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寂哼著不成曲調的歌兒,大搖大擺的走進公司,直接乘著電梯上十一樓。
路過茶水間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
「你知道嗎?昨天那個陳小姐,已經被總裁列入黑名單了,以後都不許她走進公司一步興奮地聲音響起,一個帶著眼鏡的女人,對著身旁的人爆料。
「那個女人趾高氣揚的,看著就不順眼。額,是怎麼回事啊?」聲音許些憤怒,像是有仇一樣。
「我是不小看到的,總裁的那個秘書是新來的那個啊,跟陳小姐起了口角,發生了爭執,不知道什麼原因,總裁發飆得很呢眼楮女人一下子就猛爆。
「活該,佔著自己又幾分姿色,就想勾引總裁
「你們要小心啊,新來的那個秘書很厲害,她說什麼總裁都乖乖的照做,這樣的總裁我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顧涼寂不禁失笑,八卦,不管是在學校里,還是社會上,都改變了,人們還是那麼的八卦。
厲東臣有那麼听話嗎?不氣死她就拜天拜地了。
對于這些八卦,她從來都不在意的,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hello…」迎面走過來的主管,她笑著打招呼。
「顧秘書,總裁找你秘書主管見到她,滿臉笑意。
「額,謝謝你她笑過後,走向辦公室里。
還沒有開門,里面暴怒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厲東臣在發火。
「挖地三尺都要把他找回來,找不到活的,死的也行他沖著對方叫道,滿臉怒火,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豹子似的。
厲東臣見他們低著頭,又是一陣咆哮︰「我要的是速度,而不是否定的答案
這群人是飯桶嗎?一個那麼大的活人都找不到,還能憑空消失嗎?
「總裁,林先生的留言一個男人遞上手中的電話,面無表情的說道。
厲東臣接過手機,听後,自己接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一個男人弱弱的問道︰「那還要不要找?」
厲東臣一听,把好看的眉頭皺的緊緊地,簡直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冰冷陰捩的眼神一瞪︰「以後上班,耳朵有問題的就帶上助听器
「知道了眾人點頭。
還能說什麼呢。林先生是有意躲起來的,他們就算費勁心思,也找不到啊,可是自家boss又這麼火爆,還能說什麼呢。
厲東臣見他們一個個的站在那里不動,怒道︰「還要我送你們出去啊
幾個人都渾身一抖,識相的出去。
顧涼寂看著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一個比一個蒼白,像是從鬼門關里逃出來一樣。
他們看見她,都搖了搖頭,灰心的越過去。
顧涼寂敲了敲門,里頭的暴怒聲又傳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只見厲東臣站在窗戶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找我什麼事情?」顧涼寂低頭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開口問道。
怎麼脾氣這麼暴躁的,動不動就扔東西呢。
厲東臣站在那里,看著窗外的人流,慢慢的轉過身來,走到椅子上,坐下,死死的盯著顧涼寂。
顧涼寂不禁伸手往臉上抹了抹,疑惑的問道︰「好像沒有東西啊
他怎麼死死的瞪著她,看得她心都拔涼拔涼的。
「過來他不悅的開口,朝著她招了招手。
顧涼寂遲疑了下,乖乖的走過去,他一伸手,坐在他大腿上。
「你遲到了悶悶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沒有,我在打卡呢顧涼寂以為是什麼事呢,沒有想到這家伙,找她就是為了這個。
打卡的時間是八點二十五分,沒有遲到。
「以後不用打卡了他允許她不用打卡,誰不知道,打卡機在那麼遠,跑來跑去的,挺辛苦的。
「我都听到了顧涼寂開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听得出來,他心里的煩躁。
「沒有嚇到你吧?」厲東臣溫柔的問,沒有想到,她會听到。
「那倒沒有,只是火氣為什麼那麼大?」她看到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憋在肚子里,被罵得,想哭的都有了。
「下午和我去美國一趟吧厲東臣終是開口,決定了,他不能把她放在這邊,即使是那麼幾天。
林天翰留下的攤子,他是一定要去收拾的。
顧涼寂抬頭,弱弱的說道︰「能不能不去?」
「不能他沉下聲音。
她不會英語,什麼都听不懂,去美國,那豈不是很糟糕。
「我不會英語,沒有辦法交流她繼續討價。
英語,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全都會,但是組合起來,問題就大了。
「你只需要和我交流他堅持。
「好吧她應道。
此時,煙霧繚繞之下是一大片森林,一個黑衣男子倒在了草地上,他一點也不怕疼,只是在堅持著,努力地往前爬。
他的一雙手已經滿是鮮血,不堪入目,臉上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似的,眼楮越來越沉,他拼命地往前爬著,途中不停地撞到那些物體,手也按了不少的荊刺,滿是鮮血的他,腦海里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挨到那個時候,問許可薇一句話。
半天過去了,實在是難以堅持,終究是抵不住疼痛,暈倒在一顆樹下。
不知過了多久,干澀的嘴唇,輕輕的動了動,接著是眼皮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終是睜開了眼楮,沒有焦距,沒有任何的顏色,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黑色。
扯了扯嘴角,咽了咽口水,抬起手,刺骨的痛便隨著而來。
不能倒下,真的不能倒,還沒有到安全的時候,什麼都不能放松,他們隨時都會找到他的,那樣,就真的無望了。
他不停的爬著,手掌不知踫到多少的雜物,疼痛萬分,卻沒有吱一聲,也不敢放棄。
身上中了三槍,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埋伏,遭到背叛,他還要回去告訴穆錦池,公司里有叛徒。
「你看到沒有?」遠處的山上,一個黑人一手拿著望遠鏡,開口問道身旁的人。
身邊的人點了點頭,眼里一片不解︰「他的勇氣是怎麼來的?」
中國人都是這個樣子嗎?他的死對頭,厲東臣也是這個模樣,不曾在他面前說過放棄。
黑人裂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說道︰「我說過,你比不上他的
並不是什麼,而是自己對你眼前的人太過了解,他是不會為了誰而放棄自己的一切。
前兩年,和林天翰打過交道,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的性子,但是大概的也就那麼一點,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放棄。
林天翰,中國有名的黑道世子,家業是傳統級別的。
兩年前,那場有名的槍戰,可是震驚了整個歐洲呢。
傳說,他是吸血狂魔。亦是有的說,他是救世主。
可是,誰都不知道,還有個更加厲害的在後頭,厲東臣。
「你….」穿著白色衣服的白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什麼你啊,這是事實黑人撇著嘴巴,絲毫不畏懼的開口。
別人怕他,可是這一招根本對他沒有效果,他一向是沒有幫派的人,沒有約束,自由得很呢,
白人只是望著遠方,那不停向前爬的人,喃喃自語︰「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什麼原因使他不放棄呢?眼楮看不見了,還這麼勇敢的想要逃出去。
黑人抖了抖手中的望遠鏡,拿著可笑的眼楮看著他,取笑道︰「他是你的對手啊,你居然不知道他是為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準備的,難怪被人家刷下來
語氣極為的可笑,林天翰和厲東臣是一對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沒把對手的底細給模清楚,難怪會這個樣子。
白人聳聳肩,把眼鏡給摘了下來,一雙犀利的瞳眸露在外面,無所謂的開口:「誰像你一樣,把人家的**都挖出來
很討厭眼前這個家伙,動不動呢就把人家的**挖走,拿來賺錢。
「你懂個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黑人冷的一笑,手上的望遠鏡又投向了林天翰所在的地方。
他是喪尸嗎?沒有感覺的嗎?還是那麼努力的向前爬著,根本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似的。
這時,白人的手機響了,听著那頭的話,神色越來越難看。
掛掉電話後,白人冷冷的眼神看著那邊,笑道︰「別讓他死
等他死了的話,就不好玩了,厲東臣,這是你料想不到的意外驚喜,估計你會喜歡。
穆錦池,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個游戲,希望你喜歡。
「真的?」黑人滿臉不置信的問道,顯得有些驚訝。
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林天翰,居然開口說要放了人家。不過也好,跟林天翰是死對頭的又不是他,放了更好,這場戲才有看頭呢。
「呵呵….」白人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幾分神秘,幾分興趣。
厲東臣,這下,可真有趣。該讓你嘗嘗失去卻無能為力的滋味。
無趣枯燥的生活,終于是帶著神秘的面紗揭開,他可是無比的期待。
你不怕,可這個你絕對會畏懼
夜幕,空氣里帶著幾分悶熱, 的幾聲,推來門,顧涼寂把鞋子一月兌,放在邊上,嘴上爆出一句髒話來。
腦海里想到,明天將要飛美,就有種想去上吊的感覺。
唉,生生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初中的時候就好好學習英語,起碼把基礎打好,現在也不用那麼急,真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悲哀的命運。
想起中學里的那些老師,個個看到她,都猛地搖頭,說這孩子沒藥醫了。她雙手合十,心里念了句︰上帝保佑他們以後不要撞到她這樣的學生了。
「你一個人嘀咕什麼?」
客廳里,好听的聲音,探究似的開口。
顧涼寂看著來人驚訝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顏青不在家,沒有人給他開門。
這男人是買了萬能鎖嗎?還是從哪里偷來的鑰匙?
厲東臣晃了晃手上的鑰匙,笑得萬分的得意,這點事情,還難得了他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他開不了的鎖,當真開不了的話,直接轟炸算了,不信一道門還能將他給隔離。
「你怎麼這樣的,沒經過我同意,就闖進來顧涼寂一跑過去,想要奪回鑰匙。
厲東臣皺了皺眉,將鑰匙舉起來,一副玩謔的神色。
「把鑰匙給我顧涼寂踮起腳,都搶不到,媽的,厲東臣是吃什麼長大的,沒事長那麼高干嘛。
「我睡這里厲東臣把鑰匙往前面一拋,丟了句,就朝著房間走去。
顧涼寂走過去把那鑰匙撿起來,才想起他剛才的話,還有他走進去的房間,拔腿就沖進房間里,看到那男人躺在床上,
那是他的床啊。
她伸出手,用力的將他拽起,鼓起腮幫子,怒道︰「這是我的床啊
厲東臣睜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眯上,懶懶的開口︰「我知道
就是因為是她的床,才要睡的。
顧涼寂滿臉黑線,知道還躺在這里。
「我家不是酒店,你給我起來,別睡在我床上這個男人有沒有洗澡呢,還不知道,就躺在她的床上了。
厲東臣忽的長手一伸,懷里便多出了個人,他輕聲的開口︰「別吵
本以為會安靜的,沒有想到這女人大驚小怪的。
顧涼寂按著他,听著他的語氣,幾分疲憊,當下就幾分心疼。今天他心情不好,像是公司發生了什麼難解決的問題。
一個總裁也並不是很好當的,那麼多的事情繁瑣,煩都會被煩死。
她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些她並沒有權利去問,她是公司的員工,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肯定是很嚴重的事情,不然他怎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呢。
;調查的手緊緊的摟著她,她不敢動,就這樣的窩在他懷里,安靜得如同一只小貓似的。
這個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顧涼寂扭著快要僵硬的脖子,一雙眼楮瞪得老大。
天殺的,這男人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拿開,慢慢的退出他懷里,下來床,看著床上,還好沒有吵醒他,隨後,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她收拾了下家里,順便把行李也打理好了。
感覺到腰酸背痛,她甩了甩脖子,拿了睡衣,走進浴室。
厲東臣從她一拿開他的手時,就已經醒了。
他走到桌上,簡單的看了下房間里的一些布置,一幅畫吸引了他的視線。
只見牆壁上掛著一幅,只是畫上的線條不怎麼成熟,像是剛學習畫畫的菜鳥一樣,硬生生的落筆,就連尾部的勾勒都是勉強形成的。
畫里面是一大片藍色的花兒,幾分優美,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顧涼寂,你對這個世界還充滿著希望,看她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書桌上擺著零散的幾本書,他隨手拿了一本看了眼,又放下。
這類型的書籍不合適她。
她不應該看這個競爭性質的書籍,就好像硬生生的把生活理念都拆開來,所以才導致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天,在公園里,看到另一個模樣的她,心抽疼抽疼的。
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那個樣子?
透過他,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般的懦弱,無為,不敢向前走一步。
倘若不是林天翰的話,恐怕他早已經死了。
如今,事情都月兌離了他的掌控,到底是誰在搞鬼?
顧涼寂穿著睡衣走進來,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開口問道︰「這麼快就醒了?」
她還以為會霸佔他的床一個晚上呢。
厲東臣回頭,眼里便燃起一絲異常的情趣,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剛出浴的她,穿著米白色的睡裙,勾勒出的**,幾分誘惑。就連聲音都變了,幾分沙啞。
顧涼寂慢慢的走過去,伸出手,懷上腰間,笑了笑,幾分誘惑︰「我覺得你今晚是睡不著了,給我折磨折磨算了
一想到,那一次,他被自己折磨得連黑眼圈都出來了,臉一紅。只要是和他獨處在一間房,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沒有穿衣服的他。
顧涼寂,你在想什麼,性饑渴啊你。要是這個想法被他知道還得了。
顧涼寂你還說你沒變,變得這麼色。
腦海里另一個聲音叫囂的更厲害︰顧涼寂,別听她的,你想一下,模特級別的身材,那性感的線條,不是你隨便都可以遇到的,把握機會,上次,你根本都沒有感覺到。
模特級別,厲東臣確實是這樣。
厲東臣一怔,伸出手,話也懶得說了,直接行動。
一手緊緊地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猶如雨點般,落下。
顧涼寂輕聲的哼著,任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放肆意為。
她只感覺到全身軟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偶爾還酸麻酸麻的,接吻的感覺就已經是那麼好了,別說那個了。
听別人說,做起來的感覺很美妙。
厲東臣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俯身上去,濕潤的舌頭襲上脖頸,立即引得顧涼寂弓起了身子,不安的扭動著身軀。
他邪邪的勾起唇,眼里滿是熊熊的**,體內一股氣流不安的竄動著,全身都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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