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護短,我思忖著。「九娘你不是說男人呢,不能寵麼?你這是膩著了
九娘搖搖頭,嘆口氣道︰「少女不識情愁。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為他做什麼都好,那些條條框框不過是誑你這樣的笨人
癟癟嘴,取過一杯酒飲下,說道︰「我怎不知,我還知愛痛遺忘
提手取過溫著的酒壺,斟酒,這才看到桌面上還有一只酒碗。
「誰大清早就這麼好興致,海碗酒量
「書生來了九娘順著我的目光看到空著的酒杯說道。
「他怎麼來了?」我驚詫。阿玉不是說他最早也要夏天麼?
「他知道了?」所有的疑問,都寫滿臉,一連問出兩個問題。
九娘將手擱進微生宏朗腋下,偏頭靠了上去,「嗯,听說了無雙的事情才回來的
「什麼?」我驚得跳了起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瞞得過一時,又如何能瞞得過一世呢?橫豎是一刀要挨的。不如給他個痛快吧九娘翻翻白眼道。
「說的也對,可是我初九還有一次國宴,遇到無雙我該怎麼說
九娘懶乏無力的回道︰「自己想
我……
「你去看看他吧,在後院不知道做什麼呢九娘見我一時被噎在原地,正好找了件事兒打發我。
我擱下酒杯,挑開門簾。果見素衣麻袖的公子,執酒壺矗立在風雪中。肩頭白了一片,也不知站了多久。踏上白淨無瑕的雪里,心里糾結著該如何同他說,就怕他榆木腦袋,不開竅。
他卻先開口了,「雙兒不想我知道的對麼?」
「嗯……」
「你們先知道了才故意調我離京的,對嗎?」
「是……」
「呵,是不是有些殘忍……」他問。
我伸手接住雪花,化成冰涼雪水從指縫間流走,恥道︰「你這算什麼,她若是舉刀砍你才叫殘忍
安慰別人時,永遠只有自己比他更可憐,才可以成功。
他動了下,肩頭白雪紛紛落下,轉過頭,這才看到,眉眼上也盡是白雪。
伸手為他撢掉多余白雪,又遞過帕子給卻沒接,而是抬頭將一壺酒飲光,「她若是動手了,我或許會覺得那樣更殘忍,可是她沒有,所以我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是怎樣,所以我也覺得現在說經歷的事,對于我來時便是最大傷痛
想不到呆子喝了這麼多久,吃了這麼多冷風,居然還能敏銳思考這個問題。讓我百試不爽「破開傷口安慰人」的方法失效。
扭頭便要進屋,不搭理他。身後傳來一聲鈍響,回頭一看,方才還在院子你的人這會兒已經不見,細辯之下,只見一身薄霜的他栽倒在地上,與雪色一體。
見我看向他,他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呆得太久,腿僵了
回步想要拉他,卻被拒絕,「我呆一會兒自己起來他說。
「胡鬧,這天氣怎能躺雪地里斥責完,就要去拉,卻被他反手推倒在雪泥里。污了裙衫。紛揚落下的大雪,一層層的落在身上,沒有大氅的御寒,真的很冷,滲進領子,冷得我直打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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