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到美國的?你不會英語,怎麼會跑到這里來?」安之痕擔心的問道,手上處理的那些事情,好像有些牽扯著她,沒有想到,她真的來美國了。
他居然會和厲東臣來美國,他始終不相信昨天听到的那些話。
「剛剛到而已,我的英語在美國來說,但也不至于迷路之類的估計這些蹩腳的英語,能夠用得上場。
再說,她又不出門,不會有問題的。
「連日常用語都不會,敢說不迷路安之痕取笑,她的英語水平,真的很爛,人家小學生的都比她的好。
他怕她一出門,看見的都是不同類型皮膚的人,會害怕。
「你…」她氣道。她知道自己的英語不好,但是也不至于那樣吧。
「他有沒有欺負你?」生生的嘆了一口氣,苦澀的問道。
他知道她是在和厲東臣交往,雖然新聞上並沒有報導這個事情,但是關于她的一些事情,知還是很清楚的。
「安之痕,你有沒有去看醫院啊?」她疑惑的問道,伸出手將額頭上的冷汗擦去。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一些關于她的事情呢。
她從來沒有透露過的事情,安之痕知道。
遠在美國的安之痕也知道。
甚至,夜天瀾的事情,更是很少人知道,可是,還是有人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所做的一些事情,都好像新聞似的展現在別人眼前。
安之痕又嘆了一口氣,低低的開口︰「你在和厲東臣交往
「你調查我?」她驚訝的叫起來。
「小璃告訴我的在她心里,他是那樣的人嗎?這像是早早的就敲定了。
「哦,你在美國還習慣吧?」她無奈的扁嘴,自己又誤會了他。
「等見面再說吧
顧涼寂沒有想到,半個小時後,安之痕帶著一些人,直接沖進酒店里,將那些保鏢都放倒在地上,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強行的帶走她。
顧涼寂對于這些情景已經麻木了,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驚訝了,更沒有說害怕。
車子一路行駛,經過環繞的山路,直接開進了一座山。
綠葉飛揚,一股吹過,揚起片片葉子,路邊是一排排高大的樹,將陽光遮住,點點的陽光透過樹葉,光暈直接照在地上,隨著風慢慢的浮動著,窗外偶爾迎來一輛車子,擦身而過。
多麼美麗的風景啊,可是根本沒有人欣賞。
她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淡淡的笑了,有些不明,卻更多的是明白了。
這些問題都是于一個人,自從遇上穆錦池之後,整個人的生活都翻天覆地,太多的事情超乎她的計劃。
那些人,都是沖著厲東臣來的。
嚴格的來說,厲東臣是個掃把星,把她害得這麼慘。
可是,就算是這樣沒錯,她不怪厲東臣,因為喜歡,是不會怪他的。
她只是怪自己。
本來,厲東臣就已經夠忙了,給她添麻煩。
她恨自己,一點能力都沒有。連一點小小的忙都幫不上。
看到生氣的厲東臣,她心疼的要命,卻無法為他分憂。這一種感覺,真tmd太難受了。
「啊寂,不要怪我安之痕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無奈的吐出這句話。
他沒有看過這個樣子的顧涼寂,曈眸里的情緒是那麼復雜的,以前的顧涼寂眼里是那麼的純淨。他知道已經晚了,看到顧涼寂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喜歡上了厲東臣。
還是那句話,自己做的再多,她還是看不見的。
顧涼寂轉頭,看著身邊那張熟悉的臉孔,揚起唇,笑問︰「為什麼這樣做?」
她想知道原因,心里也知道安之痕是不會傷害她的,她只是害怕,厲東臣一回來,找不到她怎麼辦?想起三亞那時,厲東臣擔憂的神情,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
她不能造成厲東臣的麻煩,不能讓成為他的負擔。
安之痕伸出手,想要撫模她的頭發,看到她扭開了頭,不禁將手放下來,自責的開口︰「我不能說
那些事情,他能說嗎?那些殘忍的事情,真的不能對她說。
記得,以前,她一看到恐怖電影,雙手就不停地顫抖,害怕的瞪大眼楮看著,那種強逼自己觀看那種血腥的畫面,如今,那些恐怖血腥的畫面,不是在電影上,而是在生活中,還是發生在她身上呢。
他只能盡力的幫她避免。
顧涼寂听了這話,嘲諷的笑了,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是在恨他毀約的事情嗎?可是,後來並沒有毀約,還是你也和厲東臣有仇嗎?殺父之仇嗎?」
這種老掉牙的劇情,笑掉大牙。
安之痕听著她的話,一雙眸子黯淡下來,只是望著她,一言不發,她已經很關心厲東臣了,就連身邊的危險都察覺不到。
假若,她有那麼一點關心自己的話,就會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她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以前,她腦海里只有那個人,現在,又冒出個厲東臣,顧涼寂,你什麼時候才留個位置給他呢。
「你說話啊,厲東臣有那麼壞嗎?以至于連你也恨他她忽的就大叫,像是只發怒的豹子,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厲東臣是挖了別人的祖墳嗎?那麼多人想要他的性命。
雖然自己心里不願意承認,厲東臣是個壞人,是個黑道上的人,可是,起碼,她沒有見過,他做過那麼一件壞事。
還有,她只是想過平靜一點的生活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卻那麼多人阻擾她,都是因為他是厲東臣看上的女人嗎?
安之痕不知道怎麼解釋,似乎解釋也是多余的,而她,竟然那麼護著他,就連語言上都是。
看到她眼楮里的疼痛,自己的心猶如那些針扎般,疼痛萬分。
「安之痕,我知道我以前那樣,對不起你,我道歉她忽的就失控,拿著滿是淚水的眼楮,祈求的看著他。
窗外不知道是何時下起了雨,雨聲打著車窗,啪哩啪啦的響著。
此時,安之痕的心情就好似這場雨似的,一下子就跌進谷底,怎麼掙扎都浮不上水面。
特別是顧涼寂的眼神,生生的刺疼的他的眼楮。
「安之痕…」她低著伸出手狠狠地將臉上的淚水抹掉,勉強的從嘴角扯出一個笑。
她怎麼可以這麼沒用的,這個樣子,怎麼救他們出來,堅強才是。
她要變強大,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那樣自己才不會內疚。
安之痕終是伸出手,模著她的頭發,輕聲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從來沒有見過她哭,也沒有見過她笑的時候,是那麼的難受。
安之痕點點頭,干啞的嗓子,艱難的吐出話來︰「我知道很多事情
看到林天翰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
顏青下落不明。
安之痕聞言猛地一震,安慰著她︰「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沒事的
果然,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她那麼小的一個人,怎麼能承受這些呢。
商場的斗爭,永遠都不會停,正如他的使命不會停。
顧涼寂伸出手,抱住他,咆然大哭,嘴里斷斷續續的吐出話︰「我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她怕自己會把事情弄糟,那樣她就沒有朋友了。
要知道,她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要是以後沒有了他們,該怎麼樣繼續下去。
安之璃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一刻,心就像被萬條細小的針扎過一般,懷里的女子,淚水不停的從眼角溢出,自己什麼也幫不上,只能緊緊的抱住她,讓她知道,身後,還有一個人在等待她,在背後支持她。
瞬間,他眼楮閃著一道精光,心里確定了一些事情。
不知過去了多久,哭聲漸漸的變小,最後沒了聲音,顧涼寂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開口︰「安之痕,謝謝你
安之痕看著滿臉放松的顧涼寂,擔憂的開口︰「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像是埃及法老的咒語似的,滿是堅定。
他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盡管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是無怨無悔。
從第一眼看到她起,心里就有這麼一種感覺,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我知道她揚起一個笑容,道。
她一直都相信安以痕是不會傷害她的,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以後都不會。
只有在安以痕這,她才把心里憋著的情緒,一一的發泄出來。
她知道,只有安以痕允許她這樣。
安之痕模著她的頭發,笑道︰「你還是給厲東臣打個電話吧
他像是懂了很多道理,于這瞬間,成熟了,很多東西不求擁有,只希望她過得好好地,假如和厲東臣過得開心的話,只能祝福了。倘若過得不好,他會帶她離開,親手讓她幸福。
她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過去。
很久很久,都沒有人接。
「你所撥的電話無法接通….」甜美的女音傳入耳朵里,她手一抖,不死心的再一次撥打過去,結果還是一樣。
也許,還在開會吧,本來就已經很忙的,她不能再打擾他的。
「我發信息告訴他,我很安全
她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容,編輯短信發過去。
他看到短信一定會打電話給她的。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那道人影,把手上的文件,狠狠地往前一砸,滿臉陰沉,性感的薄唇,吐出話︰「這就是你們的結果,我請你們回來就是看著這不上不下的業績嗎?再給你們一個星期,別怪我翻臉
厲東臣看著那些數字,簡直就想殺人了。
都已經兩個月了,業績還是停在原來的位置上,不前不後。
不給他們一點兒壓力,是不知道那些豐厚的待遇的是怎麼來的。
厲東臣微微的抬起眸子,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說道︰「美國這邊暫時由我管,等上了軌道,你再回來
這些人只會留下一堆的殘羹剩飯,讓他收拾。
對面的男子點頭應道,低著頭,眼楮里卻閃過一絲恨意。
「胡熵,把公司的一些事情向我的秘書交代下,讓她悉知他眼里一片失望,看著對面那男子時的表情。
「散會,叫她去我辦公室厲東臣叫了句,起身,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留下會議室里的那些人,他們都不禁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掉。
他們都知道,總裁一回來,瞞都瞞不住。
「請掃描你的指紋甜美的聲音傳入耳朵,他把手放上窗口,滴答幾聲,推開門走進去。
都還沒有坐下,敲門聲便響起來。
「進來他坐下,低聲的說道。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歐美女子,走了進來,見厲東臣坐在那里,沖過去,捧著他的臉龐,在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她不記得有多就沒有見過穆錦池了,他一直都很忙。
厲東臣只滿臉嚴肅的開口︰「卡蒂娜,我找你來時有重要的事情
這一次,是該是她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卡蒂娜聞言,隨手拿了杯子,倒了杯茶,笑道︰「你每次見到我,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她知道,他一來,就是有著很大的事情,而且,這一次這麼急,肯定是出了是難以控制的事情。
厲東臣點點頭,臉上許些難過之色,淡淡的開口︰「林天翰被人陷害,還躺在醫院里
卡蒂娜听後,震驚不小,急急的追問︰「怎麼一回事?」
「知道就不用找你了,眼楮是告知瞎了,治好的幾率很小,對方的行事風格是從未見過的厲東臣眼里射出一絲無形的殺氣,久久不散。
「根據調查,你姐姐是最大的嫌疑人,目前失蹤著
他沒有想到事情牽扯的會是那麼復雜的,只有他知道,許可薇是不可能傷害林天翰的人,她寧願傷害自己,也絕不會對林天翰有半點威脅性。
「我姐是不會那樣做的卡蒂娜緊張的說道,對于自己那個同母異父的姐姐,了解得很呢,她怎麼可能那樣做,誰不知道,當初不顧父親的勸告,和林天翰交往。
在這一點上,和厲東臣的想法的一樣。
誰都會有嫌疑,出了顏青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件事,只能讓你來,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動我的人
話完,那雙犀利的眸子,萬分的威勢。
還沒有人可以對待他的手下,更何況,林天翰是他最好的朋友。
「這樣看來,我姐肯定是被綁架了既然如此,她要插上一腳了,她姐姐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不知道厲東臣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被綁架了,顧涼寂知道的話,會怎麼樣,直接崩潰。
他不敢想象她知道後的反應。
今早,她都快嚇傻了。
「林天翰已經轉來美國這邊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厲東臣開口,滿臉的無奈。
一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從未說過而已。
只要是關于林天翰的事情,卡蒂娜一定會插手的,如今都這麼大的事情了,她肯定還沒有消化這件事情。
「我就不陪你敘舊了,等搞定好,我們一起聚聚她漂亮的臉上,是一片自信。
林天翰這個模樣,她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心情,又怎麼會耽擱時間呢。
「好厲東臣應道,臉上已是一片無奈之色。
卡蒂娜直接就往醫院里去,她不敢相信床上躺著的人是林天翰。
憔悴的臉上,橫擔在眼楮上的是厚厚的白色紗布,看不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
她輕著手腳,走過,顫抖的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一股冰涼的感覺立即襲向她。
手腳都這麼冰涼?他到底被這麼折磨的,一向不言放棄的人居然差點就死掉。自己差點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林天翰,是誰做的?她一定會讓那人生不如死的,在你身上的痛苦,加倍的奉還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顏青的下落,只沒有告訴你而已,你快點醒過來,我什麼都告訴你。
卡蒂娜一張臉上的淚水想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一直不停。
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林天翰呢,一直以來都是神采奕奕的人,卻躺在這里,連死都想死了。
許久,她慢慢的退出病房,轉身望著身後的人開口問道︰「醫生怎麼說?」
她必須保證他的目前的安全,轉移地點,或者是加強人手,是必要的。
由于,職業的原因,讓她感覺,對方是不糊罷休的。
「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眼鏡男開口,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都是一整天過去了,林先生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我第一手資料全給我,我不會讓那人活得這麼瀟灑的听到那句話,心里瞬間染上一層陰霧,狠狠地吐出一句話。
「是的眼鏡男看著她那麼堅定的神色,點頭應道。
對于他們三個人的感情,誰會想得明白呢。
「還有….」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在眼鏡男的耳邊,吩咐了一些事情。
只見眼鏡男臉色幾分為難,像是極不贊同她的作法。
「按我說的去做
愛,就是愛了,怎麼都不會變的,盡管他不曾看過她一眼,但是,她還是希望他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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