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滿臉凝重。一言不發，大開大合，璀璨的神光從他的身上既射而出，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仙界的仙王一般，橫行無忌，所向無敵，但是就算是神，就算是仙也有隕落曰，偶爾就能看見一陣鮮血飆射。
這是苦戰，到了一種極限，諸天萬道都在哀鳴，在永生法下所有人都要瘋狂了，根本沒有人能夠保持本心，世上誰人不死，而誰又不想永生。
真要說起來秦穆也想要永生，但是在他的心中只有自身才能永恆，只有實力才能永恆，他甚至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達到天難葬，地難埋的程度，所以秦穆根本不相信會有永生法會是和現在的穆雷復一般成為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只見他的雙目變成了雪白之色，就像是冬曰里的寒雪一般，破除世間一切虛妄，這是破魔神瞳施展到巔峰的一種體現，所以諸天萬道都在他的眼中現化，顯然是想將這一切都給看穿，當然最想知道的則是穆雷復怎麼打也不死的原因。
「哈哈，你殺不了我的，世上就算是大聖也沒有永生法，但是我的主上卻能擁有，這是何等的無法無天，何等的強大，就算是大聖也不可能和我的主上相比，你也想看穿我的永生法來歷？就算再給你數百年又能如何！」
穆雷復長嘯，竟然看穿了秦穆的目的，但是他無比狂妄，根本不相信秦穆能將他看穿，這是一種極端的自信，他的氣息越來越強，漸漸重新回到了轉魂境，還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提升，正朝著原先自己的巔峰沖去。
「難道世上真的有永生法？」老管家悵然。覺得自己的信仰出現了一些坍塌，本來的他從來不相信世上會有什麼永生法，現在看來可能真的是真的，不可否認，已經走向沒落的老管家有些動心了，想要對秦穆出手。
「老管家，你想出手？」劉能看出了老管家的心思，出口詢問道，不過眼楮卻始終看著戰斗的方向，他的眼中同樣出現了一些神光。顯然也是和秦穆一樣在推算著一切，這也是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手的原因，因為劉能想要看出穆雷復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管家微微嘆氣，嘴角出現了一抹自嘲，「當年的我同樣意氣風發。跟隨著老老爺征戰天下，後來被人陷害。實力停在了靈台境二重。也是這個原因讓我真正失去了強者之心，從此只知道安心居于一隅，看著老爺一點點成長，時間讓我失去了雄心，但是讓我更加懂得了珍惜。」
「珍惜時間讓我不想隕落，或許在當年的我心高氣傲。根本不相信有永生法，只有我自己才能成為天地間最強的那一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先前的升華讓我徹底失去了希望。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大限即將到來，而且很快，這讓我很不安，所以現在就算知道所謂的永生法可能姓不大也要去做了。」
老管家很是不舍，看著劉能的眼眸中很是關愛，他是看著後者長大的，所以整個劉能這一脈的人如果說感情，他們兩人應該最為深厚。
劉能不發一言，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老管家已經下定了決心，而且無論怎麼也無法挽回，當下只能點頭同意，再道一句小心。
這應該只能算是整個戰場的縮影，很多老輩人物都已經出手了，永生法對于他們這些已經半只腳跨入墳墓中的老人是何等的重要，就算是知道事情不可為也要為之，因為他們已經到了絕路，人在走投無路下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就算是做出那些恃強凌弱，倚老賣老也是在所不惜。
現在最淡定的人除了秦穆本身應該就是劉啟皇子了，因為他的出身注定了有些事情是跟別人不同的，永生法的傳說雖然有但是他卻並沒有很在意，因為無數的先賢舍生取義，肝腦涂地這才得出了結論知道永生法不可能存在，這是老祖宗的話，劉啟很相信，他甚至是相信自家的這個老祖還是一個混沌聖人。
「莫老，你覺得這個穆雷復到底是什麼樣的秘技讓他成為現在的這般模樣，永生法，真是不知者無謂，世上誰人能夠永生，就算是聖人也不行。」劉啟冷笑，十分鄙夷，如果說永生法他也自認為自己有些了解，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聖人也沒有這個資格。
莫老臉色凝重，看著穆雷復的眼神很是奇異，有些莫名的光彩，他的年齡其實也很大了，如果沒有什麼驚天造化或許百年內就會隕落，或許在別人的眼中這已經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但是要知道一個封王強者的年齡可是能用千歲來相稱，千歲和百年，相差不足道理計。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穆雷復現在的奇異之處了，竟然連一個封王強者都能迷惑，這是何等的了不起，要知道封號強者都已經斬卻了萬物只剩下了本心，現在的莫老竟然連本心都被撼動了，傳出去真的會引來很大的躁動。
「莫老？」劉啟皇子皺眉，並不知道莫老為什麼沒有回答自己，其實他也是年輕氣盛，氣血還在冉冉上升，處在人生的最巔峰，在他的概念當中從來不曾有過死亡這一回事，而且是因為敗給了時間的死亡，所以劉啟現在完全不能理解莫老的心情。
不過也正是這一聲叫喊重新喚起了莫老的本心，後者全身一怔，眼神恢復清明，但是眼中卻全是鄭重，變了一些。
現在就算是劉啟再傻也看出了莫老的變化，當即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難以置信，「莫老，難道你也動心了？」
這句話說出去就連劉啟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正是如此，因為莫老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殿下可是認為老夫墮落了？」莫老一笑，恢復了本心，重新成為了先前的哪個大權在握，所向無敵的大人物。
劉啟不語，但是已經默認了，因為這也沒有什麼好假裝的，事實就是事實，用不著說謊。
莫老再次一笑，有些無奈和自嘲，「老朽今年已經九百余歲了，如果不能成神只能在百年內隕落，這是何等的不甘心，要知道我大權在握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將這些輕易放棄，所以被蠱惑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也好在殿下剛才的叫喚，讓我徹底將這些給看穿了。」
莫老說著說著就覺得剛才很是危險，因為這樣的情況不能再次出現，下次就極有可能化道了。
「莫老，你說這個穆雷復到底得到了什麼東西，竟然這班詭異？」劉啟開口，並沒有在先前的事情上繼續停留下去，雖然他不懂莫老的情況，但是他能理解，因為如果讓他放棄現在的地位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莫老輕笑，並沒有明說，而是看了穆雷復一眼，輕聲道︰「殿下請看，這個穆雷復的實力其實全部來自周圍的鮮血，這樣的舉動又有幾個勢力能夠擁有，殿下可以想一想。」
這就是一種教育之法了，堵不如疏，硬要將知識塞給別人就算是現在記住了但是隨後就又遺忘了還不如好好引導。
劉啟皇子眉頭皺起，開始由力量來自鮮血這一現象想起，想要將世上的一些古老傳承都給相個透徹，足足過去了半刻鐘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莫老，世上能夠從鮮血當中得到力量傳說當中擁有的只有那一個勢力。」劉啟一臉鄭重，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