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埋著頭,點頭謝恩。
突然有些好奇,皇後娘娘到底是有著怎樣本事的女人,能將整天不正經的小三,訓得這般听話。
想著他這麼瘦弱,二十大板下來,還不得難受。忙將責任攬到自己頭上,「皇後娘娘,我們二人自幼熟悉,說話時不必計較太多
她靠臥在轎椅上,長長的金甲,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扶手,當當作響,沉沉說道︰「那以後你們就不必熟悉了,一個內宮女人,怎麼可以與侍衛廝混
我嘟囔著嘴,回到乾元殿。
他從案幾下抬起頭,看見我,笑著招手喚我過去,「怎麼了?放你出去玩兒,還能不開心?」
靠在他懷里,薄荷的涼香竄入鼻尖兒,忍不住接連阿嚏。他忙喚人將爐火添旺了些,又拉我蹲在爐火旁,「叫你披上朕的大氅,不依,看回頭病了叫你好受
揉揉鼻尖,「你的那件太大了,穿著人都看不見。你把我的那件還我便成季玉人送我的大氅,婚禮前,特特交給小桃收起,既然小桃出現在這里,那件大氅必定在,一直沒有拿出來給我用,必定是叫他收起來了。
他拍了下我伸出去的掌心,「趕明給你做一件比那更好看的
又是一個阿嚏,「那你干脆等我病了再給我吧!」
「所以你就披朕的這件便好……」說著就將那件黑色大氅硬生生的按在肩頭。
「不要……」
「披好!」
「我不要……阿嚏……」
不由分說,一件黑色的外衣便被扣在了肩頭。轉身回到案幾前,抬筆寫著什麼。
好吧,其實大一點,披著更暖和。
宮人為我端了杯茶水過來,啜著熱茶,熨著暖爐,渾身上下舒坦了不少。
「那個……皇後很漂亮……」
就像季玉人是我們面前不能談的話題一樣,皇後也是。但是閑來無事,二人坐在一間房,總要尋點話題。
他運筆疾書,頭也懶得抬,「蕭氏還不錯
咬著茶杯,體味這還不錯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好看,還是說……呃,只是他語氣平淡,就像平常問候,「吃飯了沒」一樣。
「她出身大家吧,貴族小姐的氣質很足呢我眯著眼啜著茶水,贊道。
筆豪在硯台里潤了潤,「蕭氏長女,自然氣度要大方許多
「哦……」我點點頭。
「你遇到她了?」他終于舍得從成山的折子里,抬頭看我。
「嗯……」
「和你聊什麼了?」他擱下筆豪,撐著腦袋看著我。
「她說我是你的人,叫小三不要和我走太近……」本來想提小三求情來著,但是看這天光只怕二十大板已經受過了,何況公子也這般贊許他,開口未必能得到應允,索性不提。
大不了,改名給他送兩罐傷藥好了。誰叫他總是笨丫頭笨丫頭的叫,真的都被他叫出後遺癥了。
他扶著案幾笑了笑,又伏案審起奏章來。一邊翻一邊與我解釋,「蕭氏一族在我朝歷代被尊重,這次朕能登基還得虧他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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