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莫名的,顧曉琪在雨中開始跳起舞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之聲,應和著舞蹈旋律的拍子,就如同她臉上洋溢的笑容,給人愉悅輕松的感覺。雨水讓她額前的頭發弄成一束束,露出好看的額頭,但就算是在漆黑的夜里,憑借路燈微弱的光亮,也顯得白皙動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她好像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場所,忘記了剛剛才發生不久的凶險,整個人的身心都投入到這場雨中的舞蹈內。
她就像精靈一樣翩翩起舞,讓韓雪羨慕不已,如果換作是韓雪自己,卻是萬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這對她來說太困難了。
就像顧曉琪了解的那樣,韓雪是那種可以一個人呆在圖書館,或者窩在家里,一整天不和人說話,不見其他人的那類型;就算在宿舍偶爾和顧曉琪開玩笑、打鬧,也有保留幾分,沒有全部放開;可要是有什麼事情麻煩她,她也會幫忙。
這是一個有著輕微自閉癥,輕微恐男癥,想辦法改變,卻又非常難以敞開心扉的女孩。
有顧曉琪這樣活潑開朗、精靈古怪的室友,對韓雪來說,是她最為理想的。也是她大學後,想改變自己所走的第一步。要擱在以前,她肯定依舊我行我素,一個人上課,一個人一個人吃飯,閑暇時一個人玩機戰。
看了看前邊自由自在的室友兼唯一好友,和左手邊將所有視線放集中的方適閑,韓雪覺得以後可能會更加自閉,而原因好巧不巧也正是來自這兩位。她察覺出顧曉琪對方適閑有好感,而自己也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當它冒出來的那一刻,她曾冷靜分析過對方適閑的感覺,是他保護朋友時的偉岸身影,是他嚴懲敵人時的果敢決然,還是他身上偶然間散發出與自己類似輕微自閉的氣息?印象中,方適閑不善交際,說話也只跟熟人的稍微聊得來一些,踫到陌生人也只是性的微笑點頭之類禮貌性的問候,這不就是再說自己麼?
……
昏黃的路燈,不大不小的雨滴,起舞的顧曉琪,安靜的韓雪,看著周遭的一切,方適閑第一次如此快速的將心中的戾氣散去。
剛剛如果不是警察來的早,手中拿著光束匕首的他,非常不介意讓那群人每一個身上都少一些部件。這樣的事,那樣的人,他不會有絲毫的憐憫,而且那會兒他也沒有心思顧及兩位女孩子看到那樣淒慘的場面會怎樣。這是他心中充滿戾氣時候,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噗……」
方適閑轉頭本想看看韓雪的,可剛扭轉過來,就差點鼻子噴血出來。
韓雪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衣料比較薄,是一條淡藍色的牛仔長褲,將兩腿與翹臀緊緊的包裹住,這副打扮性感動人、又不失青春靚麗。但是經過雨水的沖洗,薄薄的T恤變得透明起來,粉紅的BRA帶子若隱若現,胸前一條溝渠也從雪白的脖頸下開始,慢慢變得深邃,直到再也看不見,走動時胸前的微顫帶著一圈圈的波紋,讓人血脈噴張;長褲也變得更加,玲瓏的曲線更具;在昏黃的燈光下,她整個人充滿了朦朧的魅惑。
迎來方適閑火熱的的眼光,韓雪女敕白的肌膚,瞬間泛紅。
她紅著臉,低頭避開方適閑的視線,那樣濃烈的眼神侵犯,讓她失落的心房再一次燃燒起來。
「年輕時候偶爾的不羈,才叫做青春,沒必要事事小心翼翼,沒必要事事格外算計,遵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放飛自己,青春自由。」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想起這句不記得是從哪一本書中看到的話,還是此時自己有感而發。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她決定轟轟烈烈的戀愛一次,不去追求結果,不去計較過程,或者說你愛不愛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時此刻,想要看到你,想要對你說,我喜歡你。
心中思緒飛轉,想明白了韓雪,勇敢撢起頭,同樣眼神炙熱的看像方適閑,沒有一絲拘謹,沒有絲毫避讓,看得方適閑血氣翻騰起來。
突然,韓雪眼角含笑,她伸出丁香小舌,嫵媚至極的,緩緩凋了一下殷紅的嘴角,然後一路滑至另一邊,最後還似回味一樣,在檀口內轉悠一圈,才微微抿著下唇,媚眼如絲的再瞟了一眼方適閑。
「噗……」
先前還好,只是差點流出鼻血,而這次,是鼻血像不要錢似的噴發而出。
「你怎麼了?」
這時,顧曉琪停了下來,她看到方適閑側著腦袋好像和韓雪聊著什麼,但突然好像有一些鮮紅的液體從他鼻腔流出。
方適閑趕緊用手捂住鼻子,回轉過來,他擺擺手,搖著頭,聲音從捂著的手中傳出,「唔…,沒…,沒事……」
顧曉琪不信,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面前,半蹲著身子,小腦袋昂起,從下面看向方適閑。
「噗……」
顧曉琪關切心急,沒顧忌其他,可這樣的姿勢讓她胸前春光大泄,從上往下看,兩個雪白的半球躍然眼前。剛剛受到刺激,還住鼻血外涌的勢頭,這下又來一次,一時之間鼻血更加洶涌起來。
「呀,你流血了,是不是剛剛被人打傷了?嗚嗚,怎麼會呢,你那麼厲害的…,嗚嗚……」
顧曉琪看到鮮紅的液體從他捂住嘴鼻的手指間流出,瞬間雙眼泛紅,語有哽咽。
見顧曉琪有止不住傷心的趨勢,方適閑只好用另外一直手將她拉起來,讓她胸前的風光從眼前消失。
「別哭別哭,不是內傷引起的。」
方適閑松開捂著鼻子的手,借助雨水稍微擦拭了一下,才讓鼻子下方的紅色液體消失。經過顧曉琪這麼一岔,他也收斂住心神,不為她們兩,鼻血也沒再流出。
顧曉琪一看,果然沒有了,但卻帶著哭腔疑問道︰「那好好的,怎麼突然留鼻血了呢?奇怪!」
方適閑怎麼可能會說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打著哈哈道︰「可能最近上火又天干物燥的,而我又沒注意降火,所以……」
「哦……」顧曉琪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剛真是嚇我一跳。」
「哎呀……」
這時,韓雪卻突然慘呼一聲。
「小雪姐姐,怎麼了?」顧曉琪又緊張起來。
「腳扭了,哎呀,疼,走不了。」
韓雪右腳,輕輕點了一下地,又慘呼道。
「這個…,嗯,這個……」顧曉琪卻一時為難起來,因為她想到上次她腳扭了是方適閑給他揉了一會兒,之後又想到了自己羞人的有一些些感覺,直覺中如果方適閑給韓雪揉腳踝的話,韓雪也會那樣的,所以她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那個…,方適閑……」
韓雪皺眉,看向方適閑,「能麻煩你背我去一下醫務室麼,我想腳肯定腫了。」
「嗯嗯,趁著這會兒雨停了,方適閑你快點背小雪姐姐去醫務室吧。前面已經到學校範圍了,路燈也亮了很多,我可以一個人回去的,你們快去吧。」
顧曉琪說著,就自己先一個人跑開。
「上來吧。」
見前面確實到了學校範圍,往回趕的人也慢慢多起來,方適閑就半蹲下來,朝後喊了一聲。
韓雪狡黠的一笑,緩緩彎下腰,慢慢的靠著在方適閑身上,胸前的飽滿被擠壓得慢慢變形,之後又環抱著方適閑的脖子,垂著螓首,在方適閑耳邊,怯弱道︰「好了……」
(抱歉,晚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