自己照顧蝶舞。
酒盡歡卻是突然叫道︰「站住。」
蕭巽一愣,停了下來,對著酒盡歡問道︰「前輩還有何吩咐?」
「她只有七日之期,若是七日之內,你沒有找到這兩樣物體,那她便是回天乏術了,老夫這有些藥,你身體還有傷,便且帶上吧!對你有幫助,那千年人參多長在高山峭壁之間,雪蓮則是長在北方極寒之地。」酒盡歡取出一拼藥丸,遞與蕭巽。
「多謝前輩。」蕭巽說著,便不再遲疑,騎著紅火,向著天際飛了去。這一去,還不知又會遇上什麼事情。
看著離去的蕭巽,酒逍遙笑著道︰「想不到你這老家伙對著小家伙還挺關心的嘛。」
「廢話,他是我門中之人,我不關心他關心誰啊?」酒盡歡卻是不以為意的道。
「說起來,你們倆還挺像的,你當初是自己離開了雲火門,這小子卻是被趕出了雲火門」酒逍遙笑著道。
听了這話,酒盡歡卻是不再說什麼?愣在那里。或許,是酒逍遙說得有理,或許,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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