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媽看見她如同看見了霉物,晦氣地說︰「你快化妝去,啥事從你嘴里說出來都變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說她象牙也好,狗嘴也罷,就當她最賤吧。
冷沁雪聳聳肩,與依媽擦肩而過。
依媽突然叫住她,「誒,等等
她停住腳步,「還有什麼事?」
「你以前在我表姐店里干過,那你一定知道她們店里的招牌花吧
「……」證了半秒,她緩慢地說︰「其實每位姐妹都是招牌花
我們都一樣。
「我說的是店里最紅的,黑暗蝴蝶!」
「……」感覺脊背在一點點僵硬。
她,冷沁雪。
她冷沁雪發誓自己有多討厭「黑暗蝴蝶」這個名稱。
你听它是多麼地刺耳。
狠狠揪著她的心,若不是因為這個名稱,她又如何會懂得愛恨情仇?
我呸,草*你*他女乃女乃的狗屁愛情。簡直惡心,虛偽,死不要臉!
依媽繼續討好一般地說︰「你和我表姐那麼好,就幫我跟她求個請,讓她把黑暗蝴蝶給我了
冷沁雪勾起嘴角鄙夷地一笑,走進化妝師。
用背按住了門,臉上露出的更多的是不屑于冷漠。
「黑暗蝴蝶嗎?黑暗蝴蝶早就已經死了。早就被南宮語譯殺死了
若惜趁一些客人不注意,走到了依媽面前。
「依媽,冷沁雪在了嗎?」也不知道她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哦,她應該在化妝間
「哦若惜應了一聲,轉身要向化妝間走去。
依媽連忙叫住她,「誒,今天冷少回來
「冷少?」
「冷少應該還記得吧?」
她柳眉輕輕一挑,冷少?冷軒震大少嗎?那個惡魔……
盡管是早上,但是房間內依舊還是昏暗的。
這昏暗,使人迷醉。
沉淪。
墮落。
冷沁雪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知道為身邊的男人倒滿一杯鮮紅色的酒。
如果這些是血,她一定要全往心里倒,因為那顆心現在連血都流干了,連血都停滯住了。
身邊的男人不丑,但也不是很帥。
也許她的心中早有另一個人做了長相標準。
許末風側著頭看著身邊垂頭的女人,鄙夷地說︰「你向來就這麼擺著張臭臉對客嗎?」
冷沁雪這才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難道我這樣一笑,老板就可以開心點嗎?」
「在你們眼中,客人不就是上帝嗎?」
「我不知道別人眼中,客人是玉皇大帝還是上帝,但是我知道,客人在我眼中,…」
腦海中突然閃過依媽的話。
「可是,如果今天你還惹客人,就沒那麼客氣了!我才不管你有沒有借著表姐做盾牌呢,我直接把你踹進黃河
她保證,她冷沁雪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她不繼續說下去的原因不是因為依媽的話,只是她不想與任何人發生糾葛。
某年某月的某日,她就是這麼自以為是地對南宮語譯說︰「你真的神經病,害人不淺。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事實證明,她怕他。他是她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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