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8月25日早上,時空‘蟲洞’只開了15分鐘左右就關閉了,關閉時間又提前了近6分鐘,穿越一家真的沒有勇氣再回到原時空了。
好在受林南洋演講的影響,在時空‘蟲洞’關閉前,原本想回到原時空的8名飛行員和武器操控員受不了在本時空出人頭地、永載史冊的誘惑,最終都下決心留了下來,這讓不願冒險過時空‘蟲洞’的林南洋松了一口氣。
與原時空回來的人員匯合後,一起感嘆了一番,傾訴了兩天來的恐慌、忐忑和思念,然後一起回到林長富島,安置好飛行員和海盜隊後,立即回到指揮中心召開了全體會議,會議的第一項就是由林曉報告穿越一家目前的資金和物資情況。
當林曉說到穿越一家可動用的資金包括黃金珠寶在內約10億港元,一般的準備在家樂福銷售的來自原時空的日用百貨家用電器等約合12億港元,另外還有28萬輛各類摩托車、電動車和6萬可銷售的汽車時,穿越一家的第三代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才三個多月就有這麼多呀!這時空貨幣差也太邪乎了吧?」
「多什麼!不算上汽車才1。37億英鎊,當時大陸引進英國mk202生產線的時候,花的錢可是我們所有資金的好幾倍,還用了二三十年才把渦扇9造出來,我們現在可是要投資包括發動機和整機在內的覆蓋整個產業鏈的航空生產基地,這些錢恐怕遠遠不夠!」
「不一樣!大陸引進mk202的時候算政治賬大多,根本就沒有算過經濟賬,而且生產線引進來了配套的飛機還沒有影子,項目建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後來上殲轟7的時候才又重拾起來,期間貴州的精鑄、精鍛全套設備都放在露天曬太陽,整個項目浪費的比用上的多好幾倍,這麼用錢還能有個底?」
「對!不僅浪費,原時空大陸光技術轉讓費就4100多萬英鎊,買羅?羅50台mk202又花費了4000萬英鎊,這就有8100萬英鎊,再加上買設備的費用,投資當然就沒有譜了。而現在我們和羅?羅公司是技術互換,技術轉讓費和培訓費都沒有了,也不用買羅?羅的發動機,而且我們還有大陸和台灣兩個金主做後盾。我們航空產業基地建設,台灣已經答應了掏一半錢,佔40%%u7684股份,這就去掉了一半的開支。我們現在日子不怎麼好過,大陸方想從我們產業基地得到技術肯定也得掏錢,技術轉讓費肯定是要給的。」
「對!明年‘北部灣事件’就要發生,美越大規模的戰爭就要開始,大陸的錢我們不要過來,也會支援給越南人抗美。我們航空產業基地台灣都要出一半,未來大陸得到的不會比台灣得到的少,大陸憑什麼不付出,所以航空產業基地的另一半投資都應該由大陸來支付,反正他們的錢再好也是給了亞非拉,大陸的老百姓一點都落不到。」
「對!我們現在也沒有‘余糧’了!大陸現在是勒緊褲帶子支援世界革命,我們的南洋立國是反對種族壓迫,也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也應該是大陸的支援對象才是,怎麼能由著大陸佔了我們的便宜去幫我們華人未來的對頭呢!上次我們的殲-7b才56萬美元就賣給大陸了,三分之一的價都不到,這樣的虧本買賣我們以後再也不能做了!」
「這個我也同意,不僅是針對大陸,台灣也照這個思路來,jh-7也得賣一個合理的價錢!我查過資料,美國的f4飛機的造價在190美元至240萬美元之間,美國國防部訂貨是平均每架264萬美元,國外訂貨是平均每架507萬美元,另外a-7飛機的生產成本也是230萬美元。♀我們的jh-7比f4飛機和a-7飛機的性能還強,台灣和我們算是一個國家,也起碼得掏個300萬美元吧!8架就是2400萬美元,台灣分期付款應該沒有問題,我們現在缺油料,台灣的石化現在已經發展起來了,可以用油料來抵一部分購機費用,這樣台灣就一點壓力都沒有了。」
「能不能等我匯報完了再議論?」三位兄弟議論起來沒完沒了,影響了林曉的匯報,林曉只得出言止住這個勢頭。
「你們只看到利,沒有看到危機,我們家樂福和南洋兄弟車行來自原時空的物資車輛都不足于支撐半年的銷售量,我們必須在半年內找到解決的辦法,不然兩家公司就得關門,而這還不是最要緊的大麻煩!」
林曉拋出二個大炸彈,把大家轟得不知所措,看到大家都默默衡量、思考,林曉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匯報︰「我們的三個基地建設對建材的需求非常巨大,特別是我們采取的大基坑、大地下室、就地平衡土方的施工方法,需要大量的水泥、鋼筋和砂石料,由于我們與大陸在海南島合建的采石場已經出石料了,海南島昌河的砂也開始供應南沙,而且我們還有原時空采購的二十多套采石場設備,可以在吳起島建采石場,我們的船舶又多得是,所以砂石料不會有問題。」
「不過!」林曉的一個轉折語又讓大家的心墜了一下︰「我們的鋼材和水泥未來肯定是大問題,我們原來使用的鋼材和水泥一多半是從原時空海南島、湛江和北海三地籌集的,還有就是來自打劫的12123噸的多功能集裝箱船,這艘船上裝載了6000噸的水泥和2500噸的鋼材。」
「現在時空‘蟲洞’要消失了,不穿越了!」林曉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我們的鋼材和水泥斷了來源,來自原時空的存貨只能滿足大概15天的用量,如果我們減少部分地下室的面積,則還可以支持24天左右,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貨源,不然事就大了!」
林南洋也是建築公司的老板出身,對土方的平衡還是有概念的,所以插言道︰「減小地下室的面積後鋼筋混凝土的用量是減少了,便同時也減少了基坑開挖的土方量,如果這樣的話回填造地的土石方怎麼解決呢?」
林曉道︰「問題不大!我們從原時空弄來了吸沙船和帶抓斗的超重船各43艘,我們可以利用吸沙船從瀉湖里取沙回填,也可以像挖港池一樣把擬建的貢士礁盤上的淡水湖挖深,挖出的土石方也可以用以回填造地,滿足基地建設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要增加一些人力物力的投入。」
「郭得勝已經把我們的南洋兄弟車行開到日本去了,听說在日本的生意不錯,我們讓郭得勝把貨款變成鋼材水泥運回來就是了,反正我們有的是船。」
作為香港布局的策劃和落實人鄭風此時想起了香港的大神,覺得由郭大神來操辦這個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樣就讓日本的產業佔了便宜,不過亞洲能解決鋼材和水泥問題的也只有日本了,這也是無奈的選擇。
林曉道︰「短時間只能如此了,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還是得建鋼鐵廠和水泥廠。」
林清道︰「建水泥廠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有石灰石、粘土和燃料,吳起島就可以建廠。但要辦鋼鐵廠就得有鐵礦和煤等資源,除了大陸,好像都難以做到,不過極左路線的社會主義的大陸能讓我們在大陸辦廠嗎?」
「呵呵!你夠年輕的!鋼鐵大國之一的日本有鐵礦和煤炭嗎?」鄭風朝林清笑著做了一個渺視鬼臉,然後道︰「後世有句名言,中國大陸賣什麼,什麼就跌價;中國大陸買什麼,什麼就漲價,趁著現在中國大陸還落後,手中沒有外匯,也不搞什麼外向型經濟,我們趕緊介入從鐵礦、運輸到煉鋼的整個鋼鐵產業鏈,不然一會兒鐵礦漲價、一會兒鋼材又跌價,就只能像原時空中國大陸一樣,只有受別人欺負的份。」
「老三說得在理!」正是因為有同鄭風一樣的想法,林曉才提議建鋼鐵廠的,于是進一步建議道︰「鋼鐵和汽車是連體兄弟,我們既然決定投資汽車產業,那麼辦鋼鐵廠就是必不可少,不然就會失去成本優勢,無法與日本的汽車業競爭,所以建鋼鐵廠的事現在就應該定下來。從與我們相關的地域來分析,香港現在撈水荒,四天供一次水,從原時空的情況看,香港缺水的問題直到1965年才解決,目前搞鋼鐵沒有門,而南沙更不成,大陸又存在公有制問題,在吳起島建廠則會引起印度尼西亞的注意,所以鋼鐵廠只能設在台灣。」
林曉的建議得到兄弟們的支持,但林南洋遲遲沒有表態,就該是有不同的意見,于是大家慢慢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林南洋的態度上,林南洋皺眉思索了一陣,才道︰「大陸改革開放還有很長時間,暫時不需要考慮。依照原時空的發展歷程到60年代末70年代初會出現滯脹,老美的美元將與黃金月兌鉤,然後出現世界性的嚴重的通貨膨脹,直到八十年代才緩解,期間又不斷有石油危機出現,這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我的建議是暫時主抓鋼鐵的上游……」林南洋沒有晚輩們的學歷,但經驗更豐富,在有資訊的情況下,看問題有時候會更深些,所以有些大的決策還得老將出馬︰「我們現在失去了時空‘蟲洞’的支持,但我們還有超前的意識和許多的知識和技術優勢,這足以支持我們在本時空取得發展的優勢地位,只是形成這些優勢還需要一定時間和足夠的資金投入。我們認為我們已經決策的航空、電子信息、制藥的重點發展方向不能變,這些產業都需要一定的投入產出周期,我們的資金會出現暫時的緊張……」
鄭風插言道︰「電子信息項目不需要大資金支持,可以在自行運轉中發展擴張,而且還能回饋其他項目……」
鄭風著手本時空的電子產業很早,不僅將集成電路的cmos工藝的專利拿到了手,還注冊了大量的集成電路芯片的知識產權,如am/fm高中頻電路、立體聲解碼電路、音頻前置放大電路、音頻運算放大集成電路、音頻功率放大集成電路、電子音量控制集成電路等。下一步還準備開始與通訊、電視、游戲機等電子產品相關的電路注冊。
劫持中遠天津號打開珠江三角洲的海上通路後,通過十次穿越籌集,鄭風在夕陽紅專家的指導和協助下,不僅購進了大量的電子原器件,還購進了很多的電子信息產業所需的生產流水線設備,比如從深圳明耀工業設備有限公司、深圳深愛半導體、廣州南科、深圳方正、等企業得到了6英寸、3英寸0。35微米半導體功率器件芯片生產線、半導體晶圓切割生產線、二手的半導體封裝和檢測線、二極管,光電二極管,三極管,功率晶體管等半導體分立器件生產設備和封裝生產線;從廣東福地、深圳市津宜和2007年倒閉的賽格日立以白菜價得到了包括玻殼廠在內的全套黑白和彩色顯像管生產線;另外還得到了二手空調、冰箱微波爐等白色家電生產線。
在夕陽紅專家和夕陽紅技工的努力下,目前本時空的南洋兄弟電子集團的收音機、收錄機的生產和黑白電視機的組裝線早已經投產,並開始通過家樂福銷售到香港等地,已經獲得了回報。
听了鄭風炫耀性的介紹,林南洋也為自己及時做出了打劫中遠天津號的行動而感到慶幸,打劫中遠天津號開通珠江三角洲的海上通路,為穿越一家籌集了大量的生產設備,除了電子工業的設備外,還得到了大量的機床鍛壓設備、銑床、磨床、電火花機床、數控銑床、數控機床和加工中心等加工設備和機械零部件加工生產線,以及方便面、糖果、餅干等食品生產線和飼料生產線。打劫中遠天津號的行動啟動得早,這些能為穿越一家帶來財富的生產設備就不會出現在1963年這個時空。
「不錯!」鄭風說完後,林南洋馬上給予了肯定,然後又問鄭風道︰「我們存放在渚碧礁的大型船舶有多少?」
穿越一家每個時空‘蟲洞’周期都從原時空弄來大量的各類船舶,工程船大多都啟用了,12123萬噸多功能集裝箱船和5000噸雜貨船給了環球航運集團有限公司各10艘,還啟用了一部分,其它都停泊在渚碧礁。
渚碧礁在鄭瑛島西南26公里處,為一近似梨形的封閉形環礁,長約6。5公里,寬約3。7公里,面積約16。1平方公里;礁坪西寬(500∼800m)東窄(約200m),通常水深只有2∼3m;礁內湖水深10∼22m,最大水深24m,面積7。05平方公里。
穿越一家學著原時空的大陸海軍,在環礁的東側挖掘了一個通道,渚碧礁的內湖就成了一個深水港灣。穿越一家不僅把多余的船舶停在那里,還派出一個民兵連在內湖吸沙、挖暗礁,改造內湖的港灣條件,並以獲得的土石方回填加高礁坪,已經形成了一個塊約0。12平方公里的陸地,未來的渚碧礁不僅是一個深水港,還是海空軍的永久基地之一。
鄭風想了想回答道︰「除去入股環球航運集團有限公司的船舶,我們現在還有37艘5000噸雜貨船、22艘12123萬噸多功能集裝箱船、10艘67290噸的集裝箱船、24艘82000載重噸節能環保型散貨船。目前啟用了10艘5000噸雜貨船和4艘12123萬噸多功能集裝箱船,其它的船舶都停泊在渚碧礁的內湖,有很多物資都放在船上沒有卸下來,其中有18艘裝載5萬噸大米的大型散貨船,存儲了90萬噸大米,夠10萬人生活一年半還有余。」
穿越一家曾經把部分大米賣給大陸在香港,一部分還通過香港轉口到了日本,後來考慮到自己的從口會不斷增加,以後再買進比轉困難,便把裝載大米的大型散貨船封存了起來,船上有調節艙內溫濕度的設備,保存條件不比陸上的倉庫差。
听完鄭風的匯報,林南洋心里有了底,于是道︰「我們的82000噸散貨船用來運鐵礦砂正好,封存在那里也可惜得很,所以,我們應該充分利用我的這個優勢,先啟用6艘82000噸散貨船為日本或歐美的鋼鐵企業運鐵礦砂,贏利後投入到鐵礦業,以後再擇機全面進入鋼鐵冶金業。」
林南洋這個充分利用穿越一家現有資源,贏利後滾動發展的提案是穿越一家當前最佳的發展方案,大家不由得點頭贊同。
林南洋見大家沒有不同意見,又道︰「當然,我們目前也可以建兩個中小型的鋼鐵企業,用來滿足我們的制造工業的需要,同時可以為未來的大鋼鐵積累經驗和儲備技術人才。至于選址嗎?一個鋼鐵廠與香港的中華系和台灣商人合作,建在台灣,我們佔二到三成的股份就可以了,但投資要一次性到位,以求見效快,爭取早日出鋼鐵,以滿足我們的工業生產需要;另一個鋼鐵公司的選址則反向思維,我們把它建到印度尼西亞去!」
鄭拂質疑道︰「能成嗎?別被印度尼西亞軍政府給沒收了!」
「我認為找對人就成!」林南洋神秘一笑,然後道︰「大家研究印度尼西亞已經很長時間了,對印度尼西亞的紅頂商人林紹良應該很熟悉,林紹良與蘇哈托是生死之交,我們找到林紹良就等找到了進入印度尼西亞的法門……」
林紹良是印度尼西亞華商的傳奇人物,他從一碗面條、一包50克的咖啡賣起,用了五十年的時間,創下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涉及金融、地產、礦產、汽車制造、電于、交通、種植、木材、航運、建築、旅游、保險等70多種行業的產業帝國,他的財富也在1995年達到了頂峰——近100億美元。
他的成功離不開臭名昭著的蘇哈托,蘇哈托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他對華人的政策是同化!這里說的是同化,而不是融合!融合是華人相互的、潛移默化的融入印度尼西亞,這是人道的也是合理的。而蘇哈托的同化,則是暴力的非人道的,他成村地屠殺華人,取消華人學校,對在公開場合說華語的華人隨意地迫害,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極端民族主義者。但是這個暴君卻對林紹良顯示出了他的另一面,給同為華人的林紹良以極大的方便和支持。
1957年,林紹良就在泰國的金融巨頭陳弼臣的幫助下,正式創辦了中央亞細亞銀行,逐步形成了一個自成體系的金融業務網絡,所以林南洋通過香港的商界尋求與林紹良的合作是可行的。
馬來西亞聯邦將于本年度的9月16日成立,瘋狂反對馬來西亞聯邦的印度尼西亞提出了‘粉碎’馬來西亞聯邦的口號,不僅挑起了兩的武裝沖突,還斷絕了與馬來西亞的貿易,這使得經濟落後的印度尼西亞的經濟更加困難,如果由林紹良提出在印度尼西亞境內建鋼鐵廠,印度尼西亞軍政府肯定會給予方便。
而林南洋看中的地方是處于加里曼丹島南端南加里曼丹的金塔譜,那里有一個品位很高的鐵礦,附近還是很多的煤礦,雖然這里產的煤不能煉焦,但可以做燃料。
當然,林南洋的真正心思不是為印度尼西亞的土著作貢獻,而是看中了這里的土地,這里的爪哇土著人比華人還少,附近的西加里曼丹又是華人的聚集地,華人的比例佔多數。在鋼鐵廠的建設中,南洋華僑自強會的會員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此做工,二年後這里建成的就不僅是一個鋼鐵基地,還會是一個南洋華僑自強會的軍事基地,條件成熟,南、中、西加里曼丹就會是南洋中華聯邦的一部分。這是一個政治、經濟、三贏的奇妙計劃,能不能實現就看能不釣上林紹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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