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他說。
「我恨你!」我說。
他在我身體里又開始亢奮,說︰「痛就對了……」
「我恨你我說。
「愛就對了……」
「我恨你我說。
「恨愛並存……」他一邊說,一邊用力頂進。
「我恨你!!!」
「這三個字在朕听來就是我愛你說著,體下律動越發節奏。
他每一次律動,都不過是將痛苦加深一分。
你又贏了,我真的斗不過你?
「你讓我痛苦便痛苦,可是你能讓我喜歡誰便喜歡誰麼?」這次我怕真是痛得麻木了,緊緊的抱著他,伏在他肩上,身體被他傷得體無完膚,還能思維順暢相處刺他的辦法。
「所以朕要揉碎你的心……」
我赫然一笑,頭頂上的星辰今夜格外多。「我的心早給了阿玉,你如何蹂躪?」
他咬在我肩頭,「那他的心就應該在你這兒,蹂躪你,他的心會痛,他會痛,你……也會痛
我咬唇。果然還是他比我明白。
我伏在他肩上,透過假山間的縫隙,看到了園中紅梅,月影星移,花開不敗,說的便是這般景致麼?
經過這麼一次折騰,體質弱到了極點,又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間。他白日按時上朝下朝,晚上必定會陪我入眠。
日子像回到了前幾日,或者是更久以前。似乎也有這麼段日子白天分離,晚間會陪我。只是有些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了。
從那夜昏迷到醒轉,便不曾再見到鶴鳶。
踏月持著滾燙的藥碗,走了過來。她說︰「听說某些個笨腦子自己討了些皮肉苦吃,我過來瞧瞧是不是?」
眼圈一熱,抱住她的腰身就抽咽起來。「我疼,踏月姐姐我說。
她哄著我,「快些把藥喝了,我給你看看
抱住她的手並未松開半分,「我疼……」搖頭說道。
她擱下碗,手拍上背,我順勢瑟縮了下。她心知是踫到傷口,忙撐開被子,將我扶下。
替我解開衣衫,查驗傷勢。每撥開幾許,背後就是一陣冷抽。
「怎麼傷成這樣了?」她關切的問道。
我撅嘴,這些事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索性說「不知道」糊弄過關。
她將一盒藥熨在掌心,捂熱,再打開,細細涂抹在後背傷口處。雖然膏體是熱的不過還是聞到了濃郁藥香,仔細嗅嗅、看看,與季玉人當初給我用的一個味道、一種質地、一個包裝。
「你能不知道?橫豎不過是腦子笨,說不清吧她一邊替我上藥一邊數落著。
「嗯鼻子哼哼,應付著,轉頭問道,「這藥……挺特別的啊,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
她一邊上藥,一邊細細的吹著,仿佛能將骨子里的痛都吹走一樣。
「以前沒這福氣啊。這是盛產藥草的承國皇室特產,每年才進貢少許,哪兒輪到流放的我們用她說。
「哦,」我點點頭,「可是前年……我用了一年這個藥
她倒是有些詫異,「你居然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