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控尸傳說︰丹鼎筆錄 第十九章 蝮蟲(二)

作者 ︰ 家族八少

第二天大家很早都起了床,已是八月秋涼時,山上已是很冷,大家就著篝火吃起了干糧。我看了一眼他們,似乎都睡得還可以,看來都對這種生活比較習慣,並沒有為昨晚的怪蛇出現所驚擾。

我拿著干糧一邊吃,一邊走到昨晚的樹下,想再看看昨晚那怪蛇的模樣,但走到一看,昨晚明明被斬為兩節的蛇尸已然不見,心中盡管覺得怪異,也沒多想。我記得小時候六指的爺爺講在我們老家的後山的亂墳崗見過一條類似的蛇,還當著一件怪事和別人講,很多人認為這種蛇是吃了死尸之後,頭上才長出了那種肉瘤,但昨晚見了那麼多同樣的怪蛇,似乎自然界本來就有這麼一種蛇類,同時聯想到這山谷地名叫蝮蟲谷,《山海經》中曾描寫過一種叫蝮蟲的毒蛇,樣子就和這種蛇類似,看來《山海經》中的很多東西並不是虛妄之說,只是由于時間的關系天地自然有了很大的變化而已。

回到營地,見帳篷等行李已收拾妥當,六指和阿彪的兩個手下已在前面開路,準備下山;阿建從他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包,叫我過去,我走近一看,原來是為這次行動準備的武器。

我一看這些被拆分的零部件,就知道這是以色列造的「烏茲沖鋒槍」,這種沖鋒槍非常小巧。我熟練的把它組裝了起來,一看共有六把,心想阿建這人能量還真不可小覷,現在這個時候還能弄到如此好的東西。

阿建給了我和阿彪每人兩把,照明彈、信號槍和強光手電等物資都重新做了分配,看來阿建為這次行動做了充分的準備。

我一有槍在手,膽氣就壯了不少,習慣了槍的手一踫到槍就有股豪氣沖天的感覺。我們帶上必要的東西,把多余的東西都隱藏營地附近,沿著六指他們開的路就跟了下去。

等到我們下到山谷邊的時候已是中午已過,低頭一看絕壁之下一條隱隱約約山路向北而去,其間更是荊棘叢生,看來要下到谷底還要費一番功夫。

彪哥的手下厚皮正在準備繩索,準備攀援而下。最先下去的是五龍,看起來似乎還算順利,我們隨後也都下到了谷底。

谷底一股陰寒之氣,兩壁之間長出的樹木已將山谷遮去了大半,抬起頭來看到的也是一線的天空。但腳下的路明顯的有人工的痕跡,全部青石鋪成,雖說常年人跡罕至,雜草叢生,但隱約還能看出原來的稜廓。

一路行去,不時見到動物倒斃的尸骨,又行了不多遠,駭然見到路旁有一頂甚是破損的行軍帳篷,阿成拉開帳篷走了進去,被里面的慘狀嚇得‘啊’的一聲大叫,大家圍過去一看,發現帳篷內的三個睡袋並排地擺放著,睡袋外露出三個骷髏頭,里面一片腐臭氣味,帳篷內放著三個旅行包,阿彪的伙計五龍翻開其中一個,居然發現了一把洛陽鏟。

洛陽鏟的出現說明這三個人也是我們的同行,看來他們是在睡夢中被毒蛇襲擊身亡,阿建看了一下,見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就命令大家盡快趕路。

大概又是一兩個小時,這才遙遙看到對面一道絕壁,和一個饅頭似的高聳山峰。

真是望山跑死馬,又走很久才走到了谷口,來到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之前,先前看到的絕壁反而是看不見了。

山上的天黑得早,到了這里,還不到五點鐘,但天又黑了下來。一路行來,並沒有看到先前在山上看到的毒蛇,這樣安心了不少。到現在大家還是早上吃過的干糧,月復中都是咕咕的叫,另外先前听到村支書講這片林子可能有些古怪,盡管我們膽大,但晚上要進入這片林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只得在谷口清了一片場地準備就地扎營休息。

當晚還是留兩人守夜,輪流著睡覺,照例十二點我和六指接班,六指和我聊了一會天,可能尿憋急了,顛顛地跑到一旁去小便,我從荊棘叢中的動靜來判斷,那些怪蛇似乎又來到周圍,看來這些怪蛇習慣了夜晚偷襲,我一點也不敢放松地用眼楮巡視營地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怦’的一聲槍響,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我知道出了狀況,連忙跑過去,看到六指正對著樹叢中的一塊岩石不停地射擊,嘴里還不停的罵道︰「他媽的,要*也離老子遠點,敢當著我的面胡來,老子斃了你,……

我問道︰「怎麼了?怎麼隨便開槍?」

他回我道︰「他媽的,兩條怪蛇在這石頭上戲耍,被我干掉了一條,另一條讓他跑了,他媽的,腿腳還真快,趕得上飛了

這時大家都被槍聲驚起,圍過去一看,岩石之上,一條怪蛇被烏茲的子彈打得稀爛。但這條蛇和先前我斬殺的根本不同,通體白色,肉瘤也是紅的,這樣子看起來更是怪異;身圍比以前看到的粗了兩倍還不止,將近有三米來長,難怪離這麼遠還被六指看到了,看來是兩條蛇在這岩石親熱,動靜太大,剛好被六指小便時看到,順手就解決了。

阿彪的手下五龍笑道︰「六哥,你也太殘酷了吧,人家兩口子親熱,你還把她的對象殺了,你是不是吃醋了?」大家一听哄然大笑。

廣佬阿成看著那條蛇不無憂心的說︰「大佬,你闖禍了,你把他媽的蛇王殺了,我們今晚還有得安寧嗎?快收拾行李吧

阿彪和六指都不以為然,阿建和阿成回頭就對營地跑,一邊跑還一邊叫︰「快點、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也就在他們喊叫的同時,我們來的路上、荊棘之中的聲響越來越大,有幾條怪蛇已經出現在死去白蛇的岩石旁邊,根本把我們視若無物,爬上岩石圍著死去的白蛇直轉,還不時回頭看看我們,似有悲哀之色。大家相顧失色,咪咪扯了我一下,我立即明白,對大家喊道︰「別發愣了,快點收拾行李,操家伙!」

就在這時,營地那邊又響起了槍聲,看來阿建他們已遇到麻煩,我們一起向營地退,但有很多怪蛇已出現在我們和營地中間。我和六指手上的槍同時響起,殺死了幾條攔路之蛇,讓身後之人得以進入營地。

阿建和阿成也拿著槍在營地邊開了殺戒,接應我們。

這時我發現很多蛇圍著篝火不停地在打轉,甚至還有些沖進了火里,被火燒得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六指看到後,問我道︰「天少,它們想干什麼?那不是在自殺嗎?」我一邊殘殺著那些蛇,一邊腦中也在思考著這些蛇的詭異舉動,但一時回不過神來。

就在這時,阿建對我喊道︰「天哥,把那些蛇都殺了!其他人收拾東西」

阿健這樣一喊,我才一下就明白過來,那些蛇是想先把火滅了,再來對付我們,如果篝火被這些怪蛇撲滅,那時我們就真成了板上魚肉。這時,又有幾條蛇沖進了火中,似乎要以蛇海戰術撲滅篝火,其他的蛇雖說看似有些膽怯,但好像也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跟著沖了進去。

我一看這種情景,毫不留情的將槍中的子彈對著那些蛇傾瀉而出。六指也明白了過來,一路殘殺著前面的蛇群,一邊沖向另一火堆。

這時,阿彪和另一伙計也加入了戰團,但是我看著不斷涌來的蛇群,對我們的包圍圈在不斷縮小,有些蛇甚至直接從對面幾米遠的地方直接向我們彈射而來,幸虧大家都身手不錯,在空中就直接被我們截殺,但我知道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子彈打光之後,我們也就只能等死。

在防守的間隙回頭一看,大家已都把東西收了起來,咪咪拿著我的包沖到我身邊,和我背靠背站在一起,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短劍斬殺逼近的蛇群;我一邊不斷開槍保護著篝火,一邊在急速地思慮著如何解了目前的危厄。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對咪咪道︰「找一下,看蛇群中是否還有白蛇

咪咪從來和我都是心有靈犀,一听就明白過來,知道我是要來個擒賊先擒王,立即用強光手電在周圍的蛇群中不停的搜索,果然,在六指殺死蛇王的岩石前面的草叢中,有一群蛇擁著一條白蛇,那白蛇昂著頭似乎一直在觀察周遭的形勢,又好像在指揮手下進攻,蛇頭高高地昂起不斷地擺動,咪咪的手電光對準它之後,它立即沒入了蛇群之中,看來這畜生已有了靈性,警惕性相當高。我讓咪咪把手電光偏開一點,在暗影之中,它又立即伸出了頭來。

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憑我多年練就的槍法不是問題,但現在是關鍵時刻,生死懸于一線,我的手在不停的發抖,額頭冷汗直流。我知道如果這招不奏效,我們所有的人可能就難逃厄運。我控制了一下情緒,我屏住呼吸,瞄準了那白色的蛇頭足有二十秒,然後一陣狂掃,槍聲過後,只見一道白影沖天而起,一條三米左右碗口粗的白色怪蛇重重的摔在了六指前面的火堆旁,除了尾部在不斷擺動外,已沒了動靜。

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凍住,人和蛇都盯著火堆旁的白蛇僵在那里。

六指愣了片刻之後,回過槍口對著那白蛇又是一輪掃射,但它也沒了反應,看來已經死透了,其他的蛇看到如此場景,知道主子已死,突然發了瘋似的回頭就逃,一分鐘不到,我們前面就只剩了遍地蛇尸和氣喘吁吁的我們。

大家都癱坐在地,全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險境中回過神來。

等到大家清理完現場,已是凌晨三點左右,阿建心有余悸之余還不忘連連對我說︰「還是天哥神勇,有辦法,要不然我們今天都是在劫難逃

阿彪的幾個兄弟更是對我刮目相看,一臉的恭維之態。

阿成想起要不是六指,今晚也不會生出這許多事來,對著六指道︰「六哥,拜托你下次開槍的時候看看狀態啦,大佬,要不是天哥,今天差點都陪著你死了

六指一看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似是將責任都推到了他頭上,很是不忿,強詞奪理道︰「成哥,我哪里知道黑的能殺,白的不能殺,我在越南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殺人還要看衣服顏色的

眾人一听他這樣說,都樂了,似乎都把剛才的生死一線的危險忘了,而且天馬上就要亮了,不可能再睡,就都要六指講講他在越南死里逃生的經過,這小子一听有了表現自己的機會,就開始胡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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