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瑛島距離太平島約40海里,林南洋、鄭拂準備的雜貨船需要航行約3個小時,往返需要6個多小時。讓莊清華、葉鵬隨行有保證安全的因素,但更多是為了利用這個時間給兩人交底。
移民吳起島是穿越一家與印度尼西亞土著的第一次斗爭,斗爭的方式穿越一家選擇的是地下斗爭,這是由當前敵強我弱的形勢決定的,是穿越一家前期發展的必然選擇。
既然是秘密戰線,那麼這次行動就必須做得隱密,絕不能鬧出大的動靜。
「葉隊長看了我的信嗎?」林南洋等登上在鄭瑛島西側臨時碼頭等待的雜貨船後,林南洋、鄭拂立即把莊清華、葉鵬召集到船長室談話。
信是莊清華返回營地時帶給葉鵬的,信中有對葉鵬的任命和這次行動的目的、內容和要求,對葉鵬來說,這是華僑自強會高層對自己上島以來表現的認可和信任,也意味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有一種天上掉下餡餅的驚喜。
這次委員長出行點名要自己隨行,更是讓他更加感到榮耀,心里也是不斷給自己鼓勁,暗示自己一定要干出個樣來,來報答委員長的知遇之恩。
而現在委員長一開口就和藹地問自己,這讓他更是受寵若驚,連忙立正回復道︰「報告委員長!職部已經熟悉了信中內容,一定嚴格按照委員長信中的方略和要求,服從莊總指揮的領導,拼盡合力把這次任務完成好!不成功便成仁!委員長就等著先遣隊的好消息吧!」
「把‘不成功便成仁’這句承諾去掉,以後再也不準用這個詞。」這句詞在林南洋看來是蔣委員長的專利,蔣委員長的下場可不怎麼好,林委員長雖然不信邪,但還是挺忌諱的。
「是!」葉鵬又是一個立正。
「坐下吧!這是小場合的私下交流,不要這樣正式和拘謹。」林南洋示意葉鵬和莊清華坐下,然後道︰「‘不成功便成仁’听取來好像是下定了決心的意思,實際上是對自己信心不足!如果‘不成功’已經成了事實,那麼‘成仁’又有何用呢?實際上‘不成功便成仁’是一種自我解月兌和逃避,這是一種懦弱的表現,不是成大事的表現!是男人的話,遇到‘不成功’的事,就應該向越王勾踐學習,臥薪嘗膽,尋機再起!」
葉鵬又站起來,激動道︰「承蒙委員長教誨,葉鵬今後的詞典里再也不會有‘不成功’這個詞!做任何事都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好!就得有這股韌勁!」林南洋很滿意地朝葉鵬點了點頭,示意葉鵬坐下,又道︰「不過這次行動事關重大,不容有失,你們一定要慎之又慎,三思而後行。你們說一下︰這次行動的最重要的是什麼?」
「保密!」林南洋事先對莊清華有過交待,在給葉鵬的信中也說得明白,二人的回答自然是標準答案。
「我們南洋華僑自治會要在1965年前,悄無聲息地向吳起島移民10萬以上的華人人口,這樣大規模的移民,保密起來確實很困難!不過從印度尼西亞的國內情況來看,現在印度尼西亞**正在爭權,其他派別也是寸步不讓,各派都都把精力放在內戰上,所以像吳起島這樣的偏遠地帶,他們都顧不上,這就給了我們有機可趁的機會。」
林南洋著伸手做了一個搶的動作,笑道︰「我們現在急著出手,就是要搶抓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另外從莊總指揮對吳起島的考察結果來看,吳起島上的居民非常少,基本處于原始狀態,有非常多的無人跡的地域安置我們的移民。而吳起島上的絕大部分居民都是華人,只要把他們團結起來,他們就可以成為我們移民的可靠掩護,所以團結他們是你們的這次的重要任務之一。」
「葉隊長!」林南洋看向看著葉鵬道︰「你是土生土長的印度尼西亞華僑,又是客家人,團結島上原住居民的任務就交給你!」
「是!保證完成任務!」葉鵬這次沒有站起來,但聲音未完是非常飽滿。《》
林南洋朝鄭拂做了一個手勢,鄭拂把一張地圖展開,林南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道︰「移民吳起島的移民90%%u662f來自大陸中國各地,10%%u5de6右來自南洋華僑,為保密起見,南洋華僑加大陸南方沿海一帶的移民安置在島的邊沿,來自大陸中國的其他移民則安置在島的縱深無人地帶……」
林南洋原本在信中對這次任務已經交待得非常清楚,但林南洋還是不放心,還是擠出時間做這麼一次面談,嗦嗦又交待了一大通話,才把話語權給了鄭拂。
「這次先遣的任務就是在丹絨海灘的南側構築臨時碼頭,並在臨時碼頭和吳起山的北面各建一個臨時基地,並完成兩個基地之間的簡易公路。這不是憑人力就能完成的,必須依靠機械的力量來完成,先遣隊有100個隊員是從工程船和機械培訓技校各選出來的,但大家的培訓時間才二十來天,技術不過硬,因此自強會執委決定派12名教員隨行。這些教員年紀都比較大,而且都涉及過南洋華僑自強會絕密工程,你們一方面要照顧好他們的生活,另一方面要務必保護好他們的安全,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意外,如果你們……」
穿越一家的‘夕陽紅計劃’不僅是針對專家學者,還引進老技工,穿越一家與每位100萬安家費的代價,引進了一批老年技工,而且這種引進還在繼續進行。而與先遣隊一起行動的12位老技工就是‘夕陽紅計劃’的成果,不過這次讓他們離開基地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行為,穿越一家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但由鄭拂說出來,他心里多少有一點不忍,話就停在了這里,有點為難的樣子,于是林南洋接過了話茬。
「這個還是我來說吧!一旦你們發現無法保護他們,就必須果斷地把他們毀掉,一定不能讓他們任何一位落入他人的手中!這是關系到我們南洋華僑自治會的存亡的大事,你們必須事先安排好應急措施,布置好萬全之策!當然,我們說的是意外,希望你們不要讓這種意外事件發生!你們能做到嗎?」
莊清華齊聲回答道︰「請委員長放心!我們保證沒有意外發生!」
鄭拂接著布置工作︰「還有,12位教員必須單獨安置,給他們**的生活空間,任何人不得單獨與12位教員接觸,包括你們自己在內!在與12位教員接觸過程中,嚴禁談論工作以外的事情!這也是必須落實的紀律,違者嚴懲不貸!」
莊清華、葉鵬回應道︰「是!違者嚴懲不貸!」
鄭拂點了點頭,又道︰「你們要隨時保持與基地的無線電聯系,你們的先遣任務必須在二十天內完成,路途的時間不計算在內。二十天後,大陸來的工程營就將到達丹絨海灘,他們都安排到吳起山北臨時基地,其任務是在吳起山北面的平原沼澤地帶挖渠築路,排水平地,燒荒造田,在吳起島的內陸縱深建立起我們華僑自強會的農業基地。先遣隊任務完成後,在港口基地就地安置,港口基地命名了吳起鎮,由葉鵬為鎮長。今後由南洋來的移民都安置在吳起鎮,大陸來的移民在內陸基地安置……」
在雜貨船航行期間,林南洋、鄭拂與莊清華一直在布置和研究吳起島事宜,四人談得很具體,把移民方略、步驟、落實的細則、可能發生的情況及應對措施等等都理了又理,最後形成了一個更具體詳盡的移民實施計劃。
下午四點雜貨船來到了太平島,還是停泊在太平島的西南側,由于是白天,這次島上的人早早就發現了他們的雜貨船,當船停穩時,林南洋在望遠鏡里看到林海濤和張魯也拿著望遠鏡看自己,並朝他招手致意,林南洋也笑著招手呼應。
「總算又盼到你們了!」林南洋、鄭拂帶著一個班的民兵,劃著四艘小艇,滿載著為島上**官兵準備的禮物來到了太平島碼頭,林海濤和張魯趕緊目前把招呼。
「我們也非常想你們啊!」林南洋也快步上前與林海濤和張魯握手致意。
鄭拂招呼民兵把東西搬上碼頭,然後也過來與林海濤和張魯握手,同時道︰「知道你們在島上辛苦,我們帶來一些禮品慰問駐島**官兵,請笑納!」
「老林!你們太客氣了!」林海濤一邊說到客套話,一邊笑呵呵地看著林氏父子的手下搬過來一袋袋的糧食和一筐筐的肉類、蔬菜和水果。
然後後上岸的是一個個紙箱,有大有小,大的體積得有一人高,于是林海濤好奇道︰「呃!這些是什麼?」
鄭拂笑答道︰「這是電冰櫃,南沙氣溫高,肉類沒法存放,你們島上的官兵只能吃咸肉,這次我帶來一些鮮肉,為了保存,就給你們弄來一台電冰櫃,這樣你們就能吃上冰鮮肉了!」
鄭拂又指著兩個大箱子道︰「這時櫃式空調,裝在你們的飯堂里,開機後就能把溫度降下來,你們吃飯和開會的時候就再也不用光膀子了。」
張魯看到這些電器,先是興奮,但很快臉就耷拉下來了,然後苦笑道︰「這些都需要用電吧?我們島是的發電機也就夠點個燈……」
「沒事!沒事!」鄭拂打斷了張魯的話,一指最後七八個從集體搬上岸的一個大木箱道︰「這是一台10kw的發電機,有了這家伙電的問題就解決了。我們還給你們帶來了20桶柴油,我們已經丟到海里了,等一會我們的人會用船把油桶拖到岸邊來,到時候你們的人把油桶滾到營地就成。」
林海濤心里高興,嘴上卻客氣道︰「你們想得太周到了!這禮物也太大了!我們受之有愧啊!林老大還是拿回去吧?」
林南洋也客氣道︰「我們南洋華僑是喪家之犬!得你們照應才尋得一個安身之所,說起來我們是我們的大恩人呢!大恩大得無以為報,些許生活急需,聊表寸心,還望笑納!」
鄭拂道︰「這些小意思是我們援軍的,軍民魚水情,不分你我,兩位大哥就不用客氣了!」
張魯大笑道︰「哈!哈哈!林老大和鄭兄弟豪爽,我們就不要作女兒態了,今後林老大遇到什麼事的時候,我們鼎力相助就是了!大家在這里客氣干啥,一起到營地去吧,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今天我們是醉不醉都不歸了!哈!哈哈……」鄭拂也非常配合地打著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