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校令一出,已經無法挽回,幸虧左忠堂干爹出面,一方面托關系到沈京游說秦暮輝老爹,另一方面天天磨在校長室,也算蒼天開眼,最終的結果,校方貼出公示,念在事出有因,而且左忠堂認罪態度較好,並且受害人及其家屬肯網開一面,決定撤銷左忠堂勒令退學的決定,予以留校察看的處分。
事情過後,左忠堂痛定思痛,決定以後再也不輕易發脾氣了,為此他十分感激這位幸運認識的干爹,不過,有一件事他始終想不明白,這位干爹究竟有什麼能量,竟然能說動秦暮輝的老爹主動放棄嚴懲自己的念頭?
後來,左忠堂為了這件事情不下幾十遍的追問他干爹,卻都吃了憋,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清楚這里面到底藏著什麼玄機。
左忠堂回憶起這些往事,內心之中一片唏噓,他正頗有感觸的時候,忽听身後傳過來一陣車鈴聲和歡笑聲,不禁好奇回望。
一看之下,心想真是巧啊,眼看著快到中午了,還沒等著人家來找我,竟然在這里邂逅了。
很顯然,曾玉梅很早就看見了左忠堂,因為他一回頭的時候,眼光恰好和十來米遠的她火花四濺的撞在了一起。
曾玉梅一行三個人,另外兩個都是她幾乎每晚都要同榻而胡鬧的死黨,三個女孩子都騎著自行車,那兩個死黨一見到了左忠堂像座山似的移動在前面,禁不住都笑得更加歡了。
左忠堂十分擔心,暗想你們笑歸笑,可別一下子按不住車把,徑直把老子給撞了。♀
于是他十分禮貌地靠在路邊,把書夾在胳膊底下,以立正的姿勢,靜靜等著三位女士經過。
曾玉梅的兩個死黨,見到幾米遠外的左忠堂如此侍候,都用羨煞的眼神看著曾玉梅,駭得她還沒到了左忠堂身前,便緊急剎車。
那倆死黨似乎早知她如此,竟然毫不停留,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在左忠堂眼前過了去,其中一個還吹了聲口哨。
左忠堂心里暗罵一聲女流氓,把眼光轉向了曾玉梅。
這位五班的班花,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左忠堂的面前,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的實習課上完了嗎?」
廢話!左忠堂心里習慣性的嘟囔了一句,面帶微笑的答道︰「哦,早就完事了,今天是周五,門診沒多少人,老師講完了課,就讓我們自由活動了。」
「哦,今天是星期五,你看我多糊涂,竟連這都記不住?嗯」
「呵呵呵,誰讓你是學習班長了,你們班那麼多事,哪一件事能少了你操勞,即使忘了星期幾,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這一頓馬屁,直拍得曾玉梅臉色暈紅,她橫了左忠堂一眼,不再局促,單刀直入的問道︰「你寢室的那個人告訴你沒有,今天我要找你?」
「你說的是那個人是誰啊?」
左忠堂用空著的手撓了撓腦袋,一臉的迷茫。
不就是給你寫了一封情書,用得著這般無情嗎?竟連人家的名字都省了。哼,你不仁,我可不能對老大不義!
左忠堂心里這麼想著。
「原來他真的沒告訴你啊!」曾玉梅臉上顯出一種失落,隨即她眼光掠過街面,見到並沒有什麼熟人,便回過頭來,看了看左忠堂,問道︰「听說你家庭很不幸」
左忠堂忽然間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這和你有關系嗎?」
曾玉梅一怔,臉上怒色一閃,美麗的眼楮頓時變得冷冰冰。
「哦,這確實和我沒什麼關系,就算我多余好了,再見!」她說完,推著自行車,就往前緊走。
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她便又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一步的左忠堂,眼神顯得很是復雜。
左忠堂其實也有點後悔,暗想自己真是,就算是不想听關于自己家庭的事情,那也得讓人家把話說完啊。
見到曾玉梅看著自己,他輕輕吐了口氣,淡淡的問道︰「你怎麼不走了,是不是還有事情沒說完啊?」
曾玉梅點了點頭,說道︰「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然後我就走!」
「有話你就說唄,我也不是听不到。」他一邊嘟囔著,一邊靠了過去。
曾玉梅看著他那副蒸不熟、煮不爛的表情,忽然眼楮里閃過一絲迷茫,她佯裝沒有听到他的嘟囔,見他過來,便問道︰「還有大半年,咱們便都畢業了,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左忠堂一愣,奇道︰「怎麼好幾個人都這麼關心我,想知道我畢業的去向啊?」
曾玉梅愕然,隨口問道︰「還有誰問過你了?」
「哦,沒什麼,我亂說的。嗯,你也知道,現在就業情況不是很樂觀,我的背景又很簡單,所以究竟能到哪去,我心里一點數都沒有。」
「你這人啊,心真大。竟然到這時候了一點都不著急。你知不知道,如今系里面已經有好多人在為畢業分配的事情奔波了,可你倒好,竟然像沒事兒似的。」
曾玉梅一臉的無奈,不過眼楮里卻是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唉,你究竟想說什麼,別這麼教訓我,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晚上做夢的時候保準往你臉上潑冷水的。」
「什麼?往我臉上潑冷水」她鳳目圓睜,氣不打一處來,隨後想了一下,竟然「撲哧」一聲樂了。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連做夢都是在整人。嗯,說點正事,你的學習不錯,在系里能排到前幾名,想不想畢業之後留校啊!」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左忠堂不置可否的問道。
「也算,也不算。先不要打岔,現在的問題是你究竟怎麼想的?」
「噢,你看咱們系里的導員有意思嗎?剛出了校門又進校門,合著這輩子竟跟學校混上了,唉」
「那你是不願意了!」曾玉梅眼楮里神色一暗。
「其實,留校都得當導員,也有直接去基礎部或者是到附屬醫院當大夫的,關鍵是看你怎麼想的。」
曾玉梅越說聲越小,一張小臉也越來越紅了。
什麼意思嘛?對于我這樣的奇才,難道你也有想法了?誰都知道你老爹是大主任,如果真看中了老子,倒還讓老子為難了。
「那倒也是不過,咱們都知道,即使留校了,如果背後沒有人力挺,將來也是扶不起的泥巴。呵呵呵,你說是不?」
曾玉梅眼楮里又燃起了希望,憋了憋嘴兒,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奇才也會如此的抱怨,這可讓我沒想到啊!」
「正因為是奇才,所以才想的這麼周到,咱們雖然在一個系,但你對于我並不太了解,今天算是開眼了吧!」
左忠堂一臉肅然,厚顏無恥的說道。
「呵呵呵,嗯,咱們確實沒有太多的接觸,不過,對于您的大名,以及您的事跡,我這位孤陋寡聞的人,卻是如雷貫耳。」
左忠堂看到她笑靨如花,情不自禁的心中一痛,暗道︰姥姥的,如此一個靚妞,竟然只能遠觀!唉,沒辦法,誰讓老子赤膽忠心,情義無雙了呢?您看完了,作者還有話要說哦!趕快看看作者的推薦作品《皇裔戰神》睡秋︰野鶴的書惡搞中頗有內涵,可以品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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