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在南洋華僑自強會的手里,徐主任不能強求,正在那里猶豫,張副司長接過話茬了解緣由。「鄭先生能說明理由嗎?」
「保密!我知道你們正在抓階級斗爭,這肯定是你們大陸中國的階級敵人和破壞分子很多,項目放在大陸不利于保密,而我們的基地在一個孤島上,到時候封閉管理,很容易達到絕密的目的。」鄭風當然不會傻到說出真正的原因,只能以保密的理由來抵擋。
想到文化大革命的影響,鄭風突然又想起大哥鄭拂曾經提到的,原時空大陸政府在飛機和渦扇飛機發動機研制上的波折。
為了打破西方和蘇修的雙重技術封鎖,大陸政府的‘某派’決定研發自己的渦扇6發動機,而其對立派別則在渦扇6發動機取得一定進展的時候,投入巨資引進英國的貝斯mk220渦扇發動機仿制,其目的就是不能讓渦扇6發動機成為某派的豐碑。
貝斯mk220渦扇發動機的引進,造成渦扇6發動機研制的人員分流和經費不足,致使渦扇6發動機的研制止步不前,在‘某派’倒台後,渦扇6發動機雖然已經進入了試車階段,但還是被勒令下馬,隨後與渦扇6發動機對抗的貝斯mk220渦扇發動機仿制工作也暫停。
和渦扇6發動機命運相同的還有大飛機項目︰運10飛機。這種把政治斗爭延伸到產科研領域的極端做法,導致大陸中國直到穿越一家穿越時也沒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飛機發動機和大飛機。
科技無國界的觀點鄭風不是很能接受,但給科研項目劃成右派、也左派的項目更不能接受。♀一個科研項目可能因一個政治人物的關心得到立項和資金,但一經立項,該項目就是國家的項目以派系無關,因為錢是國家投入的。政治家就好比是媒婆,把這個項目與國家的投資連在一起後,媒婆就不再是兩者的主角了,從來都沒有听說過,媒婆和自己說合的兩個新人住在一起生活的,或者對兩個新人的子女要求所有權。
但在大陸的體制內,媒婆高于一對新人本身,好像媒婆保媒成功,一對新人不努力也能生出孩子來,這就是我們總能在重大科研項目的光榮榜上看到大官名字的原因。這種官本位的思想,使得官僚不僅可以隨意合法剽竊科研工作者的勞動成果和功績,還造成了後世學者熱衷于當官的惡習。
穿越一家自來到這個時空起,就沒有打算過攪大陸那一潭渾水,但現在鄭風意識到大哥鄭拂帶來的飛機如果不能仿制出來,帶來的飛機也就不能進行大修保養,很快就會變成一堆堆廢品。穿越一家在短期內不可能找到大陸以外的合作者,現在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必須參與的問題。
想到這里,鄭風又臨時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們的米格21改進型飛機的發動機是米格21發動機的改進型,性能有所提高,但有限。因此我們又委托合作方又研制了一款渦噴發動機,這款發動機的推力提高到了43。1千牛,加力推力提高到了64。7千牛,首翻修期300h,總壽命900h。如果你們有意,我們也可以合作仿制,合作方式和剛才的飛機配套項目一樣,仿制研發地點也放在南洋華僑自強會的基地。」鄭風準備合作的發動機是殲7e的渦噴-13f發動機,渦噴13系列發動機是一種高性能渦噴發動機,是渦噴發動機的頂級水準,有些性能數據甚至與同級別是渦扇發動機相當,鄭風相信其性能指標對大陸方一定有足夠的吸引力。
鄭風的這一建議把沒有思想準備的徐主任轟暈了,徐主任是空軍出身的,在總部也是負責空軍的一攤事,對渦噴發動機的性能參數了如指掌,渦噴-13f發動機的性能數據太有沖擊力了,如果解放軍擁有了這種發動機,空軍就一定可以領先蘇聯空軍一步,徐主任非常明白在這個中蘇論戰期,這意味著什麼!這是也不起的成就,徐主任生怕自己听錯了,尋思的好一陣才問︰「你們真有加力推力能達到了64。7千牛的新型發動機?你剛才說的性能指標是真實的?」
鄭風想起了鄭拂拐到林長富島上的殲8h飛機上拆下來的渦噴13aii發動機,于是道︰「我們基地現在就有一台渦噴發動機,徐主任可以派專家去測試,多說沒用,事實勝于雄辯,一切以實驗的數據說話。」
見鄭風如此說,徐主任也就不再懷疑,心里有些妥協,心想在那里研發並不重要,得到這種發動的技術才是硬道理,于是道︰「我建議飛機配套的裝備和新型發動機的仿制研究問題先放一放,等我們請示上級以後再談。」
「好吧!我們把飛機的問題放下,現在我們來談軍用電台和化肥和水稻種子的問題。」鄭風對徐主任的果決很接受,語氣也變得更有親和力︰「1000噸化肥、700噸水稻種子、300多台軍用電台換一個旅的陸軍裝備外加1959式100mm高炮、1959式57mm高炮、1955式37mm高炮、1958式14。5mm雙聯高射機槍各24門,另外還有1954式12。7mm高射機槍300門……」
「停!停!」這次是徐主任喊停,徐主任覺得鄭風是漫天要價,如果不叫停,不知道還要說出什麼來︰「你這開的價也太離譜了吧?你這好像不是互惠互利的雙贏合作吧?」
徐主任其實現在心里很糾結,解放軍的1959式100mm高炮、1959式57mm高炮現在還在測試中,還沒有定型生產,南洋華僑自強會居然就了解到了,這就證實了國內在保密方面確實存在問題,同時也證明了南洋華僑自強會的情報網是有戰斗力,那麼南洋華僑自強會有關印度尼西亞政變的情報是有相當的可信度的。
「離譜!」鄭風笑了笑,先舉右手手指擺了擺,示意‘不’,然後道︰「合不合算,徐主任比我清楚,我的四個型號的軍用電台一到你們的手里,你們馬上就會仿制,以後你們就一部也不會買我的電台了,難道這就不需要補償嗎?不過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還可以送給你們300部軍用電台。」
其實鄭風非常清楚,就憑大陸中國現在的半導體水平,根本就仿制不出質量一樣可靠的晶體管軍用無線電台來,到時候還非得向穿越一家購買晶體管不可,只是裝備沒有到手,鄭風是不會點破的。越南佬可以從大陸政府無償得到的東西,南洋華僑自強會敲一點也是應該的,起碼華僑自強會不會對大陸中國不利。
徐主任雖然對專利沒有研究,但也知道技術是值錢的,不過也不能獅子大開口,于是道︰「1959式100mm高炮、1959式57mm高炮我們還在測試定型階段,暫時沒有辦法提供,其他的高炮和高射機槍的數量減半,另外,你得告訴我,你們的旅是一個什麼樣的建制。」
鄭風回復道︰「我的旅不設團級編制,一個旅共5000到7000人,編制轄有︰3至5個步兵營、1個坦克營、1個54式122榴彈炮營、1個高炮營、1個工兵營、1個輜重營、1個偵察連、1個警衛連、1個通信連、1個野戰醫院和旅司令部。步兵營轄有︰3至5個步兵連、1個坦克連、1個107多管火箭炮連、1個14。5口徑高射機槍連、1個工兵連、1個輜重連、1個偵察排、1個警衛排、1個通信排、1個衛生隊和營部。步兵連轄有︰3至5個步兵排、1個坦克排……」
「徐主任!你不要這樣瞪著我,我還沒有說完呢,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听了鄭風對旅的編制介紹,徐主任驚訝地瞪著鄭風說不出話來,鄭風笑了笑,解析道︰「南洋陸軍以後的正式裝備是南洋1963式,具體運作方式可以等我們進行飛機交易的時候再談。現在是我們陸軍的初建階段,我們除了點了名的54式122榴彈炮和107多管火箭炮外,其他的武器你給我們朝鮮戰場下來的武器就成,可以以美軍的裝備為主。比如坦克你們可以給繳獲美軍的輕型、中型坦克,我們知道你們繳獲了245輛美軍坦克,當然你們也可以給蘇聯的t34坦克。輕武器可以全部是美式的裝備。這樣你們就等于是處理了軍用垃圾,又可以很好地隱瞞我們南洋華僑自強會武器的來源。不過高炮和高射機槍的數量不能變,當然,100mm高炮和57mm高炮可以是蘇式舊貨,這是我們的空防和海防的裝備。」
鄭拂想把高炮和高射機槍安裝在船上,有飛機配合,對付印度尼西亞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鄭拂還準備用工程運輸車的底盤改裝裝甲運輸車,再配上1954式12。7mm高射機槍,作為步兵的戰車使用,從而實現陸軍的輕裝甲化和摩托化。
听了鄭風的解釋,徐主任才輕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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