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面是一個大浴桶.里面是小伙計準備的熱水.好在浴桶夠大.雖然放了有一會兒了.里面的熱水也還沒有涼透.
輕輕地將齊霖進浴桶.元若低頭看到齊霖正皺著眉看著自己.便笑著點了點他的鼻頭.「生氣了.」
齊霖哼了一聲不理元若.自己動手將剛才元若沒有月兌下的里衣扯掉.然後將濕漉漉的衣服搭在浴桶邊緣.滿臉責備的看著元若.「王爺可以見過誰沐浴是要穿著衣服的.」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元若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表情認真地回答道.「的確.沐浴不可穿著衣服.」
說完.元若將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扔在腳邊.也抬腳跨進浴桶.
浴桶里的水本來就不少.等元若也坐進來的之後.浴桶里的水終于在浴桶本身的不堪重負之下.慢慢溢出去.
溫熱的水從浴桶邊緣流出.慢慢的沖擊著齊霖搭在浴桶上的衣物.
「啪嗒.」
雪白的里衣掉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齊霖低頭看了一眼.惋惜的搖了搖頭.「早知道該直接放在地上的.」
元若笑了笑.伸手將齊霖撈進自己懷里.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低聲問道.「不去管它了.我們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如何.」
「有意義的……什麼事情.」齊霖眼神閃了一下.眼楮里明明也貓起來無名的小火苗.表面上卻還假裝淡然.
元若撩了水潤濕齊霖的頭發.倒也沒有戳穿齊霖的假裝.只是淡淡的道.「所謂有意義的事情.自然是飽暖之後的所思所想.難道小齊竟然不知.」
齊霖笑著回身.雙手攀著元若的脖子.無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嘴唇.低笑著道.「正好.方才吃的太飽了.需要適當的運動……」
等兩人「沐浴」完畢.已經快到子時了.元若抱著昏昏欲睡的齊霖走回床邊.將一絲不掛的齊霖藏進錦被里.彎腰在他額前印了一個吻.淺淺一笑.轉身出了房門.
步子悠閑的晃到夏侯子季的房間.元若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夏侯子季受了傷.晚飯過後就服了藥睡下了.這會兒已經休息的差不多.听到響動立刻睜開了眼楮.
警惕的看著門口方向.夏侯子季心道.「這夜瀾的梁王竟然喜歡大半夜的偷偷進別人房間嗎.」
想歸想.但是夏侯子季卻還沒有傻到要先開口.
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元若低頭看著床上的夏侯子季.並不說話.
房間里除了夏侯子季均勻的呼吸聲.便沒有了其他聲音.
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元若突然輕笑一聲.戲謔道.「裝睡裝得倒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夏侯子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懶懶的回道.「那也比不上梁王殿下半夜私闖別人的房間.卻還能如此理所應當的氣度.子季實在欽佩.」
听到夏侯子季的嘲諷.元若也不生氣.轉身走到桌邊坐下.幽幽的道.「本王此次前來是想跟你商討一下.關于二十年前.御史台大夫夏侯孝儀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不知夏侯公子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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