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德魯,你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你就給我去死,我都說了,天父已經死了,你們還不信,這估計是你們最後的手段了?」康斯坦突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是左臉在笑,右臉毫無動靜,甚至還有一些憂郁的神色。
惡魔這邊開始扔出了一個紅色的火焰球,所有的惡魔都在朝火焰球之中灌注著邪惡的力量,看樣子惡魔是想要用這火焰球給予教廷人馬最後一擊了。
又有一隊惡魔從空間通道傳送了過來,迅速地加入到火焰球的灌注當中,火焰球在積蓄了眾惡魔的能量之後變得足有三丈大小,強大的威壓顯示著巨大的威力,有幾只惡魔又拿出紅色的棍狀物品,在火焰球的兩邊插了進去,遠遠看去,火焰球像是個插滿了針的小太陽一樣。
「呼哈……」惡魔們同時一聲喝道,火焰球似乎活了過來一樣,慢慢向前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散發的那種死亡的氣息,卻是讓人窒息,這種速度安德魯他們要避開是完全可以的,但只要他們避開,惡魔們就可以瞬時沖進上帝之門,可以說惡魔這招不但是威脅人的生命,還考驗著這些教廷人的心靈,如有不虔誠,如有不堅定,必然是會崩潰的。
「願萬能的主來指引我們這些迷途的羔羊,我奉你的名,行走在這世間,一切歸于您。」安德魯低聲地禱告起來,他的聲音一響起。有一些騎士和戰斗主教就跟隨著禱告起來,馬上整個聖殿都響起了禱告之聲,面對著來收割生命的火焰球,面對著再次形成包圍圈,不時裂著嘴露出獠牙的惡魔,他們並沒有崩潰,沒有任何一個人後退,都是堅定的站在三名團長身後,口出聖音,眼光堅定。
看到教廷人的表現。梁山心中此時也是敬佩不已。傳承了幾千年的宗教果然有其獨到之處的,而且能成為第一大教也是有原因的,那種虔誠與堅定是來自于信仰的本身,雖然在這個大宗教里有著很多的黑暗與罪惡。但對照著的也同樣有著光明與偉大。宗教的本身都是向善的。但若是被人利用,那麼再大的善也將會是罪惡。
如果自己不是被束縛在這里不能動彈,梁山都想沖過去救下這些教廷的人。對于勇士,誰都會去尊敬,他的本心在這種執念之中似乎又有一點提升,那種焦躁與可惜等情緒讓他的經驗里似乎多了一種莫名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融合之下,本身已經是在融合的真元和神力,再次地加快了速度,但看著火焰球的速度,就算他擁有了變異的真元,也無法救些這些教廷的英雄了,人生的變化就是這麼奇異,在不久之前,他還是這些人的死敵,現在卻會因為這些人的死亡而滿心傷悲。
三名騎士團長的身上開始有白光在閃動,緊隨著是所有的騎士,這是自爆的前兆,看樣子他們是想炸毀掉上帝之門,也想在死前再次重創惡魔。強烈的光芒很快就連成了片,那些戰斗主教們此時也只是臉色平靜地頌著經文,似乎對身邊的這一切視而不見,他們的臉是平靜的,就連半閉著的眼瞼都沒有動一下,仿佛在這聖殿之中只有他們的主,只有他們的天父,其余的他們根本就不在意,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存在一樣。
康斯坦臉上露出一種譏諷的笑意,不但無視于這自爆的威力,似乎對他們這種行為都是一種無視,甚至是嘲諷,他叛出教廷,是他自己覺得已經看透了這一切的手段,神都不在了,天父都死了,還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你們守護個什麼?自己為了教廷犧牲了一切,最後還不是被當成一個條件出賣給了梁山,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唯一靠得住的是自己。
火焰球離教廷眾人只有不到三米了,這三米只是一個念頭的距離,教廷人身上的白光也明亮得很,他們選擇了用死來證明自己的虔誠,也用死給自己留下了最後的尊嚴,對于很多人來說,他們可能是英雄,但對于更多的人來說,他們是傻子,但無論世人對他們會有怎樣的評價,他們都勢必會成為教廷的光榮和楷模。
或許康斯坦已經看透了教廷的本質,但並不意味著安德魯他們三人沒有看透,對于一些人來說,就算是明白了,還依舊堅守著,這才是難能的可貴,在世人的靈魂都在墮入地獄的時候,在**成為世界最大的進步動力的時候,需要有一群人,堅守著自己的本心和信仰,從不動搖,甚至在關鍵的時候願意為此而獻出生命,不管別人怎麼看這些殉道的教士,但是梁山確實是動容了,心中那最溫柔的一塊兒似乎被觸動,一種莫名的悲憤滾動在心頭。
帶著殘酷的惡魔,嘲諷著微笑的康斯坦,悲憤的梁山,赴死的教士還有放著冰冷眼光的黑紅雙魔再加上一個已經有一些殘破的聖殿,這整個畫面微縮了人類許多的情感,也微縮了自有人類和信仰以來的選擇和現實,這奇妙的組合和沖突到是不多見。
就是這一幕,突然被定格了,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大手全部定格了,無論是催發了的自爆還是噴涌向前的火焰球,但人的意識依舊存在,只是像空間被禁錮了一樣,所有的人所有的能量都被禁錮了起來。
一名身空紅袍的紅衣主教正施施然地從教皇的寶座後面爬了起來,微胖,自然卷的黑發,藍色的眼楮,臉上帶著一種淡淡和善,這正是被康斯坦扔在地上的施羅德,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包括惡魔的。
只見到慢慢地走到已經只剩下白骨的教皇面前,嘴里默念著什麼,也不見有什麼奇異的場景,但教皇的**卻自己生長了起來,長出了肌肉長出了肌膚長出了毛發,短短十幾秒過去,教皇的身體竟然恢復到了原樣,從外表上看,絕對看不出這是剛才的白骨了。
施羅德似乎對于這個結果很滿意,臉上帶著微笑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教皇額頭上輕輕一點,教皇的臉色馬上從青灰色變得紅潤起來,下一刻竟然睜開了眼楮,喬治六世就像是剛剛從冥想之中恢復過來一樣,非但沒有什麼驚詫,反而平靜的很。
喬治六世站起身來,又跪了下去,匍匐在施羅德的面前,用嘴親吻了一下施羅德的鞋面,這個場景又讓所有人的大腦再次受到強烈的沖擊,這跟教皇的復活同樣不可置信,他是教皇,他可以死,但他不能跪下,更不能去親吻人的鞋面,他可是上帝在世俗間的代表,他是代表著神的尊嚴,除非這個人就是上帝。
施羅德微微地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扶起了喬治六世,帶著一種慈愛的微笑說道︰「你很好,做得很不錯,只有你們對于我的虔誠我才可以永遠存在,你們如此純潔的內心才會讓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你將會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我的天父,您是無所不能的,您的降臨是所有的僕人和子民的恩惠,您是我們的父,也是我們的主人,您的現身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巨大的意義。」喬治六世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眼瞼的抖動還是讓人發現他內心充滿了激動……)
ps︰世界杯開始了,有點亂了,請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