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撞到腦子了?」安之痕隨後拋了個白眼過去,實在是不懂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變化太大了,簡直就是兩個人。
勞里娜卻勾起嘴角,眯著的眼楮有詫異的說道︰「撞到腦子的人,估計是你
她當然知道,安之痕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能夠以一夕之間長大,當然,她就是這種例子。
有些人是長不大的,那是因為沒有遇到絕境。
她在中國發生的事情,是殘酷的,那時候,以為自己會死,連起碼的仇都報不了。
一有機會逃出來,無時無刻都在反省自己,不能那樣放棄,絕對不能夠放棄。
幸好她參透了其中的道理。
安之痕撇撇嘴,突然發現自己很是無聊呢,居然和自己在談些毫無相關的事情。
「詹森,送勞里娜出去
一旁的詹森聞言,伸手,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個女人,一進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居然就是那樣被她闖了進來,戒備如此森嚴,她居然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仿佛當是自己的家那樣,毫無顧忌。
之前,三少爺一直說要滅勞里娜的口,但是,卻一直沒有真正的決定。
這一次,三少爺真的會下手的了。
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顧小姐的存在,顧小姐是三少爺的底線,誰都別觸及,一旦觸及,會死得很難看的。
勞里娜淡淡的笑了,眉間的笑意越來越濃了,盯著安之痕的藍色瞳眸綻放出一絲可有可無的靈光來,嘴角輕微的吐出話來︰「安之痕,你要知道,商業巨頭不是好惹的,他的目的很簡單,是顧涼寂,你要保護好她,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好自為之
渾身上下,是一股超人淡薄的氣息,像是不參與那些事情一樣,有著一定的立場。
隨後,便慢慢的離去。
這樣,已經足夠明白了,希望安之痕能夠盡力吧。
她只是這場戰爭中的旁觀者而已,發生什麼事情都和她無關。
安之痕,這一次,她不會再幫他的了。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犯不著那些作踐自己,她也沒有空閑區管這些事情。
勞里娜的那一番話,讓安之痕心里的一些想法,慢慢的佔據了整個人腦袋。
他們之間真的要那樣嗎?他們兩個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希望顧涼寂好好地。
當初,顧涼寂已經挑明了,可是為什麼厲東臣還要那樣做呢?是不甘心嗎?
但是,他非常的明白厲東臣的感受,因為那時候,他也和厲東臣一樣。
可是,顧涼寂愛的是人厲東臣,然而,卻從來模樣愛過他,這是他們兩個人區別。
很多時候,他都想過,和厲東臣聯手,那樣對顧涼寂會更好呢?
然而,他卻不舍得,真的不舍得。
客廳里,非常的安靜,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躺在沙發上的安之痕眯著眼楮,臉上帶著幾分疲倦之色,只那好看的眉頭,輕微的擰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站在那里的詹森,一句話也不說,同樣的也是皺著眉頭,那張老練的臉上有些擔憂的看著安之痕。
三少爺從回來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是這個模樣,很少見他開心。
除了關于顧小姐的事情,能引起他的興趣外,其余都,都模樣多大關系。
堂口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那些人在放暗箭,廝殺等等的,三少爺只是偶爾象征性的做出反抗,其余的都是背地里進行的。
誰要是敢惹三少爺的話,起碼要像貓那樣具有九條命吧。
三少爺是一個極為有沉澱力的管理者,那些方法,他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卻讓堂里的很多人都心服口服,寧願歸順于三少爺也不肯跟著三叔。
在這一方面來說,他是最欣賞的就是這一點了,其余的就有些差了,比不上那個三叔。
一直以為,三少爺是沒有弱點的,可是見到顧小姐的時候,便知道了。
三少爺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顧小姐,那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以前總是不明白,三少爺為何總是要打听顧小姐的一切,以為只是單純的戀人,原來不是那麼簡單。
但是,一個女人會拖累他的前程。
他始終是不贊同三少爺的做法,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厲東臣的女人呢。這兩者之間,有著很大的關系。
「詹森,將下午的訪客都推掉,明天召開會議,放話出去,不到場的人是和我作對忽的,安之痕抬起了那只手,按了按額頭,神色里帶著幾分認真。
是時候,將一些事情都挑開了。
詹森聞言,整個人都一震,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似的,于是,開口說道︰「三少爺,真的要那樣做嗎?教父一職,遲早都會落在我們這里的
他知道,三少爺開會想要宣布的事情,但是,現在這個時期,真的不合適那樣做。
對于他們而言,堂口里的產業已經掌握了一大半了,所以,遲早都會是那一天的,沒有必要那麼冒險。
那樣做,危險實在是太大了。
「我自有分寸安之痕睜開來眸子來,神色一片安然。
那是遲早的事情,他不是不想等待,而是,情勢不讓他有所行動。
倘若他不去爭取的話,那麼是不會自動跑進來的,正如,守株待兔是永遠無法成為主流的,只有主動出擊才是最好的。
反正,有時間,就陪他們玩玩,無傷大雅。
最近的時間是過于安靜,他也沒有一點兒的大動作,那些小賤人們,又開始胡亂了。
不給他們一點兒的教訓是不知道誰是老大。
教父已去世那麼久了,之前之所以堅持不選教父的原因,是因為還沒有把自己的地位權勢鞏固,可是,並沒有料想到堂口里竟然那麼多人支持不選教父的。
所以,這個情形便一直維持到現在。
那些人的一些小動作,他只是睜一只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可不是那麼說了,不管是小動作還是大動作也罷,他也是有底線的沒只不過底線是比較低罷了。
不管是如何,他不做沒有把最後,詹森看著他那堅定不移的神情,心里也知道三少爺的性子,所以就沒有說什麼了。
既然,三少爺都決定了,他還是會按照他的話去做。
之前好不容易打破的關系,現在,又將關系打破的話,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吧。
不過還好,堂里的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手上都握著那些人的把柄,稍微一有不妥的話,就將他們捏死,猶如捏死一只螞蟻那樣。
他畏忌的是三叔那個老狐狸,說什麼也認識三叔那麼久了,三叔一直把氣勢壓著,但是狗急了還是會跳牆的。何況那是一只老虎呢。
握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事情,非常時期,對誰都有好處的。
「晚上行動吧,你自己看著辦吧安之痕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猶如落在湖面上的露珠似的,很輕,卻極有威力。
晚上,估計是一個不一樣的時刻吧,對于他而已,沒有多大興趣。
不知道阿寂那家伙醒來沒有?待會還要做安迪醫生要過來檢查的。
「知道,三少爺,安迪醫生來了詹森透過窗戶,看到了那走來的男子。
三少爺還是把顧小姐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不管如何,那是一種心理歸處。
安之痕聞言,起身,走向了樓梯,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又淡淡的回過頭,看著詹森開口說道︰「你先讓安迪醫生坐一下先
不難想,顧涼寂肯定還窩在被窩里頭。
樓梯一直听著的顧涼寂,整個人一呆,手忙腳亂的沖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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