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內。
擁擠的人潮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容的走出來,遮住半邊臉的黑色墨鏡下,那雙犀利的眸子,掃了掃四周,停留在遠處的威磷v1上,嘴角一側揚起的是一個陰冷的弧度。
「厲先生,讓我來黑鷹伸出手接過,那個黑色的背包,打開了車門。
厲東臣彎身,動作優雅的鑽進車里,伸手摘下來墨鏡,那雙沒有溫度的眸子,迷惘的盯著前方,卻毫無焦距。
一個月了,再次回到這里,沒有了當初的執念,卻有些明顯的固執。
「找到她沒?」冰冷的薄唇,一字一句問道,眸子里染上的了一點點的溫柔,帶著無盡的後悔。
他恨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愚蠢,竟然忽略了那些細節。
一想到這個,心里的悔意,越發的嚴重。
「阿寂到底在哪?」顏青手里拿著菜刀走到厲東臣眼前的,凶神氣煞的質問他。
「」低著頭,滿臉的絕望,安靜的沉默著。
顏青見此,心知,自己是白來的,于是將手上的那把刀給一扔,指著厲東臣罵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阿寂對你的心是怎麼樣,你比誰都清楚,我希望你能夠當一回事,之前,我還以為,受傷的會是你,很明顯,大錯特錯,阿寂是一個那麼善良的人,寧願傷害自己都不願意讓別人受到一點兒委屈的人,她一發生事情,受到委屈,從來就是往心里憋著,不會向你開口的,你到底是怎麼當人家男人的?」
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模樣,當初死也要攔著顧涼寂,不讓她見厲東臣一眼的。
可是,世界上,沒有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
事情發生得太快,一點兒預兆都有麼,誰也料想不到的,離開的竟然是顧涼寂。
她明白一些事情,可是,明白又能夠怎麼樣呢?
現在的顧涼寂,就像是當年的自己,身上的那股傻勁,令人無比的心疼。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用眼楮去看,用心去感受,才是自己的負責。
「厲東臣,不要相信發生的事情,她愛你,或許只是用錯了方式而已,一切還來得及
一開始,她就不贊同,顧涼寂那麼單純的人,和厲東臣一起的話,能夠承受什麼樣的事情呢,會不會下一秒就爆血管呢,厲家的深淵,她是看得到,假如顧涼寂真的進去了,那樣只會害了她。
從小到大就看著姨媽是怎麼樣的掙扎,怎麼樣的勾心斗角,生死處處的陷阱,厲東臣再怎麼的強大,還是抽不出身子來保護她的。
所以,在厲家生存,必須學會如何自保。
「我也不希望阿寂跟著你過那些提心吊膽的生活,或許,離開是最好的
顏青拿著憤怒的眼神狠狠地瞪著厲東臣,隨後,轉身,大力的將門甩上。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這個旁人插不了手。
坐在車上的厲東臣,一張俊逸的臉龐,終是劃下一絲悔恨,低下眸子,長長的睫毛猶如夏日里瘋長的青草那樣,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緒,心里卻是一片波瀾︰他終究是錯怪了她,而且還恨了整整一個月那麼久。
「顧小姐從家里出去後,被人追殺,目前在歐洲黑鷹嘆了口氣,終是回頭道。
顧小姐的事情,仿佛成了娛樂圈的最活躍的話題,一個月前在娛樂圈掀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波瀾,現在,顧小姐已經成為名人了,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在渲染著同一件事情。
如今,卻是人在歐洲。
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大概的也明白一點兒。
但是這事情,鬧得也太大了吧。
依照厲先生的脾氣,那種心,怎麼能夠這麼忍心呢?
追殺?
厲東臣聞言,眼神明顯的往下一沉,臉上掩飾不住的擔憂,越發的強烈。
上一次出事,也是他害的,這一次,還是他。
或許真的想顏青說的那樣,離開,是最好的,最起碼不用被人傷害。
他身邊都是一些想至他于死地的人,危險處處都是,離開,就是最好的。
「誰做的?」冰冷的話語,沉靜的神色,看不出一絲怒意。
黑鷹皺眉,想著該怎麼說,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厲家的人
殺手世界各地都布有,可是扁著黑月的殺手的卻只有一個,隸屬厲家管轄。
不過,他們都明白,有些事情,就是那樣。
當時,好在有安德.森在,不然,難逃一死。
安德.森是誰,也就是黑手黨未來的繼承人,也是唯一一個破例的人。
教父,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然而,卻在這一方面有極為的天分。
但是,這樣一個天生王者,卻和厲先生一樣,同樣愛著一個女人。
黑鷹大概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從未在厲先生面前提過一點。
站在商界的角度來看,必須是要心狠手辣,女人必定是一個很大的弱點,這樣的結果對厲先生最有利。問題是,厲先生放得下顧小姐嗎?
從知道厲先生說回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放不下。
從個人的角度上看,他還是希望厲先生不要放棄的好,難得有一個觸及到心底人,珍惜為好,一輩子,也就那麼一個人。
倘若時間允許的話,他一定不會為了事業而放棄那個女人的。
放棄需要很大的勇氣,比起堅持要來得難。
總之,錢財權利,都比不上那個人的笑容。
厲東臣听後,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額頭上暴露的青筋,是那般的狂怒。
黑鷹透過後鏡,看了眼厲先生,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緊緊地抿著的唇,終是開口說道︰「據情報,顧小姐還沒有醒過來
一句話,更加堅定了厲東臣的計劃。
原本是要等到幾年後的計劃,如今,不得已要重新規劃。
「有件事情,你必須要知道,顧小姐是為了你好,才離開你的。她怕自己會耽誤你的事業,想清楚該如何去做黑鷹一雙凌厲的眸子里,是一些不願。
他希望厲先生能夠明白一些事情,那些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顧小姐是在見了陳雨之後,突然決定離開的,任是誰也想得到,其中發生的事情。
正是因為如此,顧小姐才想到了很多事情,都是為厲先生著想的。
「我知道厲東臣抬起了頭來,森冷的目光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光芒。
正如顏青說的那樣,即使是發生天大的事情,她會變成鴕鳥,選擇最愚蠢的方式去逃避。
當時間,並沒有像很多,由于被憤怒所掩飾,無法思考沒才會松開手的。
那時候,自己差點就想殺了她。
失誤,那不是失誤,而是沖動。
厲東臣啊厲東臣,你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原來,這點兒小事情都出差錯。你到底是怎麼當人家老公的。
一次錯誤可以理解,可是他居然犯了兩次啊。
「厲先生,顧小姐是個善良的人,她是不希望你為難黑鷹開口,眼里一片惋惜。
曾經的她,也是那個樣子,善良得讓人無法不心動。
善良的人,終究會幸福的。
此時此刻的厲東臣,心里有個極為明確的目標,在不停地轉動著,心里的防備一點點的加強。
人總是不能那樣盲目的活著,總有一個目標。
人潮洶涌的街口,一身黑衣服的安之痕和顧涼寂在閑情的逛著,身後總是跟隨者一大群的保鏢。
陣勢,讓顧涼寂頗為的驚訝。
「安之痕,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還需要人保護呢?」顧涼寂滿臉嫌棄的看著那些跟屁蟲,疑惑的問道。
那個模樣,總是讓人聯想到黑社會,而他就是那個老大似的。
總感覺,安之痕不是一般人,為什麼以前就不覺得呢。
「以防被人**擾安之痕挑了挑眉,眼里一片笑意。
安全是必須的,尤其是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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