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顧涼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直往後面看。
漢克取笑著︰「再看脖子都成型了
至于有沒有跟蹤的人,那只是天生的感覺。
「我要看看她有沒有跟來嘴巴硬的的要死,她死都不會承認,到底哪些是跟蹤她的人,除了那個女人外,其余的都是路過的陌生人。
說來,那個女人對她的毒打,已經造成了那麼一點心里陰影。
要是被厲東臣發現身上的傷口,估計又是大發雷霆。
厲東臣看著她那心疼的目光,讓她忍不住的自責。
然而,走著走著,忽然發現顧涼寂不見的顏青,她的情況並沒有顧涼寂那麼好了。
她簡直就像是被綁過來的,整個人處于被動的狀態。
一見到顧涼寂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並不是綁架,只是干嘛拿那種方法對待她呢,一想到這個,她就有種淚奔的感覺。
「你沒事吧?」顧涼寂滿臉擔心的問道,顏青臉上的神色就好像要把漢克千刀萬剮的樣子。
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漢克王子,真榮幸見到你,謝謝你救了我家阿寂顏青眼楮狠狠的瞪著漢克,那模樣簡直就像撲上去砍一樣,可語氣卻溫柔的要命。
漢克看了眼她,冷冷的開口︰「不用謝
保護她,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即使她在別的男人懷里,自己仍是那樣對待她。
「顏青,我跟你說啊,剛才在百貨商場的那個女人就是綁架我的那個人,還好是漢克即使提醒了我
顧涼寂緊張的說道,像是在害怕。
漢克一只手模著她的腦門,安慰著︰「已經擺月兌了,沒事了
要不是自己趕來的即使,這個馬虎的女人,肯定又被人毒打一頓,渾身帶著傷口。
早知道,讓她回國會是這個模樣的話,打死他都不會戳破身份。
他早就應該知道,對她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的那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時,顏青的視線看了眼,那溫柔的漢克王子,隨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打給了厲東臣,把手機扔給了顧涼寂。
「她在哪?」厲東臣擔憂的問道,額頭上的青筋暴現。
「我沒事,漢克救了我們顧涼寂小聲的說道。
這時,顏青示意她把手機拿過來,自己走向了一邊的角落里,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在商場里看到了你的人,阿寂說,有個女人就是綁架她的那個,趕緊捉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里已是滿滿的怒氣。
她想殺人,特別是綁架顧涼寂的那個人,說什麼都會給她幾巴掌再說。
厲東臣聞言,嗯的一聲掛掉電話,自己又打給黑鷹吩咐︰「她沒事了,無論如何把那個女人抓住
距離會越來越近的,是離幸福的距離。
以前,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幸福,幸福的定義是什麼?現在,他明白了,牽著顧涼寂的手,一直往下走。
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顧涼寂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來。
扭頭,看著一旁的漢克,正經的問道︰「你什麼飛的?」
怎麼不通知她一聲呢。(坐在電腦前的某瀾︰狠狠的教訓她︰自己都沒有留下聯系方式給我家漢克,好意思說呢。)
「昨天他伸手將自己額頭上的碎發輕輕的揚了揚,淡淡的開口。
「我走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她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惱怒。
漢克低著頭,眯眼一笑︰「怎麼,不歡迎我?」
話完,伸出了雙手。
顧涼寂一愣,輕輕地抱了抱他,笑道︰「歡迎歡迎
怎麼會不歡迎呢,她的救命恩人呢,或許這一輩子,因為有了這麼一次偶遇,讓她那該死的英語有那麼一點兒提升了,再也不是那白痴級別的人。
「咳咳…」顏青見此,猛地咳個不停。
顧涼寂松開他,勾起嘴角,一個好看的笑︰「漢克,你的接風洗塵宴呢,那請你吃飯去
說完,拉著顏青的手就走。
顏青挨著她小聲的問道︰「你跟漢克王子真的有一腿嗎?」
這個看來看去,都像有那麼一回事。
顧涼寂該不會為了報恩,以身相許了吧,看來她家的那個痴情人要傷心了。
「啊…」顧涼寂的反應是大叫一聲,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你在說什麼?」她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顏青伸出中指,指了指前面的人,開口︰「我是說你跟他有一腿
要是被厲東臣看到了,非得轟出去不可。
「……」顧涼寂更加疑惑的看著她,這是什麼話呢。
她跟人家漢克小朋友可是純潔的友誼呢,怎麼到了顏青這里,就變得骯髒齷蹉起來了。
顏青哭笑不得,直接點明︰「你們眉來眼去的,誰看不到啊
顧涼寂只是扔了個白眼過去,諷刺起來︰「顏青,你的眼楮長包皮了
哪只眼楮看到他們沒來眼去的,肯定是眼楮長包皮才會看到。
「呸呸呸…」顏青連忙呸呸的叫道︰「你看你,一看到他,兩只眼楮都笑起來了,還說不是?」
顧涼寂看著她,滿臉哀怨的說︰「我建議你,去配副眼楮了
「顧涼寂,跟你說正經事呢顏青一副氣炸了的樣子,瞪著她。
似乎自己出軌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真是皇帝不急,她這個小太監,就已經憋死了。
顧涼寂忽的就滿臉正經的神色,一字一句的開口︰「漢克是我的朋友,而我也答應過他,假如到了中國,就好好的招待他,畢竟他救過我,要不是他,我不可能站在這里
那些事基本禮儀,好不好,而且美國人也很喜歡用這種方法表達自己的友好。
美國人是開放了一點,但不代表她在美國待了一個月也變得那個樣子的。
她還是原來的顧涼寂,只是記憶里多了一些風俗。
那些時候,是逼不得已學習的,所謂的入鄉隨俗,更何況那些禮貌禮節並沒有什麼不妥。
「真的沒有?」顏青堅信的問了句。
好在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要不然真的就是報紙上的那些了。
「騙你干嘛她沒有好氣的扔個白眼過去。
這種事情還能說謊的嗎?
許可薇走了兩步,有嘰嘰喳喳的說道︰「可是,他看你的眼神….」
顧涼寂無所謂的擺擺手,開口︰「拜托,漢克就是那個樣子的
永遠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樣。
很少看見他笑,也很少看見他生氣,就好像模樣脾氣的女圭女圭一樣。
暖閣上的雅間里,暖色的彩紙和著那動听的音樂,將心里的不安一**的撫平。
顧涼寂一邊點菜一邊介紹,整個人都像是個打了雞血的寶寶似的。
「先這樣吧她不好意思的點下頭,那些人的目光都那麼奇怪。
她順著一看,原來全都是盯著漢克看的。
天吶,漢克的人氣也太高了吧。
以前在廣場上就知道,可是都沒有今天這樣的,每個人的眼珠子都快跑到漢克的身上去了,像是準備調戲良家婦女的一樣,超級大。
「帥哥,不介意和我交個朋友吧?」不一會兒,一個高挑的性感美女,踩著高跟鞋,整個身子都快挨到漢克的身上,拿著標準的英語問道。
顧涼寂和顏青都拖著下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期待著漢克會怎麼?
漢克只是面無表情,一只手厭惡的將那女人輕輕地撥開,搖了搖頭。
他只是想好好地和顧涼寂吃頓飯而已,沒有想到這麼多的蒼蠅跑過來。
接著那個高挑的美女,氣憤憤的走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包包的就奪門而出。
下一位,接近漢克是一位穿著學生服裝的學生妹妹,一把搶過漢克手里的筷子,拿著有些蹩腳的英語說︰「帥哥,能陪我去走走嗎?」
說完,還不停的拋著媚眼,那電力啊,十足的能把男人電暈過去。
漢克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筷子,有些陰寒的眼神,望向那個學生妹,伸手,召喚服務員。
服務員一見這外國美少年招手,立馬的就幾個服務生迎上去,禮貌的微笑,還沒有等他們開口,漢克看著那個學生妹,開口︰「我的筷子被她搶走了,你看怎麼辦?」
多麼標準的中文啊,字字嚼得非常的清楚,像是從中國里出來的一樣。
服務員立即的明白過來,朝著那個可愛的學生妹開口︰「這位美女,我們這位客人說你嚴重的影響到他的食欲了,請你不要騷擾客人
那個學生妹一听,鼓起一張臉,泄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楮卻是一直盯著漢克看。
見此,服務員滿臉笑意的開口︰「那你慢慢用餐
一旁的顏青倒是憋著,狠狠的憋著,一副想笑又沒有笑,一直在忍著。
然而,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憋不住的顧涼寂,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都不知道顏青是怎麼做到的,看她那模樣憋得那麼辛苦。
還有更奇葩的呢。
接著來了一位胸大無腦的女人,她朝著漢克走來,臉上是慢慢的得意,還時不時的挺挺胸脯。
俯身,媚媚的笑著,望著漢克,像是一只餓了八百年的一樣,如饑似渴的。
這時,**來了。
正好從廚房出來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到這個情景,,立馬沖過去,伸出手將那個女人的胸托起來,幽幽的冒了句︰「大姐,不要把我辛辛苦苦雕出來的龍裘鳳給壓壞了,壞了你賠不起我這顆幼小的心靈呢?」
于是,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還沒有開口就被踢下場了。
最後一個跑來的是一個穿著粉紅色衣服的,她一伸手就往漢克的胸抓去,漢克的動作比她快,拿著手中的筷子將那個人的手給用力的夾住,疼得那人呱呱大叫,可嘴里冒出來的話,讓人想吐。
「哎呦呦….我的蘭花指沒了…你怎麼可以那麼粗魯的
顏青伸出手推了推歐陽曉曦,叫道︰「人妖啊…」
顧涼寂聞言,不禁揉了揉眼楮,看著那個被漢克夾著的美女,看了許久,才發現原來是個男的。
這太有眼福了。
一個人妖級別的人呢,竟然看上了漢克小朋友呢。
漢克只是滿臉嫌惡的把筷子都扔掉了,緊緊的皺著眉頭︰「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
接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直接就把那人妖給拎起來,往門口里扔去。
「別來纏著我們家少爺,否則打斷你第三條腿警告發出才安靜的了下。
整個餐廳瞬間就安靜了,只听得見顧涼寂大笑的聲音。
她一手指著漢克,一手模著肚子,很不厚道的開口︰「你應該低調點
以後要是跟漢克出來的話,為了不影響那麼大的動蕩,只好裝扮裝扮了。
「顧涼寂,不許笑漢克怒道。
剛才好在自己反應快,居然想抓他的胸啊。
恨不得將那人的爪子給剁了。
這一頓飯下來,最開心的就是過來了,看著這麼極品的戲,比電影還有極品呢,吃得飽飽的,還不用付錢呢。
本來是自己付錢的,可是,身上根本就沒有錢。
然後,拍著心口信誓旦旦的說,改天一定會把這頓請回來了。
堂口上,安之痕手里拿著一杯茶,面色微笑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來臨。
挑眉,望去,排坐在堂上的人,個個都是狠角色。
家族上的例會,他還真想翹班呢,要不是為了以後,才懶得來呢。
坐在正位上的高齡男子,頭發已經看不到一根了,只剩下干凹凹的眼楮,陷進了去,額頭高高的凸起來。
沒有頭發,在歐洲地域上我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一個人物——教父。
「教父,近來有人在搗亂,大多數的盤口都給警察給盯得死死,動都不能動一個白色皮膚的男子開口稟告。
「安德.坦痕,盤口不是交予你打理了嗎?」教父一雙眼楮雖是凹了進去,可是,依舊如同獵鷹般有神。
安之痕聞言,微微的一笑,看著坐在正位的男人,笑道︰「我已經勸說過他們,暫時避避風頭,中情局國安局的人可是盯得緊緊的,稍微一不妥,盤口就送過去了,我只是在想,我的能力是不夠
他知道教父的弱點,更知道坐在這里的那些人的弱點。
這話一出,教父伸手,啪的一聲,神色大怒︰「不是叫你們都听少爺的話嗎?如今我還沒有進棺材,你們就想反了不成
「教父,不敢
眾人跪在地上,有些害怕的說道。
教父一旦發火,他們是沒有罪受,可是受罪的是自己的親人嗎?
教父的手段是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都不肯放過,能殺則殺,不能殺的找個理由砍了。
坐在那里把玩著手中的戒指,神色依舊是那樣,不溫不怒的,像是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興趣般。
「不敢,以後,少爺的話就是我的話,違者八級論教父揚著一只手,輕聲的開口,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是眾人點頭應道。
那是什麼境界,直接就授權給那個野種了。
「還有什麼事?」教父一雙陰捩的眼神掃過全場,恢復了一點點的光亮。
「都沒有了個個都是不敢在刀口上踫。
許久,安之痕站起身來,溫暖的笑意,于薄薄的唇瓣揚起︰「還允許父親將勞里娜小姐交予我處理
這話,讓堂上的人,都變了臉色,多數的暗自欣喜。
在他們看來,勞里娜的那一方是完全的支撐安之痕在堂里混得一個集團。
如今,這小子不是把自己的後路給斬斷嗎?
「勞里娜?」教父眯起眼楮。
「勞里娜只是個女孩而已,並不值得我出手,只是後台上的命脈,不是說能納為已用的安之痕一手,微微的握成拳頭,慢慢的,送開來。
雖然是個女孩,可心機不是一般人能夠悟透的。
「好教父起身,手上的拐杖忽的一個用力,看著安之痕,開口。
這對安之痕而言,又是一個好消息。
這一次,把勞里娜手上的東西,都拿回來再說。
教父一走,堂下便議論開。
「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不想活了
安之痕一听到,手上的飛鏢便插進了說話的主人的一只腳,冷冷的賠笑︰「三叔,想活的人恐怕是你吧?」
「三叔,我看你的人,都比較暴力,往後,我便不還了安之痕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些人,是要給他們一些難以忘記的教訓,才會懂得一些事是誰做主。
留下的人,都一一的議論著,這個外人,竟然如此大膽,囂張,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勞里娜小姐可有消息了?」安之痕一雙眸子底,是一片薄涼。
他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
他的世界是已經是翻天覆地,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而是一個為了生存而活的人。
「失去了蹤跡,我看應該是被人抓走了威爾.詹森口氣有些冷粟,像是在擔心。
他怎能不擔心,幫里的人,個個都巴不得少爺死掉,處心積慮的陷害他。
而今,教父是不可能永遠在少爺後面撐著的,教父的日子也並不多了。
「是誰?厲東臣?」
他一笑,眼里的柔情瞬間化為烏有。
就知道,在中國,只有厲東臣有那個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