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這樣的答案,太模稜兩可,迎上方震那軍人特有敏銳的目光,溫暖的臉上多了一抹苦笑。
「到現在,我都不敢想,不敢想那一夜,自己都做了什麼!」
整個人身上似乎都散發出來一股凜冽,卻偏偏縴細的肩頭瑟瑟發抖,連方震把外套月兌掉披在她身上都沒有察覺。
「慢慢說。」
方震的語氣讓溫暖詫異,旋即有些激動,方震從頭到尾都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責怪她,現在反而要听她的心聲嗎?
「方震哥∼」
這種感覺有些委屈,有些疲憊,有些放松,有些脆弱,想找個人依靠。
但是,她沒有像當初看到洛雲天那樣去依靠方震,反而臉色微微落寞的搖了搖頭,她不會再輕易依戀一個人,哪怕,方震此時給予了她一絲慰藉的驚喜,而選擇了倔強的孤立。
「到了。」
見她沒有說話,方震倒也沒有著急,而是目光掃了一眼路邊裝修考究的哈根達斯,一起走了進去。
選了一塊小小的蛋糕,二人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在溫暖的堅持下,點了蠟燭,直接在店里慶祝。
「方震哥,生日快樂,許個願吧!」
溫暖知道在方震的眼底里,願望這種東西非常矯情,更別提閉上眼楮向上帝許願的行為,多麼無聊了。
但方震一向威風凜凜的臉上,卻是露出來開懷的笑容來。
「願望剛才就許了,吃了吧。」
只見得他手上麻利的切開蛋糕,將上面帶著方震二字的巧克力,毫不遲疑的切開,送到了溫暖面前。
溫暖沒有客氣,實在是因為餓了,當然,看著那軟融融的兩個名字,溫暖惡作劇的一口吃了下去,心情也好了不少。
哈根達斯的壁櫥向來多了一分歐式的夢幻色彩,落地玻璃,趁著橘黃色的光芒,讓坐在窗邊的人,多了一分別樣的色澤,柔和的,快樂的色澤。
「哦,洛,瞧我看到了誰?」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有些漫不經心的皺眉,順著洋腔洋調的聲音朝著威爾斯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看到女子那笑著的模樣,顯得純真而明亮,比之于過往的害羞和溫和相比,這樣的她看起來有些頑皮,頑皮之下多了一分往日不曾有的成熟內斂的氣質,吸引的人視線難以移開。
不知道對面的男人說了什麼,只見得她本來還在笑著的臉,突然間就嚴肅了下來,進而吃著蛋糕的動作,緩緩的變慢,慢到了最後放下。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一起起身,離開。
溫暖覺得自己真的可笑,明明已經足夠理智清醒,早已失去了回首過去的勇氣,所以才會向方震提出來這樣可笑的要求。
「我需要壯膽。」
她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心頭暗沉的苦澀,無邊的蔓延。
除了兩年前在洛雲天面前酒後哭訴,她真的以為這輩子都不想去回憶那一夜。
所以,她和方震沒有去吃飯,而是去了一間酒吧。
或許,那樣曖昧迷離的燈光,適合傾訴,適合釋懷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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