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雲遮掩處,雲層密布,間或電閃雷鳴,房內精致羅緞秀麗,嬌兒喘息無力,臉色蒼白的趴伏在床上,碩大奢華的房間里只有一個穿著破舊碧衫子的丫鬟在床畔服侍,清秀的小臉兒寫滿了焦慮不安。
房間大紅色的布置無一不顯示出虛月兌嬌兒尊貴的身份,這個世界能如此光明正大使用大紅的只有權臣之家的正妻和正妻之女,這是不可違背的規則。
床上冷汗滑落的人兒眉宇緊蹙,整個人仿若陷入極度的不安中,顫抖的唇瓣被皓齒肆虐的殷虹一片,呈現出陷入夢魘的慌亂。
「小姐……」翠衫子丫鬟看著床上人兒虛弱無力的模樣只得一遍一遍的把人額上的濕巾沁透,然後小心仔細的給床上仍未蘇醒的人兒擦拭,動作輕柔的很,生怕自己粗手粗腳的踫痛了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將心底的那份憐惜展露無遺。
看著渾身燒的滾燙的小姐,翠衫丫鬟不止一次的嘆著氣,為眼前該是肆意尊貴的小姐感到心冷。
「不要……痛……」唇瓣干裂,呢喃著模糊不清的言語。
等盆中水不再涼爽,翠衫丫鬟才把放在小碗兒里的冰塊包好,放在小人兒的額頭上,希望這個土法子能讓溫度降下來。
嘆了口氣,翠衫子丫鬟掩掩被子,端著水盆去換一盆新的冰水,心里算計著這個月的月例銀子還能使多長時間,前兒發的月例銀子早被葛媽媽拿走了,就剩之前做繡活兒攢下來的一兩銀子,這樣下去,這個冬天可能熬不過去吧。
站在蕭條的院落里,天空洋洋灑灑的落下細小的雨滴,丫鬟仰望著陰霾的天空,心里默默的祈禱,如果老天爺有眼,就請讓小姐離開這個倍受折磨的家族吧,投生到一個寧靜安詳的家庭里。
房門剛掩上,躺在床上身體虛弱的少女突然睜開雙眸,額上冰冷的巾布刺痛著眉心,細女敕的小手把玩著包裹這冰塊的巾布,上面熟悉的繡樣令女孩兒握著巾布的力道逐漸增加,清冷中滲透著疏離的眼眸環視著房間的每一處,心底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這里是……
端木黎蹙眉看著她曾經住了十幾年的房間,微微上挑的柳葉彎眉勾勒出一抹嫵媚風情,再一次確定自己無礙,端木黎眉心處褶皺的更加厲害,她不是在出嫁前被那幾個庶妹聯手設計跌落蓮池而亡嗎?怎會又回到這房里。
撐著虛弱的身子走下床,端木黎伸手推開房間的窗子,映入眼簾的正是她過去居住的碧華院,外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記得她還是痴兒的時候最喜歡坐在外面的亭子里看天空,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就會覺得很幸福。
端木黎順著窗子伸出手,微涼的水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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