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滿上。」
溫暖舉著杯子，示意秦賀楠為她斟滿，秦賀楠一怔，笑著幫她斟滿。
「干杯。」
溫暖淺笑，再度率先舉杯，秦賀楠又笑了。
「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好笑，一點兒都不含蓄矜持？」
溫暖看著秦賀楠，直白的問話，讓秦賀楠連忙搖頭。
「沒有，我覺得挺好，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秦賀楠的話讓溫暖臉上露出來一抹苦澀的認同來。
「沒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不想高雅，矜持，女人味，而是我本來如此，我這樣的女人，或者∼」
溫暖這話時一頓，卻是舉杯咕嘟咕嘟的把啤酒喝掉，然後才看著秦賀楠認真的道︰
「只適合做朋友。♀」
不然，和洛雲天一起生活了兩年，怎麼會坐懷不亂呢？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懂得愛，失敗的經歷，讓她體悟到自己曾經的幼稚，狼狽的逃避之後，換來深刻的教訓，讓她懷疑，自己這樣的性格，或者壓根兒就不值得男人們去愛。
秦賀楠臉上微微的緊張，剛想說話，溫暖又率先開口。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結過婚，嫁過人，對于愛情，我沒有美好的憧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賀楠一次次的行為，固然沒有說出口在追求她，但是溫暖不打算繼續這樣的曖昧。
雖然與洛雲天的婚姻，實質上形同虛設，荒誕的可笑。
但是在外人看來，從法律的角度上講，那都是一場婚姻，她是一個離婚女人的身份，她不認為男人們會毫不在乎。
溫暖見秦賀楠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索性自己挪過了酒瓶，為自己斟滿，然後喝了起來。
「所以，你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去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秦賀楠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嚴肅，還有懇切的著急。
「我很高興，你今天和我說這些話，溫暖，再次遇到你，我覺得老天爺對我已經不薄。」
「在我的眼底里，你還是那個無所畏懼，不矯情，不虛偽的艾溫暖。」
「如果你覺得從做朋友開始，會更舒服一些，我們就從做朋友開始。」
秦賀楠的話，讓溫暖怔住，她真的這麼好嗎，值得一個男人這樣委屈自己來追求嗎？
「如果我的所作所為讓你感覺到不適和壓力，我表示很抱歉，我，我會想辦法改。」
「你就當我是普通的朋友，好哥們兒都行。」
看著秦賀楠本來還沉穩的臉龐，此刻露出來的著急和緊張，眼底里似乎流露出來被拒絕的光芒，溫暖卻是笑了。
「所以，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溫暖笑著，又舉杯，眼底里並沒有自卑退縮，更沒有冷漠的高傲，秦賀楠反應過來後，連忙拿起了杯子，笑著和她踫了過去。
一杯一杯下去，直至酒瓶見底，溫暖不由搖了搖酒瓶，然後又揮手喊了服務員。
「哎，來了。」
服務員起身離開屏風後的桌子前，忍不住對著桌旁的客人道︰
「先生，你想好了點什麼菜再喊我。」
然而洛雲天的目光卻落在了那邊舉著杯子，喝著啤酒像喝水的溫暖的臉上。
似是說了什麼開心的話，笑的驚喜，眉眼間都帶著從容，不再是那個躲在酒吧陰暗的角落里，倔強冷漠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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