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鄭風終于是實現‘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一大願望,是香港之行過程中僅有的一次,這利益于昨天與林鄭群礁基地取得了聯系,解決了困惑鄭風好幾天的思想包袱。
這次鄭風的香港之行,原來只是準備招一些船員和技術工人,以解決原時空技術工人逐步向本時空過渡問題,為逐步撤出非穿越一家的原時空駐林鄭群礁人員做準備。
只是機遇巧合,鄭風偶遇了陳悅,然後又認識了莊清華,無意中招到了大量的大陸逃港難民。
這意外的收獲對穿越一家的本時空化策略是極大的好事,不過鄭風在喜悅的同時,也和林曉一樣的產生了顧慮,擔心這一批本時空人員到的安置問題,憂心他們到林鄭群礁基地後,使得原時空的駐島人員了解到兩個時空的秘密,從而產生對穿越一家不利的影響。
因此,鄭風招是莊清華後,就一直想與林鄭群礁基地取得聯系,報告自己招得大量逃港難民的情況,以做好安置準備,避免意外發生。
鄭風知道林鄭群礁基地有很多的‘鄭風’號的姐妹船,所以自6月18日在船員招聘中聘得報務員後,鄭風就讓報務員用船上的電台不斷發出聯絡信號,但連續4天都沒能得到回應,把鄭風急得寢食難安。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昨天中午聯系上了基地。
昨天下午,鄭風與林清和林曉都進行了交流,對二哥林曉的安置計劃非常支持,在確定雜貨船直航鄭瑛島後,心中的顧慮消除,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昨天晚上不到8點半就入睡了,在沒有鬧鐘、沒有人騷擾的狀態下,一覺睡到天亮,算是體驗了一次久違的‘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愜意感覺。
只是這次的‘自然醒’有些過,一覺睡了近12個小時,直到今天早上的8點20分才醒過來,早已過了吃早飯的時間。
鄭風簡單洗漱後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看到一直在等自己用早餐的兩個廚師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餐,鄭風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向廚師道謝︰「謝謝二位!讓二位久等實在不好意思,以後一定盡量準時過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這次香港行,船上伙房的人員與鄭風單獨接觸的時候不多,今天早上鄭風的晚點到是給了伙房兩個伙夫單獨接觸鄭風的機會,兩個伙夫奈心等待、熱心伺候本只想能混個臉熟,沒有想到鄭先生這麼客氣,讓兩個伙夫有些受寵若驚,年紀稍大的伙夫急忙表態︰「鄭先生客氣!鄭先生日理萬機,晚上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工作沒有一個準點,吃飯肯定也沒有一個準點。鄭先生這也都是為華僑自強會出力,我們為您提供一些服務也是應該的。平時,鄭先生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派人來說一聲,我們伙房可以隨時服務。♀」
鄭風原本覺得自己影響了伙夫的休息,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伙夫欣欣然接受,鄭風心里好受些,但現在瞧這狀況,兩伙夫好像十分願意,而且一副以為他提供單獨服務為榮的樣子,這讓他的心里反而不是很痛快。
看到兩個伙夫的謙恭、興奮、受寵若驚的模樣,鄭風心里感慨不已。
原時空鄭風是非常反感官員特權的,總以為是官員自己的官本位思想在作怪,但從今天的這件小事來看,華夏封建文化固化在每個華人身心里的官本位思想和奴性才是根源。
當官的認為自己的特權是應得的就算了,平民在接觸到官員時也自認為官員享受某些特權是應該,哪怕他平時也議論官員特權的還是,但如果真的獲得為官員面對面服務的機會,還是會體現出深藏血液中的奴性本質,以能為官員提供特別服務為榮幸的感覺,以致于把為某某官員做了某些事做為吹牛的資本。
在這種大環境下,不管官員的本質如何、自律性多高,長期以往總怕沒有幾個人能保持本心。這也難怪原時空執政黨整風不斷、教育不息,官本位的思想還是在官場上牢不可破,而且有更加根深蒂固的趨勢。
看來教育官員樹立為人民服務的思想,不如教育公民打破畏官、敬官、迎合官的奴性,讓公民了解是自己納稅養了官,得到官員服務是自己的權力,消除官員是領導的誤區,自發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才是正道。
不過兩個時空的主流宣傳,總是充斥著‘在某某的領導下’、‘某某領導怎麼怎麼的’的官本們宣傳,教育好像也不會產生什麼好結果。
要不穿越一家弄二個正黨輪流坐莊也可以,讓他們相互盯著對方的痛處咬,讓公民們看清政黨和政客的嘴臉,然後再把手中的票投給一個被咬得輕一點的,然後再看他們繼續下一輪的相互撕咬。
反正是不能相信當政者能夠自我純潔,絕對的權力等于絕對的**,再加上華人固有的怕官、敬官、媚官的心態,相信依靠‘批評與自我批評’能解決官本位思想和執政為民的問題,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不過穿越一家有超于這個時代的意識,了解時代發現的進程,在未來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內,穿越一家在未來的南洋華人政權實施獨裁還是有必要的,所以要搞二黨輪政也是應該在穿越一家的領導下來搞。
這歪歪好像也有些官本位的味道,鄭風有些糾結,于是讓伙夫退場,自己獨自對付早餐,餐廳寂靜,鄭風的心又慢慢平息下來,但這種氛圍很快就被陳悅的到來打破。
「‘懶羊羊’太陽都曬了才起來。」由于鄭風有先見之明,在昨天睡前就有交待,陳悅今天一大早沒有騷擾鄭風的睡眠,但一直听著鄭風房間的動靜,等著鄭風起床,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心里有怨氣,對風哥的稱呼就變成了‘懶羊羊’。
陳悅穿了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這是鄭風托李顯貴買的,裙罷很長,垂至腳背,在鄭風看來造型保守,不夠時尚,但比原來土氣的碎花衣服強得多。
在鄭風看來,女孩就應該打扮得花枝招展,這樣養眼,也是對多姿多彩社會的貢獻。因此,在香港的時候,鄭風給陳悅買了一大堆的衣服。陳悅穿上了果然增色不少,相對于原來的藍褲子、紅白雜花上衣,明亮色彩的連衣裙讓陳悅更顯俏麗,也給觀者一絲清涼感。
只是衣服多了,也給陳悅帶來幸福的煩惱,每次換衣服的時候都反復比較,還總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基本上都是由鄭風來定奪。
由于今天鄭風起得晚,裙子是陳悅自己選定的,選定後不自信,怯怯地在父親和莊叔等人的面前轉了一圈,在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心里才踏實下來,內心既自得又很受用。
現在來到鄭風面前,自然也希望鄭風夸一夸她自己挑選的新裙子,所以從出現在鄭風面前起,就一直作小幅度的左右搖擺,產生的離心力使得粉紅裙子的裙罷舞動成一個圓,動感十足。
鄭風那能不知道陳悅的小心思,便一如既往地唱反調,假裝沒有看到她的新裙子,低頭吃自己的早餐,頭不抬眼不睜說了一句︰「小孩子不能給大人亂起外號,得有禮貌,得叫風哥!知道嗎?」
「誰叫你起得這麼晚,讓我等得好辛苦!」陳悅鼓著腮幫子回應了一句,見鄭風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新裙子,又靠近了一些,繼續在鄭風的眼前晃悠。
「我昨天給你布置的作業完成了沒有?一大早不做自己的功課,等我做什麼?」鄭風被陳悅的神態逗得差點笑出聲來,忙咳嗽了一聲,故作嚴肅,問陳悅的作業,就是不談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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