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家之南洋立國 第8章李翰祥

作者 ︰ 方曉

六十年代二岸三地都是地球上的不發達地區,就是好一點的香港的gdp也就與秘魯相當,是阿根廷的二分之一,委內瑞拉的三分之一,而這不發達的直接表現就是物質的極度缺乏,大陸如此,台灣如此,香港也是如此,只是缺多缺少的問題。

物質缺乏的直接表現就是餐館飯店業不是很發達,而像邵氏影城這讓的偏遠地區根本就沒有飯店,因此,接風宴只能在邵氏影城的食堂里解決。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湊喝酒的人特別容易。此時正是吃晚飯時間,邵逸夫想找幾個陪酒的,也不用到處去找,在食堂里打一個招呼就把一桌湊齊了。

被邵逸夫招來喝酒的人是李翰祥、周藍萍、樂蒂、凌波,鄭風對華語電影史沒有研究,只對原時空在兩岸三地都有發展、華語電學界的泰斗之一李翰祥有些了解,其他人雖然在香港台灣混得風生水起,紅得發紫,但對鄭風來說也是一般的陌路人。

後來經邵逸夫介紹才知道邵逸夫招來的幾位都是黃梅戲電影《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演職員。《梁山伯與祝英台》在台灣上映後大賣,今天又接到台灣行政院新聞局的通知,後天台灣新聞局將公布1963年度獎勵國語影片及個人技術得獎名單,《梁山伯與祝英台》獲第2屆台灣金馬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最佳剪輯、最佳音樂、最佳演員特別獎六項大獎,邵逸夫這是要借到宴請鄭風的機會,順便把出席1963年10月31日台灣金馬獎頒獎典禮的人員定下來。

邵逸夫是一個工作優先的人,給鄭風引見過後,寒暄了幾句拋下鄭風先談工作去了。邵逸夫的這一舉動顯然存在宴請的主題不明的問題,雖然鄭風內心並不計較,但還是要惡心一下邵逸夫,等邵逸夫把工作安排好,立刻露出不滿的樣子,埋怨道︰「邵老!沒想到你也這麼不地道!你這明明是個工作宴,卻打著為我接風的旗號,所以這個接風宴我不能領情,這頓不能算數,以後必須補上!」

在座的不是陳悅的老師,就是她的前輩和偶像,鄭風這麼沒有正形,陳悅有些掛不住,在桌下使勁拽鄭風的衣服,不讓他胡來,鄭風裝傻充愣,看著她道︰「你拉我衣服干什麼?你不想再吃邵老一頓啊?」

一句話說得陳悅大羞,同時引得一桌的人大笑,使得桌上的氣氛喜慶了不少。

「雖然放浪形骸才顯才子本色,但是否是真才子還得拿出真本事來……」邵逸夫伸出手,做了一個討要狀︰「你答應我的電視劇劇本呢?」

「于海!把我的包拿過來!」鄭風在這個時空是有身份的人,提包的事當然由于海這個跟班的來做,這就是成功人氏必須的派和範。

邵氏影城的食堂沒有包間,接風宴只佔了食堂的一小角,以一個屏風相隔,于海等四個跟班就在屏風外就餐,鄭風一招呼,于海就把鄭風的公文包送了過來。

「我本來就是才子,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驗證,再說一個電視劇本對我來說,那是小意思,那能作為我三少才情的評判標準,充其量也就是做一個佐證鄭風從包里拿出了六份厚厚的打印稿,遞給邵逸夫,又道︰「我聲明,我的追求是做一個浪子,浪子才配得上‘三少’的號。無拘無束、悠閑自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說到這里,鄭風露出了七分向往三分遺憾的神情,這也是鄭風真實心態的寫照,原時空的時候鄭風確實向往著過浪子的生活,但沒有做浪子的資本,現在有了資本了,又必須負擔起一定的責任,這人生還真沒有讓人如意的時候。

美女樂蒂真信了鄭風,插言道︰「我說鄭先生怎麼能寫出韋小寶那樣的角色,原來韋小寶就是鄭先生內心寫照!」

「奚小姐看過我的《鹿鼎記》?」

樂蒂原名奚重儀,二十五六的年齡,美麗不可方物,鄭風不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更不知道這個美女是當下紅透東亞、東南亞的大紅星,只知道她看過自己從原時空剽竊來的《鹿鼎記》,還以一種仰慕的神情看著自己,不免有些飄飄然。

「鄭先生的大作風靡全香港,我當然也是鄭先生的擁躉,鄭先生的《鹿鼎記》、《笑傲江湖》、《楚留香傳奇》、《陸小鳳傳奇》、《多情劍客無情劍》我都看過,引人入勝,可比金鏞先生的作品樂蒂的聲音很柔美,很撓人心。

什麼可比金鏞,前兩部就是金大俠的作品,鄭風心里念叨,臉上卻依然掛著笑,模著自己上唇剛剛留起的八字胡道︰「其實韋小寶應該是浪子的極品境界——痞子!陸小鳳才是真浪子!奚小姐沒有注意到我也是四條眉毛嗎?」

就與鄭風與美女調侃的時候,邵逸夫已經把稿件的封面都看了一遍,一共有五個電視劇劇本,分別是《上海灘》、《霍元甲》、《鹿鼎記》、《陸小鳳傳奇》、《楚留香傳奇》,還有一個稿件是無線電視台的節目策劃書。

邵逸夫雖然與鄭風有編寫電視劇本的約定,但沒有想到鄭風一出手就是一堆的劇本,于是驚愕道︰「這麼多?你出成本也和發行小說一樣,搞批發啊!」

「你以為我是神啊!」鄭風白了邵逸夫一眼,又道︰「這是我好幾年的成果,自從我們南洋兄弟研發彩色電視機和彩色電視發射系統開始,我就著手編寫電視劇本,這是我幾年的積累好不好!」

「翰祥!你們幾個好好看看浪子三少的劇本,夠得上才子標準的留下拍攝,夠不上的讓小三拿回去改

邵逸夫把劇本遞給李翰祥、顧文宗、賈亦棣等人,自己拿著節目策劃書翻了起來,開始是隨意翻翻,但很快就被鄭風從原時空剽竊來的花樣百出的節目創意給吸引了。

邵逸夫快速瀏覽了一遍策劃書,像看怪物一樣左右端詳著鄭風,然後搖晃著策劃書感嘆道︰「小三!我真服你了,誰要是不認你是才子,我這個老頭子就跟他急!我原來還為無線電視的節目安排發愁呢,有了你的這個策劃書,香港無線電視可保百年不倒!」

「我也認同邵老的觀點!我也服三少了!」瀏覽完手中劇本的李翰祥也感慨道。

「哦!李導能看上我三少的劇本?」鄭風見李翰祥拿的是原時空影響長遠的《上海灘》,心中一喜,繼續道︰「我打算把這部《上海灘》作為香港無線電視開業的第一部電視劇,李先生有沒有親自導演這部作品的想法,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小悅來演馮程程,其他都則李導說了算,我不干預,只出錢支持李導的拍攝!」

「恐怕不成!」邵逸夫道︰「翰祥要拍電影《七仙女》」

經邵逸夫這一提,鄭風猛然想起了邵逸夫和李翰祥的恩怨就在今年的年末。

1963年初冬,李翰祥受國泰及聯邦公司支持,從邵氏跳槽到台灣成立國聯電影公司,還憑藉自己的個人魅力,挖走了一批香港技術及表演人才,還在台灣繼續拍自己在邵氏沒有完成的《七仙女》。

而損失巨大的邵氏不甘示弱,沿用李翰祥留下的劇本拍同名同戲,在向法庭申請禁制令的同時,將十個攝影棚都搭了同一部戲的布景,由陳一新和何夢華聯合導演繼續拍攝,亞洲影後凌波反串男角與方盈合演情侶,造成競拍局面。

1963年12月,兩部《七仙女》在台灣同時上映,但李版因只有**,鈕芳雨擔綱,氣勢較邵氏版為弱而票房落敗。而李版《七仙女》要等官非和解才在香港上映。

鄭風不想讓這件事在本時空重演,決定把李翰祥挖到無線來拍《上海灘》,于是對邵逸夫道︰「邵老!邵氏和無線都是你的公司,你不能厚此薄彼!你的邵氏人才濟濟,多一個李導不多,少一個李導不少,而對新開張的無線來說則是另打鑼鼓新開張,邁出的第一腳非常重要,必須要胡李導這們的人才來扶持,所以邵老你怎麼也得支持無線一下!」

埋怨過邵逸夫後又回過頭來做李翰祥的工作︰「李導!我認為有大陸黃梅戲影片《天仙配》在前,又有邵氏的黃梅戲電影《梁山伯與祝英台》在後,兩個黃梅戲的顛峰之作已經把黃梅戲推上了頂峰,無論你怎麼上心也不可能再拍出超越的作品!李導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小三!你這是拆台!」邵逸夫有些哭笑不得,但內心已經有了松動。

「但我說的絕對是真理,邵老心里是明明白白的!」見邵逸夫不說話,送出繼續對李翰祥道︰「無線的這部開山之作《上海灘》是我寫出來的,我堅信這部作品將成為電視劇的精品和樣板,我希望這個樣板由李導樹起來!這是一個全新的挑戰,也是打開另一個藝術天地的機會,希望李導能慎重考慮!」

李翰祥知道鄭風的話是對的,黃梅戲雖然有巨大的市場,但作為電影藝術已經沒有了再發展的大空間,再有突破非難,但這畢竟是自己熟習的行當。

李翰祥拿著《上海灘》劇本在那里猶豫糾結,他的藝術敏感告訴自己,這部作品應該能成為精典,借過了實在可惜,畢竟這是香港無線電視電視劇的開山之作,是要載入史冊的。

「這是我琢磨的人物形像和服裝道具等資料,還有一些場景的設定,不一定對李導的路子,僅供李導參考

鄭風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冊子來,這是鄭風為拍攝《上海灘》準備的,鄭風不知道拍攝《上海灘》導演的水平如何,擔心自己精心打造的《上海灘》拍不出1980年版的效果來,所以對1980年版的《上海灘》進行了反復揣摩,並從1980版上抄襲下來了許多的資料。為了打動李翰祥,鄭風又把這些心血呈給了李翰祥。

李翰祥翻了翻資料,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神情,然後感嘆道︰「三少為這部《上海灘》真下了功夫,有了這些資料,電視劇的拍攝進度會大大加快

邵逸夫把劇本和資料都接了過去,瀏覽了一下,然後把劇本和資料放在桌上,用左手壓著,思考了一陣,然後下了決心︰「翰祥!你把《七仙女》的電影交給何夢華、嚴俊、陳又新來做,你來負責無線電視的《上海灘》吧!無線電視台還有一個月開業,你努努力,爭取拍出十幾集來,打響無線電視台的頭一炮!」

「邵老!這才是好老頭!有長者的風範,我佩服!」鄭風高興得有些胡言亂語。

「好!《七仙女》的電影交給何夢華他們幾個,肯定能保證拍攝的質量,這樣很好!」李翰祥也不再糾結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好!大家為李導藝術生命史上的又一個巔峰之作的到來而干杯!」鄭風端起了杯,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然後一飲而盡。

李翰祥也喝干了杯中酒,然後仔細打亮了一下陳悅,然後對鄭風道︰「我看三少的馮程程人物造形的模特用的就是小悅,小悅有一種清純的氣質,與劇本很全,那麼馮程程的角色就這樣定下了!」

「真對!李導演!」陳悅一下跳了起來,把身前和杯子都踫倒了,紅著臉道︰「我是第一次演戲,能演好嗎?」

鄭風拍了拍陳悅的後背,讓她坐下,鼓勵道︰「馮程程的這個角色是為小悅量身定做的,你只能與本色表演就可以,有李導在包你能演好演到位

「三少!我是答應導演《上海灘》了,但我也有一個條件!」見鄭風示意接受,李翰祥又道︰「三少是《上海灘》策劃和編劇,你下的功夫最多,對劇情最了解,所以第一個月你必須進劇組幫著策劃

作為穿越者鄭風是知道文化產業才是真正的一本萬利的基業,在文化產業里,無論是影視還是音樂,那條生產線上出一個億萬富豪都像玩似的,所以鄭風才會一上手就抓住文化產業不放。

想涉足這個行當,就得了解這個行當,交這個行當的朋友,聚起這個行當的人才,而李翰祥就是這個行當的行家里手,鄭風當然願意抓住這個結交、拉攏李翰祥的機會,也想看看這電視、電影是怎麼拍攝了,但現在手頭上的事太多了,靠上一個月肯定不現實,于是道︰「我有很多生意上的事,完全泡在劇組肯定不行!我可以把早晚的時間給李導安排,白天的時間我自己根據生意的情況行安排,在沒有大事的情況下,我會靠在劇組的,我正好借此機會向李導多學些東西

「這樣也行!」李翰祥也知道鄭風是做大生意的,所以也不強求,于是轉而與邵逸夫交涉︰「邵老板!既然你給我的時間這麼緊,那麼我的劇組明天就開始籌建,邵老板是不是現在就給我把拍攝影棚定下來

說話間李翰祥就進入了工作狀態,立即給邵逸夫來了一個難題。

本著專業的事給專業人做的精神,穿越一家雖然是無線的大股東,但董事局主席的位置給了邵逸夫,所以無線和邵氏的決策者都是邵逸夫。但終究無線和邵氏不是一家公司,起步階段幫幫是可以的,但使用攝影棚不是小事,不說邵氏的攝影棚自己拍電影都不太夠,就是有空閑的,也不能說用就用的。

「邵老!看來無線拍攝基地也該著手建設了!」鄭風看出了邵逸夫的糾結,早有準備的鄭風趁機道︰「我與港督正在談開發將軍澳工業城的事,從今天與港督的會談結果看,我們南洋兄弟很可能得到清水灣半島的開發權,我們南洋兄弟準備在相思灣一帶建一個影視城,想邀請無線和邵氏入股,邵老有沒有興趣

邵逸夫道︰「邵氏自己的影城基本夠用了,無線是得考慮……」

「哦!對不起!」鄭風打斷了邵逸夫的話,給了一個歉意的笑,然後道︰「我說的影視城是一個集旅游、影視拍攝為一體的真正的城,影視城里要建秦漢街、唐宋街、明清街、民國街、江南水鄉、城牆、水寨、園林、大宅、道路、橋梁等實景,既為影視公司提供外景和攝影棚,也對游客開放

「這投資太大了無線暫時顧不上,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解決翰祥的問題吧?」邵逸夫左顧而言他,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種情況鄭風也理解,現在的電影都是小投資,回報也不大,鄭風的做法確實有些超前,所以鄭風也不在意,笑盈盈說出了自己解決《上海灘》拍攝問題的方案。

鄭風對《上海灘》的拍攝確實是上心,在建港島商業綜合體的時候就想到了,拆遷舊城築時留下了一片早期建築做《上海灘》取景用,等電視劇拍完了再列入二期的開發。香港的早期建築與上海民國時的建築類似,拍攝效果肯定要比影棚里拍出來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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