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年輕的警察對待溫暖的態度倒是客氣。
「姓名?」
「艾溫暖!」
「性別?」
「女!」
「年齡?」
「工作地址?」
「s市?離咱們有點遠,你有權利通知你的家人,委托律師,為自己辯護!」
年輕警察看著溫暖老老實實的回答的幾個問題後,算是好心提醒她維護自己的權利。
然而,溫暖只字不提家人的情況,讓年輕警察略顯疑惑,也不再好心提醒什麼。
「先進去等著,回頭有人來通知你錄口供
面前的鐵門吱呀響起來,即便是這萬物蓬勃的春天,仍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冷與恐懼,溫暖在旁邊女警面無表情的監督下,走進了傳說中的牢房,不由攥緊了拳頭。
心底里卻是擔心,膽小的白意嬈會不會一著急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爸媽。
固然,這四面封閉,安靜到只剩下她一個人呼吸的地方,讓人忍不住感覺到害怕,但溫暖卻寧願忍受著著樣的害怕,也不想讓爸爸知道她的情況。
當然,溫暖也扼殺了白意嬈那萌生的微小的希望︰
「更不能告訴傅憶琛
溫暖坐在了硬邦邦的椅子上,看著干淨的不留一物的桌子,不由將雙腳一縮,蹲在了椅子上,雙手環繞,將自己抱緊,卻是平靜的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處境一樣。
「警察大哥,我朋友是無辜的∼她是自衛
白意嬈在外面可憐楚楚的說明情況,剛剛詢問過溫暖的警察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道︰
「是不是無辜的,要等我們調查了才知道,你朋友沒有家人嗎?不想在這里過夜的話,盡快找人保釋她出去,對方的人可不一定會輕易放過了你們
白意嬈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她的父母雖然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也可以找一些人,保釋愚笛烯和溫暖出來,但是一想到了溫暖堅決不讓父親知道這件事的態度,有些六神無主起來。
當然,曾經一度,艾溫暖的人生里有一把叫做傅憶琛的傘,可以處理她所有的麻煩,這樣的情況,如果由傅憶琛來處理,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溫暖比不願意面對爸爸的態度相比,卻更堅決的,不會去求傅憶琛。
這一點,溫暖堅持的讓白意嬈無話可說,卻又有些委屈。
曾幾何時,傅憶琛成了艾溫暖再也不會去踫觸的那個人。
猶如雷區,愛情寂滅,生死仇人一般。
夜靜謐如同是停滯了氣流的黑洞,一盞微弱的燈光,罩在溫暖的頭頂,讓她的身影看起來孤單而寂寞。
單薄的春裝,抵擋不住這滿室的冷意,溫暖又瑟縮了幾分。
期間根本沒有人來找她錄口供,任由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仿佛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一樣。
手機被沒收,斷絕了一切的聯系,溫暖又累又困又冷。
試圖喊人詢問情況,卻沒有人應,擔心白意嬈會亂了陣腳,卻束手無策。
第一次,溫暖感覺到,如果她不是艾一鳴的女兒,如果她沒有一個叫傅憶琛的哥哥,如果她沒有一個叫洛雲天的老公,她將會卑微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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