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一回事,可是,在這里,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她在想,一個環境和人的健康是從正比的,也和心情是成正比的。
所以,她堅持回去,這個念頭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根固呢。
一旦想著了,心情哪會那麼容易好起來呢?心情不好的話,身體也不會那麼容易好的。這就是她的想法。
「醫生說了,你的情況比較特別,還有幾個療程安之痕皺著好看的眉頭,如同那小小的包子似的,許些不悅。
阿寂那堅持的模樣,讓他十分的不高興。
「啊,還有療程化啊?」顧涼寂連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聲音提高了幾分。
她從來不知還會有這個的,好像是檢查吧,說的那麼文藝,嚇得她心驚肉跳的。
安之痕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的應道︰「有幾次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回國的事情就等身體好了再說吧
「好吧顧涼寂有些失望,扁了扁嘴幾分不悅。
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說句實話,她並不是很想在安之痕的照管下,總是覺得不自由。
自由,是她一直希望的,沒有人管,那就是最好的,然而,安之痕卻像一個家人似的,死死的不準她這樣那樣的。
以前,她就已經習慣什麼事情都自己親力親為的,現在,反而,像一個公主似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模樣,真的讓她全身不舒服。她就天生一條賤命,不習慣被人伺候。
反正就是,她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正是日曬三竿的時候,她從床上起來,胡亂的洗了把臉,剛想下樓,卻听到咆哮的聲音。
「我警告過的,別讓三叔得意,遲早會讓他知道後果的
狂怒的聲音正震動著整個木屋,瞬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將顧涼寂揪得緊緊地,一點兒都無法透氣。
安之痕他是怎麼啦?從來就沒有見過他發火的,真的不尋常。
手里拿著電話的安之痕一張臉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那雙眼楮,帶著幾分嗜血的目光,讓人看了忍不住顫抖。
「可是」電話那頭的男人,支支吾吾的開口,卻說不出下文。
三叔在堂里也是很有勢力的,他也不想得罪,加上那些人的威脅,更加不願意。
「你顧忌那老家伙吧,我一句話就可以將他的職位給拿下來,只要你想做安之痕終是吐了一口氣,聲音里幾分不可忽略的霸氣。
說到底,三叔那個職位,只要找個理由,就可以給撤下,不需要太多的招搖。
連這種小事,都要別人做決定,說什麼也要講那個眼中釘給滅了。
這個時候,大門被人狠狠地撞開了,沖進來一個人女人。
安之痕一見到那張臉,隨即一沉,越發的難看,再看了眼急急走進來。滿臉焦急的詹森,隨後便開口︰「你只有一天的時間,也不會有第二個機會
隨即,掛掉電話,將手機給狠狠地一砸,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來,然後聳了聳肩膀,一雙眸子死死地望著勞里娜,冰冷的說道︰「誰允許你擅自走進來的
這個死女人,竟然闖進來,當他這里是商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穿著白色衣服的勞里娜,看了眼安之痕,露出來笑容來,那雙藍色的瞳眸,滿是溫柔如水的神色,最後,淡淡的開口︰「我就不能進來嗎?」
只是一個反問而已。
還沒有等安之痕開口,她只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得意︰「再說,我又不是來看你的,我來看她的
昨天,親眼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安之痕喜歡的女人,街頭那麼亮眼的風景,連瞎子都會看到呢。
雖然被喬裝改扮過,但是那張臉,她可是過目不忘的。
原本,安之痕一直對她很溫柔的,如今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凶狠殘酷,連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安之痕心里徒然一驚,臉上帶著幾分陰冷的神色,薄薄的唇瓣,吐出發狠的語言來︰「你還認為有再一次的機會嗎?」
只,勞里娜睜大了那雙藍色的眼楮,盯著安之痕那張毫無表情的俊臉,發出了嘲諷的笑聲︰「現在,你還不能殺我,我就不明白,你把厲東臣的老婆藏多久,一個月,半年,一年,或許更久
從來沒有想過,安之痕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把她家里頭的那個老家伙都給得罪了。
實在是難得,她苦心為他爭取過來的位置,他竟然一點兒感激都沒有,反而像個似的對待她。
她是不會讓任何人好過的。
背板她的人,遲早會不得好死的,遲早會在她的腳下求饒的。
安之痕聞言,舉起來,可勞里娜手中卻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手槍來,指著安之痕。
一旁的詹森擔憂的看著這神色,手中握著的槍,指向勞里娜的腦門。
「勞里娜,你不會這麼愚蠢道這個地步的安之痕嘆了一口氣,神色卻慢慢地變淡了,仿佛,被槍指著人不是他似的。
這中場面見多了,只是,顧涼寂還在樓上睡覺,槍聲一響的話,會嚇到她的。
怎麼說呢?所以,不能那樣做。
或許,早就應該殺了勞里娜的,現在就不用擔心這問題的出現了。
勞里娜听後,便揚起嘴,無奈的笑道︰「我只是想禮貌的和你談條件而已
話完,她將手中的槍一把扔向了一旁的沙發上,隨著整個人便走到一張桌子上坐下。
那個模樣,十分的鎮定。
安之痕見此,朝著詹森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動,接著,他邁出步子,也坐在了桌子旁邊。
「說說吧
這個女人,心機可重了,他是不會蠢到單槍匹馬的沖到這里的,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在這里打滾,生死是小事,利益是最主要的一點。
他不在乎勞里娜的生死,利益自動上門的時候,他還是會考慮一下的,值不值得,他說了算。
「我只是想知道,厲東臣的老婆,你什麼時候才還給他?畢竟,那不合適你,這樣做,只會害了她,那個道理你比誰都明白。總之一句,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安之痕聞言,緊緊地擰著好看的眉頭,一張臉變得越發的鐵青,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渾身天成的的怒氣。
「好,我不和你談這個,最近上升的銷售額很明顯,你查清楚沒有?」勞里娜心里知道,安之痕比誰都固執,不是一般人可以改變的。再說下去的話,場面又很僵的。
更何況,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吵架的,更重要的事情還在後頭的。
家里的那個老頭子氣得差點就腦溢血了,不過呢,她會努力的加把勁,讓他腦溢血溢死掉的。
總而言之,先把家族里的人收服掉後,再說。
目前,她還沒有多余的空閑管那些兒女私情呢,就算自己再怎麼喜歡安之痕,那又如何呢,還不都是一個樣。
這個世界,誰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尤其是在經歷了中國的半月游後,整個人生的觀念顛覆了。
為了一個男人,跌倒一次就足夠了,再次跌倒的話,那就是愚蠢了。
「不是你家在搞鬼嗎?」安之痕微微的一個驚訝,淡淡的問道。
鑽石銷售上升的幅度,太大了,和之前的作為比較,很明顯是有人在搞鬼,可是,每一次追查到,便沒有了線索。
尤其是這幾天的銷售額,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之前一直以為是勞里娜她父親的營銷手段呢,後來才查出來,不是的。
「你不記得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嗎?」勞里娜一個笑容,顯得幾分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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