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溫暖看向洛雲天,終究忍不住疑惑,洛雲天在向她攤牌離婚之後,又來找她,顯然不會是因為他後悔了。
「據我所知,你母親的傷勢,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樂觀,她還需要再進行一次手術
洛雲天的話如平地驚雷,溫暖本來帶著疑惑的臉,頓時變得蒼白。
緊張,關心,與愧疚,讓她下一刻便想沖下去,詢問個究竟。
但是就在手握到了房門把手的時候,溫暖不由止步,看向了面色沉凝的洛雲天。
「你是怎麼知道的?」
又是為什麼知道的,以他對她的恨,怎麼會在乎媽媽的傷勢如何呢?
「傅憶琛那麼著急把你找回去,必定有他的原因,所以我特地查了查
洛雲天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平靜,自然,仿佛兩年前的出現一樣,總能讓人不由失去了防備,慢慢的信任。
這種男人就像是致命的慢性毒藥,會一點點侵蝕你的理智。
而作為一名中毒過的患者,溫暖的表情里帶著淡淡的疑惑和嘲諷︰
「所以,洛總是因為我母親的傷勢,繼續違心作秀嗎?」
溫暖微微勾起的唇,笑的近乎冷漠,剛剛哭泣過的她,仿佛集聚了一種力量,讓她迅速變的堅強,隱藏了那些激動的情緒,迅速變得成熟起來。
不知道是她的嘲諷,還是她的哪一個字眼刺激到他,溫暖看到了洛雲天本來平靜的臉,略微嚴肅,眉心自然的蹙起,那清冽的眸子里,帶著淡淡的情緒,並不明顯,卻讓她察覺到了。
「艾溫暖,我不想傷害一個善良溫和的女士疼愛子女的心情,我想你能理解
不然,她不會還隱瞞著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讓歐陽景畫還帶著幻想和期待。
這一點,他一眼就看破了,不是嗎?
溫暖本來平靜的情緒,再度微微波瀾,她沒有料到,即便是和洛雲天走到了這樣的境地下,還要和他一起來演戲。
溫暖忍不住繃緊的面龐,不願意再看一眼這個仿佛總能控制了她情緒的男人,就在她要拉開房門的剎那。
一只大手無聲的落在了她的手上,並沒有過大的力氣,卻讓溫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門。
而他就站在她的身後,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氣息,他又一次離她那麼近,近到讓她抗拒。
「洛雲天,我不需要你的仁慈
「艾溫暖,能不能不要沖動?」
他俯視著她,形成一個完美的角度,居高臨下的優勢,像是訓斥孩子似的從容,溫暖只覺得在洛雲天面前,她只會輸。
「想要坦白的話,等到手術後再說也不遲
想著媽媽佯裝無事的模樣,極力促和的態度,溫暖的手將門把手握的更緊,卻無法再按下去。
「洛雲天,這次算我欠你的
溫暖抽出了那只被大手握住的手,卻不願意再看他一眼,自然也不知道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是何等的表情。
洛雲天抿著唇,凝視著她倔強的面孔,眸色深沉,神情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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