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門上嘀嘀嘀的密碼輸入聲響起,那張暗紅色的房門應聲打開,方適閑伸手緩緩放在把手上,心底有些激動,畢竟頭一次帶女孩回家,那種忐忑與被認同的感覺,卻是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的。雖然知道韓雪的心思,但卻不是他最為理想的方式,所以心又多少有些落寞與無奈。
大抵,見對方父母的時候,都有這樣的心情吧。
跟著方適閑進門後,韓雪感覺出房里並沒有其他人,好像一個月都不曾有人住過的樣,里邊簡單的家具與器物上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對此,方適閑也有些不習慣,家里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他走過去將窗簾打開,又快步回來在沙發上掃了幾下,弄成一片干淨的地方,讓韓雪坐下,之後又跑去燒水,忙忙碌碌的樣。
等坐下之後,韓雪才悄悄的打量起來,房不大,還算亮堂,沙發是有些年代的木制沙發,整個客廳也就足夠擺放下一張三人沙發、茶幾,還有就是一張不大的飯桌。可以看出來家里邊平時應該不怎麼來客人,因為飯桌旁也只有兩把椅。另外還有兩個房門,以及半掩著的衛生間,房間不大但感覺溫馨,簡單而不簡陋。
這時,韓雪看到茶幾上用一方煙台壓著一張紙,上邊居然是用毛筆寫就的一張簡訊。
「出門采藥,勿念。」
上面的字方方正正,不是現在普及的聯邦語,如果不是以前家里讓專門學過,韓雪估計自己也不認識,而毛筆這種比遠古還要更加久遠的事,她也只是听說過。
這時,方適閑端著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杯與茶壺出來,里面飄散出沁人心脾的香氣,比之家里有的名茶都不遑多讓。
「呵,看來老頭又出去。」
方適閑輕笑說完後,將茶遞到韓雪面前,「這是他每次出去後采摘回來的山茶,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據他說,比不什麼名茶差,但我一直覺得他不過是在吹牛而已,名茶什麼的,誰也沒見過啊,誰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對不?」
韓雪接過茶,面帶淺笑的問道︰「老頭?是說伯父麼?」
「從小就這麼叫慣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沒辦法。」方適閑攤了攤手,不顧沙發上面是否還有灰塵,便一坐下。
「好吧!」韓雪白了一眼方適閑,轉頭又問道︰「伯父是去采藥?」
「我從小被他逼著練武,身上的大小傷無數,可你見到過我身上有一點點傷痕?」方適閑挑眉看著韓雪輕笑。
見他這樣,韓雪哪里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瞬即伸出小手,就朝方適閑腰間的軟肉掐去,可方適閑就像有所預料,在她伸出手的時候,就已經移動到另外一邊去了。
韓雪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將手的茶水小口抿著喝掉,而後站起身朝衛生間行去,從里邊找來拖把與抹布,開始打掃起衛生。
要是在平時一個人,方適閑說不定早就打掃好了衛生,而現在他卻像一個大老爺一樣,傻笑著坐在沙發上看著韓雪上下忙忙碌碌。
「還看,晚上想不想吃飯啦,快去買點菜回來吧。」
韓雪瞪了他一眼,之後又忙碌起來。
「得令!」方適閑站起身,一個正步立定,大聲回答。
韓雪噗嗤一下笑出來,又丟了他一個衛生眼,嗔道︰「耍寶!」
之後是溫馨的,像是小兩口一樣的吃飯,大掃除,看影片。
等到恆星的光亮慢慢散去,東邊又升起兩輪月亮的時候,兩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之間傳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方適閑輕柔的伸手捧住韓雪的臉頰,後者的臉上頓時如奼紫嫣紅般盛開的花朵,她含羞帶怯的看著方適閑,「有些晚了,我們回學校吧…」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氣氛因為這句話開始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空氣彌漫著一種說不清的荷爾蒙,如蘭似麝的味道無形催生著一些說道不明情愫。
「嗯,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方適閑說著立即站起身,伸手準備拉著韓雪起來。
可當韓雪將手遞過去,準備起身的時候,方適閑卻是猛的一拉,將其帶到懷里,而後橫抱起來,走向自己的臥室。
「啊…,不…,不要……」
韓雪支支吾吾的怯聲喊著,可一雙環住方適閑脖的手,一點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而且連掙扎也只是象征性的動了幾下。
方適閑將韓雪輕輕放在他的單人床上後,一臉傻笑的看著韓雪姣好的面容,輕輕的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卻不再動作。等了半天還不見後的韓雪,悄悄的睜開半合的眼楮,見方適閑壞笑著看她,頓時一頓粉拳揍了過去,一邊打一邊嗔道︰「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可是打著打著,一雙手就被方適閑給擒住,不能再動彈。
「媳婦,夜深了,我們…,睡覺吧……」
媳婦?韓雪一愣,隨後漆黑的眸里開始涌現出一絲霧氣,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雙手一下掙開,環住方適閑的脖頸,激烈的索吻起來。
「媳婦…,你好狂野啊。」
「不…,不許說話。」
「哦,好…。不過,媳婦你這麼大力干什麼,嘴都要腫了。」
「還說…?再說就不玩了。」
「唔,舌頭要斷了…」
「等下…」
「怎麼?」
「關燈……」
「好……」
啪,房間暗了下來,之後一陣悉悉索索月兌掉衣服的聲音響起。
「呀,你太大力了,疼…」
……
……
翻雲覆雨之後,兩人又一起去沖了個澡,在狹小的浴室內,自然又是一翻雲卷雲舒。再之後他們倆躺在床頭,任由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下,月色的光輝照在披散著頭發的韓雪臉上,將她臉上興奮之後的潮紅照得愈加動人。此時,她穿著方適閑一件白色的運動衫,露出渾圓的香肩,滿臉幸福的枕在方適閑胸膛上,安靜的傾听方適閑強有力的心跳聲。
「其實,我從小奢望的生活,只要像今天這樣的,就心滿意足。」她微闔著眼,淡淡的說道,「真的覺得很幸福呢。」
「世上最幸福的事,不就是跟自己愛的且愛自己的人,簡簡單單的生活在一起麼?」
「有你就足夠了呢,就算沒有大房,沒有豪車,沒有佣人,每天出去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她說著說著,又將小手向著方適閑月復下探去,握著一根此刻已然抬起頭的什物。
與此同時,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方適閑,輕啟朱唇道出一句對男人殺傷力最大的話︰「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