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若隱若現的兩排玉齒,左忠堂似乎可以看到柳如是那條猶如雲卷雲舒的丁香小舌,他不由得心想︰上哪去弄塊膠布呢?如果她再說下去,只怕我真的會暈倒。♀
由于只顧著瞎合計,柳如是具體說了些什麼,左忠堂倒是沒有完全弄清楚,只見她說到最後,竟然來到了坐著旦國人身前,並且彎子,把麥克風遞到了泰國人鼻子下面。
「請您說說,在這一次震旦武術挑戰之行中,您最大的感觸是什麼?」這是柳如是對泰國人發出的問題,也是左忠堂亦今為止听她說得最清楚的一句話。
那個泰國人本來面相凶狠,一雙眼楮咄咄逼人,然而在柳如是彎下小腰之際,他的眼神已經變了,變成一只將要發情公豬才能具備的眼神
左忠堂就在這一瞬間,立時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泰國人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的模樣,禁不住心中暗喊︰柳如是!你還不把領口弄緊點,咱們家的東西都要被人家看爆啦!
也許真是心有靈犀,柳如是似乎感覺泰國人目光有異,不待他回答,皺了皺眉頭的當口,已是巧妙的把手按在了張啟的領口間,一下子就把外露的那點春光遮得嚴嚴實實。
這才像話嘛!左忠堂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憤懣隨之煙消雲散,靜待著那個泰國人的回答。
然而,那個泰國人卻如同傻子,失望的從柳如是領口間移開目光後,竟是一臉的疑惑,直勾勾地看著身邊的「漢奸」。
這位漢奸模樣的震旦國民清了清喉嚨,正想把柳如是的話翻譯給泰國拳王巴頌,不料巴頌另一側旦國人卻說道︰「不用你翻譯了,還是我來說吧!」
這人雖然長得和巴頌是一個模子,但出口卻是非常流利的國語,這一下讓所有的人都著實吃了一驚。
只見他低聲在巴頌耳朵旁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巴頌一邊比劃著,一邊基里哇啦的說了一通,面色發紅,神情十分激動,如同一個人在如廁的時候遭遇了便秘一樣。
等到巴頌說完,他身邊旦國人才直起了腰身,看了看塔頭和尚這邊的人,然後一把奪過柳如是的麥克風,不理一臉薄怒柳如是的抗議,直接對著攝影鏡頭說道︰「我叫察猜,是偉大拳王巴頌的親弟弟。我和哥哥這一次震旦之行,本來懷著朝聖的鞋,然而,經過這些天的走訪切磋,已經對震旦武學有了重新的認識。」
他說到這里,臉上閃過一種鄙視的神情,緩緩接道︰「本以為在世界上享有盛譽的震旦武學,實際上只是嘩眾取寵的游戲而已!嗯,為了避免引起震、泰兩國之間的不協調之音,我現在代表本次震旦之行的全體泰國武者只能說到這種程度了」
察猜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震旦國民生出怒氣,然而,還沒等大家有所舉措的時候,竟然發生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直讓現場的電視台攝影技師趕緊停止了錄像。
「放你媽的狗臭屁!」
突如其來的這一嗓子,直震得禪堂里所有人的耳鼓嗡嗡響。
大家的目光順著聲音望去,結果發現,這句非常趕勁兒的髒話竟是出自那位貌似「漢奸」的國人之口。
大家膛目結舌之際,就見這人一下子蹦出了泰國人的隊伍,叉著腰面向巴頌兄弟怒聲說道︰「什麼玩意兒!僥幸打贏了幾場比賽,就不知道自家祖宗的墳地了,像一群瘋狗似的,無論走到哪,都是一個勁兒的亂吠。呵呵呵,老子好歹也是個國人,如果不是想弄倆錢兒花,早就不侍候你們了。媽的,本來還想多忍幾天,沒想到你們竟然越來越過分,到現在連震旦武學都敢一並侮辱了,太欺負人了,老子不干了!給錢,給錢……」
說到激動處,這人瘦弱的身子搖擺不已,本來油光 亮的中分漢奸頭,此時也變得凌亂不堪。
他「啪啪」的拍打著兩只手,伸到了察猜面前,情緒激昂的說道︰「這里就你耳朵沒聾,能听得懂老子的國語,趕緊給老子的工錢付了,老子再也不侍候你們這群猴兒了!」
巴頌因為听不懂翻譯的國語,所以只有干瞪眼的份兒,但察猜卻是听得心中明鏡,也許是出于年輕,抑或本就沒把在場的國人沒當回事,見到翻譯如此言行,他禁不住火往上闖,吭也沒吭一聲,兀自錯步擰身,一個「反肘」,閃電般撞向翻譯的嘴巴。
只听「哎呦」一聲,翻譯立刻被撞飛,等他掙扎著想由地上爬起來,竟是沒有成功,腦袋晃晃蕩蕩,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和著諸多碎掉的牙齒吐了滿地。
就在大家手足無措的時候,左忠堂快步來到了翻譯身前,本想去把翻譯扶起來,孰料彎腰之際,忽然警兆突生,想也不想的伸出胳膊往後一擋。
果然不出所料,伸出的胳膊如同遭到重錘擊打,直帶著他的身子向前滾了開去,等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不顧胳膊帝痛,回頭凝神一看,卻見察猜正一臉獰笑的看著他,並且緩緩的把抬起的腳放了下來。
左忠堂大怒,戟指察猜剛想說話,忽然見到禪堂里人影一閃,緊接著「劈啪」作響,隨後便見到塔頭和尚一手叉腰,一手指了指慢他一步的武僧之首龍盛和尚,示意龍盛回歸本隊。
塔頭和尚挪移指頭,亂點滿臉是血的察猜罵道︰「不要臉的龜兒子,乘人不備暗下毒手,你當老衲是木頭人嗎?」
他說到這里似乎還不解氣,又要作勢去打,豈料察猜也許是被打怕了,竟然在他一揚手的時候,捂著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開去。
而在這個時候,泰國人也是群情激昂,一個個呼號亂叫,擼胳膊挽袖子,就想往前沖。
本來坐著的巴頌猛然間站了起來,背對著手下的保鏢怒張雙臂,示意他們噤聲,然後他沉穩的挪動步伐,緩緩地擋在了察猜身前,擺開架勢,惡狠狠地盯著塔頭和尚,嘴里繃成一條線。
龍盛和尚一看到這種情形,情不自禁的往前邁了一步,卻被釋永生大師拽住,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
龍盛和尚寬闊的胸膛鼓了又鼓,兩只大拳頭緊了又緊,最終還是听從了方丈大師的話,退了回去。
不過,他一身肌肉仍是沒有松弛下來,就像一個**包似的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放手一搏。
塔頭和尚收回手臂,背負雙手,腳下不丁不八,原本給人松垮垮的印象,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也不知為何,只是他往那一站,淵渟岳峙,渾身上下迸發出一層層厚重的壓力。
禪堂里的氣氛立刻變得格外緊張,大有一種一觸即發的趨勢。
方丈大師釋永生趕緊在釋永安的耳朵旁邊低語了幾句,然後釋永安快步走到塔頭和尚旁邊,和他並排站列,面向著巴頌說道︰「你們今日前來,本就沒有收到邀請,如今又平白在寺內傷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適。假如貴方是為切磋武學而來,本寺尚還歡迎,但要是一心想在寺內打架滋事,請恕本寺無暇奉陪,何去何從,還請貴方斟酌。」
察猜剛才被塔頭和尚一頓耳光,直搧得七葷八素,這個時候已然清醒了不少,他看著塔頭和尚,記起被打的情形,不禁一陣心寒,腦海里迅速的盤算著︰這個老和尚出手太快了,也不知他用沒用全力,如果只是為了教訓一下我,隱藏了具體的實力,那麼,老和尚將是一個難以估價的厲害敵人,此時在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和他進一步激化。您看完了,作者還有話要說哦!趕快看看作者的推薦作品《皇裔戰神》睡秋︰野鶴的書惡搞中頗有內涵,可以品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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