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怎樣!米夏冷哼著側過身子背對著他,拿著鉛筆在紙上不知畫著些什麼,只是能依稀听見筆尖劃在紙面上的摩擦聲,直到李靜走進教室,米夏也只是把白紙翻過來壓在桌面上,和同學們一起起身向李靜問了好之後便再次埋頭忙了起來。看小說當然要看首發由小說首發.
笨蛋,你在干嘛?終于遭到一種名為好奇心的東西蠱惑,兜兜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只好探出脖子想要看個究竟,卻不想還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就被米夏及時發現,並毫不猶豫的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要你管?!滾開啦!
小夏…
米夏?
你…眼看著自己被無視,兜兜只想忽略李靜的存在直接爆發出來,然而就在此時,米夏卻突然一臉笑容的回頭了。
喏,給你!
這是什麼?兜兜皺著眉困惑的看著眼前原本潔白的紙上此刻都是用黑色的粗線條勾勒出的圖畫,如果可以勉強當成是圖畫的話…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這些髒兮兮的東西像什麼。
這是我送你的畫像哦。米夏得意的昂起小腦袋,小臉上滿是炫耀和自豪。
畫像?是誰啊?兜兜一听到畫像二字就伸手迅速把米夏手中美其名曰畫的東西搶了過來,幾乎就要貼在臉上,仔細一看倒是真拿很像人,至少鼻子眼楮該有的是都有了。
你覺得它美不美?米夏滿臉希冀的雙眼亮晶晶的對著兜兜眨呀眨,對于兜兜接下來的回答充滿了期待。
丑死了!兜兜嗤笑著把畫甩到一邊,絲毫不在意這番話是否會打擊到她。然而這一次,米夏卻很不尋常的曖昧一笑,非但沒有生氣竟然還笑的十分的燦爛。
對啊,這麼丑當然是你了!米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兜兜瞬間變黑的臉心里十分的得意,終于有這麼一天她可以氣氣他了,殊不知其實每次兜兜看見她那副無辜的樣子就很氣的…
米夏!你想死啊?!兜兜惡狠狠的瞪著她,俊朗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一股火很輕易的在二人之間蔓延起來。
兜兜,老師在上課你怎麼能大喊大叫呢?講台上的李靜突然停下在黑板上寫字的手,轉過身來苦惱的看著兜兜的表情,待看清他針對的人是米夏時就更是無語了,為什麼這兩個小祖宗總是針鋒相對一見面就吵個不停?
而且米夏是女孩子,你這樣子對她是不對的。李靜意味深長的看著兜兜,心想著還是要給其他的同學做做樣子,便很適時宜的板起面孔。去走廊罰站好好反省一下。
哦…兜兜也不反對,只是站起身乖乖的走了出去。
老師,我也去!兜兜剛走出教室米夏就站了起來,在李靜迷惑的目光中緊接著走了出去。
兜兜,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教室門口的走廊里,米夏別扭的勾著手指,原本白皙的小臉因為緊張而漲的通紅,就連原本流利的話語也被她硬生生的給斷成了幾句。
你出來干嘛?兜兜只是淡淡的掃了米夏一眼,便靠著牆壁緩慢的滑坐在地上。
陪你咯。米夏順勢坐在他旁邊,雙臂放在膝蓋上緊緊的抱著,時不時的再偏過頭去看一眼兜兜的表情,可是對方始終不為所動。你…是不是討厭我?
深深地吸了口氣,米夏還是再次問出與先前同樣的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麼兜兜總是喜歡欺負她,所以此刻的米夏看起來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聲音中也似乎隱含著一種委屈的意味,他是她唯一的朋友呢。
笨蛋,我哪有討厭你?兜兜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他只是覺得她很煩啦。
那我長大後嫁給你好不好?米夏笑嘻嘻的牽住兜兜的手,她在那天回家以後問過媽媽嫁的意思,所以現在她也是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覺,雖然不是很透徹的明白,但是最起碼她是知道那是即將生活在一起的意思,就像她的爸爸媽媽一樣。
不好!
為什麼?米夏帶著哭腔把手移開,不是女乃女乃說讓小夏嫁給兜兜嗎?為什麼他不答應?
因為我有要娶的人咯。兜兜理所當然的聳聳肩,當然他指的人是文彥宸夫婦倆還未出生的孩子。米夏也只有冷哼著把頭偏過去,起身走向角落里,倔強的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淚水。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覺得她有一天會失去這個朋友似的,這個第一個沒有排斥她的朋友。
我也討厭你!!!米夏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她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變成一個大美女,讓他凜貝凡後悔死,抱著這樣的心態,米夏之後的每個對兜兜視而不見的春夏秋冬里,都很安逸的過活,當然這些就都是後話了,可是鬧歸鬧,直到當日放學兜兜被司機接走,這對小冤家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原因呢?面子最重要。
兜兜,今天在學校怎麼樣?有什麼新鮮事兒發生沒?高不高興?晚飯時間,餐桌旁,蘇怡一如既往的掛著慈祥的微笑,打听著兜兜在幼稚園中的見聞,對于林菲菲她已經習慣了無視,相較而言似乎就像是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每天樂此不疲的看著兜兜張牙舞爪的描繪,看著兜兜開心的樣子,她也開心。
不高興。兜兜有些郁悶的掃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肴,都是他愛吃的,可是今天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是太想爹地媽咪了吧…兜兜這樣想著,米夏那個臭丫頭單單在他不高興的時候惹惱他,還敢耍脾氣不理他…
怎麼了寶貝兒?誰惹你你告訴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收拾她去。
是米夏!兜兜不滿的撇撇嘴,待看到蘇怡驚愕的表情他也徹底心寒了,早知道是這樣。
小夏那孩子那麼乖怎麼會惹你生氣?不出所料的,蘇怡到底還是開口替米夏說好話了,兜兜那叫一個心寒啊…到底誰是她親孫子?
她發神經咯,說以後長大要嫁給我,我說我要娶文叔叔的女兒,結果她哭著沖我嚷嚷她討厭我咯,呼…女人是不是都是和我媽咪一樣這麼不可理喻。兜兜顯然還在生氣中,也不顧蘇怡黑掉的臉,反倒是一旁的林菲菲低著頭幸災樂禍的抿嘴偷笑著。
你啊……真是。蘇怡突然間覺得自己詞窮了,兜兜是她唯一的孫子(也許未來林菲菲也會有一個他們家的血脈,但她不會承認),她從來不知道在相差幾乎半個人生的年紀下要怎樣去教育一個孩子如果處理這類感情事,總不能告訴他不能為了沒有見過的人錯過眼前人吧?他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啊。
哼…居然一整天都不理我,虧我昨天拿了東西還去送給她 ,沒良心的臭丫頭。兜兜指的當然是他偷拿林菲菲香水的事,這麼明顯的說辭別說是林菲菲了,就連蘇怡也不由的身子一顫,送給小夏?什麼?
凜貝凡!你終于承認了???!
嗯?承認什麼?眼見著自己說漏了嘴,兜兜趕緊故作鎮定的瞪了林菲菲一眼,仿佛一切都是她在大驚小怪發神經似的。
你還裝?你送給米夏的是什麼?是不是我的香水?
我送給小夏的干嘛告訴你?少神經 …兜兜干脆也不和她客氣了,這麼久了他早就受夠她了,反正他今天心情也不好,剛好發泄一下。
你有什麼能給她的?說,是不是我的香水?林菲菲有些激動地一把扯住兜兜的衣領,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如果輕易放開了那也不是她的性格。
林菲菲!你給我放手!!看著林菲菲的行為蘇怡一下子就火了,且不去想兜兜到底是不是拿了林菲菲的東西,敢欺負她的孫子,那就是找死!
伯母,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也請你好好教教你的孫子,不要讓他偷東西!香水是小事,凜貝凡的人品才是大事!雖是這樣與蘇怡理論,林菲菲還是不得不放開放在他衣領的手,而身為當事人的兜兜卻顯然比兩個大人鎮定多了。
你胡說!
女人,你不是要當我後媽嗎?那我怎麼就是偷你的東西了?兜兜平靜的看著居高臨下的林菲菲,眼神中沒有一絲多余的情感。
哦~你終于不狡辯了。林菲菲古怪的一笑而後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嘲笑般的瞪了眼蘇怡,心想一會兒看這個老東西怎麼下的來台。
女人,我承認能怎麼樣?我只是拿了我們家的東西而已,你的哪一件東西不是用我爹地的錢買來的,偷?你配嗎?我需要嗎?
凜貝凡?!!林菲菲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個月以來向來怯生生的兜兜會對她說這樣的話,這哪里像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管你接受我也好,不接受也好,簡六六那個賤女人是不可能回來了,我才是這里未來的女主人!!識相的你最好現在給我道歉,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女主人?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對于林菲菲的話兜兜顯然有些嗤之以鼻,仿佛她剛剛說的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爹地媽咪已經領到結婚證,就算你嫁給我爹地你也一樣只是個情婦!!
聞言,就連蘇怡也呆住了,怎麼兜兜想到的問題她竟然沒有想到呢,事實上六六和翌軒早就在幾個月前就去過民政局,就算是林菲菲要嫁過來也一定要翌軒先離婚才可以,也就是說即便林菲菲如願以償的做了凜家的太太,她也只是無名無分。
凜貝凡!你……林菲菲不敢動他,盡管兜兜的話也的確是過分了,可是那是事實啊,不行,看來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想著想著,林菲菲氣咻咻的推開餐具就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電話旁撥著林醉軒的電話,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多少是有些緊張的,因為自從林醉軒出差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她們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
當然不是她不想,是林醉軒特地囑托她不要聯系他的。原因呢?這次的生意會議很重要。
隨著時鐘滴答滴答的轉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電話那邊的嘟嘟聲听起來也愈發的令人煩躁。
喂?終于電話還是接通了,另一邊傳來的便是林醉軒慵懶的聲音,菲菲嗎?
翌軒,你為什麼還不回來?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林菲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一些,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菲菲,你別鬧,我很快就回去了。
呵…鬧?林醉軒,你已經和簡六六那個賤女人結過婚了不是嗎?林菲菲冷冷的說著,她覺得林醉軒是在挑戰她的耐性,他是在逼她,一定是…所以干脆說清楚好了。
菲菲,你說什麼呢?
你還要和我裝傻嗎?林醉軒,你們不是已經領過結婚證了?說得倒是好听,呵…什麼回來的時候就會第一時間娶我,都他媽是騙我的!!
林菲菲一席話說完,電話另一頭立時沉寂了下來,片刻之後,林醉軒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菲菲,是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能怎樣?我不管,你必須和她離婚。林菲菲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了,眼下兜兜正戳穿了她的弱點,如若他林醉軒不答應,她日後就更加無法在凜家立足了。
菲菲…半餉,電話另一頭的林醉軒才幽幽的月兌口,語氣中都仿佛有著莫大的無奈,可是我現在不能離婚。
為什麼?林菲菲的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難以置信,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會拒絕她,不顧一切後果的拒絕她。
我現在找不到六六,怎麼離婚?
六六?叫得蠻親熱嘛?呵呵。林菲菲冷笑著,至于他說的其它話自然也沒放在心上,在她看來,林醉軒的話听起來著實是有些言不由衷,他一定是對那個賤女人念念不忘,一定是的。
不是的菲菲,你別誤會。林醉軒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焦躁,亦如當初面對簡六六無助的淚水時那般清晰的痛楚,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對林菲菲他會有這樣的語氣,是因為……
誤會?好,那我听你的解釋。林菲菲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有時候,一個慌亂焦急的聲音,足以使一顆動蕩不安的心平復,他們在一起那些年,也許,比起愛簡六六,他更愛的還是她這個與他朝夕相處的女人,而不是為了一次醉酒之後的一夜輸掉一生。
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六六不在香港,我也許久沒有和她聯系了,而且按照現在的法律,夫妻必須分居三年而且證實了女方的確是失蹤了才可以離婚的,菲菲,你明白嗎?
可是…我…
總裁,那邊在等你開會呢。
好我知道了,馬上就來。只听見電話另一邊響起一陣微弱的男聲,隨後便是林醉軒答應的聲音,菲菲,我先去開會了,就這樣,拜~
語畢,還不等林菲菲有所反應,電話那邊就是一陣嘟…嘟……的盲音。
半個月後的某日清晨…林菲菲突然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餐桌旁,這多少令正在用餐的蘇怡內心沒由來的一驚。
自從半月以前林醉軒拒婚一事過後,林菲菲因此而深受打擊,整日悶悶不樂的躲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只是偶爾有保姆會給她送上幾盒快餐,但至少蘇怡和兜兜是許久沒有見過她的面了。
兩個星期沒有出現在面前的人,突然間見到了又覺得不習慣,更何況是她們祖孫二人都不喜歡的女人。
呦,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出來了?蘇怡挑挑眉不屑的看了一眼濃妝艷抹的林菲菲,不知道是源于什麼原因,不管她林菲菲表面上表現的如何的好,她就是討厭她,發自骨子里的厭惡,原因呢?如果一定要問,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講,或許就該是她曾經帶給她兒子林醉軒的傷害吧。
媽,您不要這麼說,您可能還不知道吧。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蘇怡,蘇怡也是一愣,那一瞬間仿佛她又見到了曾經的簡六六。
然而只見林菲菲怪里怪氣的一瞪眼,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把目光轉向了依舊埋頭專心吃飯的兜兜,哦,對了,還有貝凡,翌軒說他已經在飛機上了,很快就會到香港,而且…林菲菲突然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了頭,而且翌軒說,他馬上就會和我結婚。
…林菲菲的話音剛落,只听見瓷碗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碎片連同飯菜立時鋪滿了很大範圍的混凝土地面,兜兜眼神木訥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林菲菲,一滴滴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滑落。
此刻的他心里是矛盾的,他明白他錯了,他不該因為那個相處了僅有幾月之久卻從未撫養過他的所謂的爹地的一句苦衷而放棄他的媽咪,他不該相信他,他的媽咪,一定因為他的留下很傷心…很傷心吧…
寶貝兒,你別哭。看到兜兜的眼淚,蘇怡一下子就慌了,趕緊湊過去拿著紙巾胡亂的在他的小臉上擦著,要知道相處的這四個月之久,甚至是連六六離開的時候兜兜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此刻的場景看起來又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女乃女乃,爹地是不是真的要娶那個女人?爹地是不是真的不要媽咪了?兜兜帶著明顯的哭腔撲進蘇怡的懷里,小臉上滿是淚水,他再也不要什麼面子了,再也不要信他媽咪的忍一時風平浪靜了,此情此景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就當是發泄這兩個多月以己受得委屈吧。
兜兜,你別听她的,她胡說的。蘇怡一邊輕拍著兜兜的後背以示安慰,一邊斜眼惱怒的瞪著一臉事不關己的林菲菲,她終于明白什麼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更何況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林菲菲。
媽,您和貝凡還是接受現實吧,翌軒是一定會娶我的,而且…您早晚都要接受我。林菲菲一臉悠哉悠哉的樣子,看在蘇怡眼里那就是絕對的嘲諷,要不是怕傷到兜兜,她想此刻的她一定已經和林菲菲打成一團了。
林菲菲,你賤不賤啊?誰是你媽?老娘要真是你媽你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嗎?翌軒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真是造孽。
其實蘇怡就是典型的富家小姐,從小受的就是高等的教育,脾氣也不是一般的好,可以不夸張的說她和凜震翔結婚二十幾年從來沒紅過一次臉,可見林菲菲也著實是惹惱了她。
呵呵,賤?不想林菲菲不怒反笑,那笑中似乎還摻雜著一絲別樣的炫耀和高傲,我就是再賤也沒有簡六六那個女人下賤,一夜而已還妄想用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種攀上富貴人家,真是可笑。媽,您還是趁早去驗驗dn吧,孫子我也能生,可別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給騙了。
滾…居心不良的人是你吧林菲菲?!
蘇怡剛罵完,只听見門口處傳來一陣鑰匙****鎖孔的聲音,而後就是幾聲悉悉碎碎的鑰匙轉動的聲響。
是翌軒回來啦。三人剛剛安靜了片刻,林菲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滿面笑容的沖了出去,蘇怡為此也不得不相信,可能真的是林醉軒回來了。
老公…林醉軒剛進門,林菲菲就興高采烈的直接撞進了他的懷里。
菲菲,我們進去說。林醉軒面無表情的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女人,手掌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進去,林菲菲聞言抬起頭,這才發現林醉軒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凜震翔。
他們怎麼在一起?
雖然心里滿是狐疑,但是林菲菲還是听話的讓開一條路和父子兩人大步跨進了內廳。
林醉軒剛繞過及地的珠簾,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畫面,只見兜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躲在蘇怡懷里委屈的撒著嬌,而蘇怡則是緊緊的把兜兜抱在懷里溫柔的撫模著他的頭。
媽,兜兜怎麼了?林醉軒有些焦急的沖到蘇怡旁邊,心疼的踫踫兜兜的肩膀,哪知道小家伙剛被他踫到就要躲,仿佛是想要把自己完全揉在蘇怡的懷里。
哼…問問你的好媳婦都做了些什麼好事。蘇怡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便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菲菲,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呦老公…人家只是說我們要結婚嘛,哪知道貝凡他一時間接受不了…林菲菲撒嬌似的摟住林醉軒的脖子,言語之間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卻又似乎夾雜著一絲無奈。
都怪我的…我不該告訴貝凡的,老公都是我們的錯啦,我們早該先為貝凡考慮就好了…現在怎麼辦?林菲菲有些委屈的撇撇嘴,一副應該為兜兜考慮的好心樣子,卻不想林醉軒見此突然就笑了出來。
那為了兜兜…我們就不要結婚了。
你說什麼?林菲菲搭在林醉軒肩膀上的胳膊明顯僵硬了一下,那不是她的真心話啊…
我說…我們不要結婚了,親愛的,是你說要為了兜兜考慮啊。林醉軒倒是不介意把話重申一遍,努力的放慢速度讓她可以把每個字都牢牢的記在心里。
為什麼林醉軒?是你說你娶我的,怎麼可以因為那個小雜種改變主意?!林菲菲也不裝什麼偉大了,她很早以前就一直覺得兜兜會是她的絆腳石,可是不曾想過兜兜居然肯留下來而不顧簡六六那個賤女人,如今若是再因為他耽誤了她以後的幸福生活,她一定不會再容忍。
啪…林醉軒想也不想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林菲菲一時失去重心就此跌倒在地。
你打我?林菲菲捂著臉頰坐在地上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瞪著林醉軒,他居然…打了她?
沒錯,賤人,我兒子不是雜種,你兒子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林醉軒冷冷的笑笑,卻在一瞬間眼神突然間溫柔了下來,蹲子伸手模了模林菲菲的月復部,五個月了…還是沒那麼明顯。呵呵…林醉軒細心的撫模著林菲菲的小月復,那語氣卻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就在林菲菲的怒氣稍有緩解之時,林醉軒卻又變了臉色再次將手心重重的附上她的臉頰。
林醉軒!林菲菲這一次是徹底被他激怒了,伸出尖銳的指甲就要反擊,卻不料林醉軒直直的站起身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很好,非常好。
林菲菲突然古怪的一笑,繼而從地上緩緩的坐了起來,這是你逼我的…等著讓你爸爸坐牢吧,哈哈哈哈……語畢,林菲菲猖狂的笑了起來,只要她想,即使她嫁不成林醉軒,她也一樣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哪怕最終的結局都不是她想要的。
呵…是嗎?你確定?本以為林醉軒會慌,可是林醉軒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這也不禁讓她有些丟了底氣。進來吧…
隨著林醉軒的話音剛落,一名身著黑色職業裝拿著公文包的女子走了進來,略顯成熟的黑框眼鏡,舉止投足之間都有著說不出的氣質。
林小姐你好。女子禮貌的走近林菲菲面前,伸出右手緊緊的握上她的,我是新加坡的lwyer,我叫蘇菲。
律師?你是律師是嗎?林菲菲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地回握住蘇菲的手。
是的林小姐。蘇菲尷尬的點點頭,可是臉上卻依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
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情,一件關于二十幾年前凜震翔害得我爸爸變成植物人的事。
什麼?一旁的蘇怡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冷酷笑容的林菲菲,再看一眼依舊掛著恬淡笑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卻沖著她點點頭的凜震翔,這件事為什麼她不知道?
看著蘇怡震撼的表情,林菲菲頓時覺得底氣十足,再沒什麼壓迫感可言。
沒錯。就是凜震翔害了我爸爸。
哼…蘇小姐,你告訴她吧。林醉軒冷哼了一聲,把目光轉向一旁調弄著眼鏡的蘇菲。
好。蘇菲顯然是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禮貌性的點點頭,繼而打開手中的公文包,拿出一打看起來很厚的文件。林小姐,這是當年施工方留下的資料。
蘇菲說著,把手上的文件遞到了林菲菲的手中,繼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根據當年目擊者所言,這場事故完全是出于個人設計,任何人都無需要負責任。
你們…設計我?林菲菲惱羞成怒的把手中的文件撕碎,並隨手撒在地上。
設計?林菲菲,你當初威脅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六六會怎樣,你要滿足的也無非就是你的虛榮,有什麼資格要求用你的假意換取我的真心?
林醉軒平靜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畢竟,她是他曾經年少時唯一愛著的女人。
好…我走。林菲菲自覺得再留下去已再無益處可言,相反的,卻只會讓自己更下賤,跌跌撞撞的沖出門去,前路似乎還很漫長…
蘇小姐,謝謝你。林菲菲走後,林醉軒發自內心由衷的感謝著面前依舊一臉職業笑容的蘇菲。
凜先生,您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蘇菲不以為意的笑笑,原本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也似乎微微變了變,繼而又恢復如初,一切似乎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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