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為我理好亂發,說道︰「你在乎的人越多,弱點就越多,阿雪這樣的你輕易便被打敗。這點我知道,季玉人也知道語氣疏離、又冷漠。淡淡的帶著幾分王者威嚴。
唉,他已經沒有辦法如從前那般說話了。
「他待我很好我強調。不知他如此與我提起另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只是覺得別扭不堪。
他說,「如果你不能強大起來,我會忍不住帶你走說完,將眼神轉向別方,又補了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
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和你討論這個話題,還是要繼續。我不信精明如此的公子,沒看出我的不快。提過酒盞,為他斟上,岔開話題,殷勤說道︰「九娘這里的酒可香了,怕是不比範老的差
他接過眯眼,飲下,「其實只要能讓我醉的酒都是好酒
我愣神,記憶中的他是從不願喝醉的。忍不住追問︰「為什麼?阿鸞公子是嘗到酒中美態了?」
他自斟自飲,連灌三杯,笑著說道︰「酒中美態我帶倒是沒嘗到,這酒前苦味倒是讓我難受,所以想喝醉試試,看是不是正如世人說的那樣,可解千愁
舉手強過他手中酒杯,想制止住。卻不小心踫到他的手,迅速收回,又被他反手握住,「可真冷。你說是你的手冷一些,還是心冷一些
抽手,將手置放在爐火周圍,低聲嘆道︰「手冷了我們尚且可以捂暖,可是心若冷了,阿鸞公子,」抬眼看了眼他,「那可是捂不暖的
他修長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哦」了一聲,「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阿鸞公子,你對阿雪關心太過了我溫言提醒,「方才還說阿雪弱點多,你這般表現在乎,可不太合適?何況這還是馮國呢
他點頭「唔」了聲,「所以……我還在猶豫帶你走
手中一時不問,剛溫好的酒,灑了出來,溫純的熱酒驟然散開,只是一層淡淡水霧,我便又不辨真假。昨天還說的好好,今日又反悔。
「你要食言?」語氣里不自覺便露出幾分不滿,挑眉看向他,譏諷道︰「一國之主食言?」
或許是我的態度,傷到了他,眉宇間憂傷漸濃,一壺清酒便入了喉,「我想對你守信,正在努力做到
又撕開一壇新酒,對我說道,「就讓我一醉解千愁吧
伸手攔住,「別喝了,喝醉解不了哀愁……」
「隨我走,可好?」他問的小心翼翼,真不像我認識的公子。
簡衣素袍下他,似乎在極力找回當年公子的樣子,可是到底是沾染了王者氣息,無論如何都不復從前。
「不好。我的家、我的朋友都在這里,我生長在這里,哪里都不去我拒絕得委婉。
「祁,會是你的家他肯定的說道,「踏月教你唱過的孺子遙還記得嗎?怎麼唱來著……楊柳兒活,踢毽子……」
「不對,不對,是這樣唱的,」我拍掌合拍唱到︰「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青,放空腫,楊柳兒死,踢毽子;楊柳兒發芽,打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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