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以為自己已經發現了什麼?
這赫連塵聞到自己身上的香氣之後如此緊張,而且還把自己關在了這個小黑屋子之內,他是害怕自己去揭發他呢,還是生怕自己會跑掉?
想了半晌,直想的昏昏欲睡,柳晚菡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她便索性任由困意襲上來,沉沉的睡去了。
赫連塵將她關進這個小黑屋子之後,從來都沒有進來看過,只是讓一個小丫鬟按時給柳晚菡送來飯食。那小丫鬟也不多話,每次等柳晚菡吃完之後,她立刻收拾好碗筷就走了出去。柳晚菡用了幾種方法,都撬不開那小丫鬟的嘴,只好作罷,等著赫連塵出現之後再做打算。
誰料,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來可算把柳晚菡憋的夠嗆,她每日只能躺在那個小床、上,靠以前的一些記憶來打發時光。
這天,她又躺在床、上數綿羊的時候,忽然見小黑屋的門被猛然打開,進來一個黑衣人對她說了一聲,「王妃,小的得罪了!」
柳晚菡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個黑衣人就伸手在她身上迅速的點了一下,柳晚菡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再也不能動彈,甚至都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黑衣人彎腰將她背起,迅速朝王府的另外一個地方而去。
剛開始的景色柳晚菡還能看出來是什麼地方,但是黑衣人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竟然走到了王府的後山上,在那樹木掩映之下,有一所不易察覺的小木屋。這個意外出現的小木屋,讓柳晚菡看的瞪大了雙眼。
小木屋房門半掩,但是黑衣人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推門而入。等他們進入之後,柳晚菡聞到一陣熟悉的香氣,正是自己那日昏迷前聞到的,她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你把她弄來了?」就在她暗暗猜測這是什麼地方的時候,忽然傳來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柳晚菡听到這個聲音之後,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從來還不知道,一個人的聲音都能讓人感覺如此寒冷害怕的。
那個黑衣人點點頭,便將柳晚菡平放到了一個台子上,柳晚菡便看到了那個聲音冰冷的人,他似乎低頭在檢查柳晚菡,一雙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神正好對上了柳晚菡的眼神,讓柳晚菡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這是人的眼神嗎?這個人臉上帶著面具,只能露出兩只眼楮來,但是這兩只眼楮就像是剛從冰窖里出來一樣,沒有絲毫溫度,根本就不像人的眼楮。柳晚菡猛然閉了雙眼,她害怕看到這樣的眼楮。
那個人在柳晚菡身上審視了一番,二話沒說,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子,就在柳晚菡的另外一只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就像是決堤的水一樣流了出來。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柳晚菡不得不睜開了雙眼,就見一只通體碧綠的蟲子緩緩的爬上了她的手腕,看到她的鮮血之後,竟然張口就朝鮮血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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