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情況後,江山沒有在工棚里多呆,帶著自己的隊員押著于海等6個倒霉蛋,順原路爬牆出了建築工地,上了中巴後,立即命令司機先去廣華醫院。
「怎麼?有人受傷了,我怎麼沒听見槍聲?」听江山說先去醫院,李顯貴有些緊張。
「沒人受傷!」江山又在于海的頭上打了一巴掌,撇嘴道︰「就這些毛崽子也直得我們開槍,想傷我的人就更沒門了!」
「嘿嘿!」這次于海只是縮了一下頭,露出一張傻笑的臉道︰「大叔!真帶我去醫院看我弟弟!叔是好人!怎麼打我都成!這次我確實是做錯了,我安頓好弟弟後,叔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于海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雖然剛與江山接觸,但江山說到做到的作風,讓他覺得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好人,稱呼馬上由英雄變成了叔,臉上寫滿是感激。想了想,覺得自己光說不夠,又自己給自己來了兩個耳光。
李顯貴是一個心軟的人,見于海對自己挺狠的,又不好勸止,于是看了看波瀾不驚的江山,出言道︰「小子!改過自新得看長遠,不是你打幾下自己就可以的。你記住了!再怎麼缺錢也不能做綁架的買賣!這次你小子走大運了,沒傷著陳小姐,不然江隊長非把你卸成八塊不可!」。
「我不卸了他,不代表沒有人劈了他,現在就看陳小姐怎麼跟三少說了,你自求多福吧!」江山也數叨了一句,然後打開手里裝錢的袋子,點出十萬交給副駕駛位置的李顯貴,解釋了一句︰「這小子的弟弟在廣華醫院住院,缺錢才動小悅的歪腦筋。這小子壞是他自己的事,他弟弟是無辜的。」
李顯貴一邊把錢塞進自己的公文包里,一邊回應江山道︰「你和三小報備一下,我能建賬就行。」
江山答應道︰「好!沒問題!」
「接著!」江山瞪了于海一眼,然後把另外十萬連帶裝錢的袋子一起拋給了于海,接著又來了一句︰「小子!等一下到了醫院,我會派人陪你和你家老二進去,如果是真的,就讓你家老二留下來照顧你家老四,你給我混回來听候老板處置。如果是假的!嘿嘿!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于海雖然帶著手銬,但雙手仍然很靈活,雙手一伸就把錢袋子接在手里,立刻打開袋子看了看,眼楮有些紅潤,但還是有些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于是疑惑道︰「這錢給我四弟治腿?」
江山見于海的聲音有些發顫,更覺得于海有救,于是聲調和善道︰「只能用于治病和你四弟的營養費用,剩下的你必須還回來。」
江山和李顯貴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很自然,但卻把彭濤給整糊涂了。
自從江山帶著他的手下進了建築工地,彭濤就一直擔心江山他們不由分說把綁匪都‘突突’了,整出個特大案來讓他們這些警察遭罪。
結果江山一聲不響地把6個綁匪都銬上了車,接著奇怪的事又發生了,抓綁匪的居然和同綁匪嬉笑怒罵,到現在更是離譜,抓綁匪的保鏢居然送給了綁匪10萬元港幣。
被混亂的場景整得一頭霧水的彭濤實在忍不住了,質疑道︰「噯!你們真的把錢給這個綁架犯?這是你們老板的錢!你們有處理權?」
江山被彭濤問得無從回答,于是看到李顯貴,李顯貴笑道︰「彭警官不用擔心,我們老板是大善之人,錢花在做善事上報備一下就成。」
這時江山也迎合道︰「我們都是南洋兄弟集團收容的,李總他們是老板們從海里撈起來的,我們是三少親自接到南沙的!南洋兄弟集團在南沙收容了七八千人,第個人的衣食住行南洋兄弟集團都包了,治病也都是免費的……」
江山說的事,于海听了覺得耳熟,一想,好想在大陸的時候政府宣傳的**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忍不住插言道︰「那不就是**嗎?」
李顯貴道︰「南洋兄弟集團不講主義,只講人權!南洋兄弟集團認為人的最基本權利是生存權,一個負責任的政府或社會團體都必須先保障每個人的生存權,做不到這些,什麼主義都是扯談!而是否能夠滿足人的溫飽、住行和必要的教育和醫療等基本需求則是保障生存權的基本標準。」
穿越一家在對移民的教育在說過很多讓李顯貴深以為是的觀點,他平時也會用這些觀點教育自己的員工,當然也願意在這樣的場合為集團做一些宣傳︰「在南洋兄弟集團南沙基地的每一個人,都能有房住,住得還舒適;有衣穿,穿得還體面;有飯吃,每天暈素齊全,營養合理;病有所醫,醫院作為社會保障部門,全免費……」
從目前穿越一家經營的情況來看,由于南沙的人口還不多,穿越一家標榜的生存權還是基本得到保障的,即使是需要一定建設周期的住房問題,很快也會有著落,因此李顯貴等南沙移民都有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和自豪感,在外宣傳方面也非常賣力,既能感動自己,也能感動別人。
當李顯貴說到南沙的老人都有足夠的養老費,還有專門的機構養老,家里有沒有子女都可以去設施和管理規範的敬老院;而小孩也有自己的基本生活費用,上學不僅沒有學費,還供應一日三餐,還可以按照自己的選擇確定小孩是否留宿學校。無論是作為警察的彭濤,還是6個綁架歹徒,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態。
「我們真是遇到大好人了!我不用下車,小四交給老二照顧就成!我和老三的命從今天起就是南洋兄弟集團的了。」
于海雖然才二十三歲,但經歷也不少,被感動也不容易,但這次確實是感覺到了一種溫暖,開心地笑了出來,從錢袋里點出了三萬,交給自己的二弟于河,又把剩下的七萬還給了李顯貴。
李顯貴接過錢,看了江山一眼,江山笑了笑,問道︰「你小子確定三萬夠了?」
「夠了!」于海嘿嘿一笑,又道︰「其實小悅說過他風哥是個大好人,說如果應急,不需要綁架她,找到南洋兄弟集團就行,當時我還有些不信,沒有想到是真的!既然加入南洋兄弟集團有生存權利的保障,我還操心錢做什麼,等小四養好病,我再把行老二和老四接到南沙就成了。」
「小悅都那樣說了你當時還不趕緊把小悅送回去?」江山又在于海的頭上來了一下。
「嘿嘿!」于海還是沒有躲閃,硬著受了一下,然後笑道︰「其實也不能全怪我們,小悅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害怕,但後來知道我們不會傷害她,她反而不急著走了,說她自己晚些回去,她的風哥哥才會從南洋沙趕過來救她,那樣她才能見到她的風哥哥了。」
于海描述的事情大大出乎李顯貴的意料之外,很是震驚,于是瞪著眼問道︰「你小子不會是說謊吧?陳小姐真是那麼說的?」
「我撒這個一對質就破的謊干什麼?」于海辯解道︰「你們不信可心去問小悅,我還帶小悅去廣華醫院看過我家小四呢!如果不是小悅自己過去了,我們怎麼能在光天化日把她帶到廣華醫院,就是我們有那個本事,我們也不能那麼做。」
江山對陳悅很了解,那丫頭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一個人就敢偷偷到酒店去唱歌,那次不是遇到鄭風,她可能連渣子都沒有了,這次又來了這麼一出,江山也只能苦笑道︰「別人不好說,小悅那個鬼精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風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小悅的!」此時,在陳悅宿舍的床上,陳悅正窩在鄭風的懷里,用指頭輕輕摳著鄭風的胸肌說著自己的心里話。
鄭風揉了揉陳悅的頭發,輕聲道︰「那些歹徒肯定很凶,美羊羊不害怕嗎?」
鄭風一直擔心被歹徒綁架的陳悅會由于驚嚇,在心里留下陰影,還為如何為他排解恐懼而苦思冥想,沒想李顯貴帶她來的時候除了流露出見到自己時的驚喜,沒有其它任何不一樣的表現,同自己有說有笑的,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陳悅的這種不合理表現,鄭風一度以受驚過度後對現實的排拆來解釋,但經過一段時間的單獨相處,鄭風發現陳悅並沒有封閉自己某些記憶的現象,問什麼都不忌諱,這讓鄭風不得不好奇。
「嘿嘿!」陳悅的嘴里發出了一種得逞後得意的笑聲,往上爬了一下,讓自己的嘴能夠上鄭風的耳朵,然後輕聲道︰「其實那些人一點都不壞,只是想要些錢而已!」
「什麼!綁匪不壞?」鄭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道。
「他們當然不是壞人!不然我怎麼能回得來。」陳悅往下縮了縮,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些,繼續窩在鄭風的懷里,摳鄭風的胸肌。
鄭風揉著陳悅的後背繼續問道︰「那些歹徒沒有恐嚇你嗎?」
「他們綁架我,不就是想要些錢嗎?所以一開始我就告訴他們,我風哥哥有很多錢,只要不傷害我,要多少錢都會給他們,所以他們一點都沒有難為我,還給我松了綁,只是警告我別亂喊亂跑。」
听明白了緣由,鄭風松了口氣,夸贊陳悅道︰「小悅真聰明!知道拿銀彈來保護自己,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這麼做,錢不要緊,小命保住了就成!」
「什麼呀!你壞死了!」陳悅的小手改摳為打,打得鄭風的胸口拍拍響,還不忙給鄭風一個白眼,然後嗔道︰「你還想讓我遭綁架呀!這次是踫到了不壞的人,如果踫到壞人咋辦?」
陳悅打在鄭風胸口的力量就像按摩一樣,讓鄭風覺得很舒服,但鄭風還是做出一副疼痛的樣子,陳悅風狀馬上改打為模,讓鄭風覺得癢癢的,想笑,于是把陳悅的小手抓在掌心里,然後又問︰「那些歹徒綁架你,你怎麼還幫他們說好話呢?」
「嘿嘿!」陳悅笑得很不自然,把頭埋在鄭風的懷里,不敢看鄭風,支支吾吾道︰「我實說了的話,你可不能怪我哦!」
看陳悅說話的語氣,應該不是鄭風接受不了的問題,所以鄭風的心思很放松,眼珠轉了轉,點頭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拉鉤!」陳悅又爬到跟鄭風平齊,伸出一根小拇指與鄭風拉完鉤,然後道︰「我到那個于海……哦,就是綁架我的頭頭。我到他弟弟住院的醫院去了,他弟弟的腿折了,挺可憐的,我也想幫幫他,于是于海就想放我回去拿錢,但我想你了,就沒有立即離開……」
「啊!你和別人一起詐我!看我把你正法了!」鄭風翻身把陳悅壓在身下,在陳悅的嘴唇上新了一下。
大夏天的,兩人穿得都很少,還躺在床上膩在一起,耳鬢廝磨的兩人的心里早就有團火,只是心里還有一層薄弱的防線撐著,兩人才沒有進一步的親昵,可鄭風這一親下去,立即發生了質變,就在兩唇相接的一剎那間,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熾熱的氣息,一下都愣住了,兩人對視了一會,陳悅兩手一下抱住了鄭風的脖子,于是兩人熱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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