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一邊說著她這幾日的所見所聞,一邊靜靜觀察顧以涵的表情。
看到他凌冽的面部線條在听到這件事會打擊到他的生意的時候,逐漸變得更加鋒芒畢露,便繼續加了一把火︰「而我已十分確定那個聲音,就是叫做陸陸的寫手不能往生的魂魄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這些無妄之詞?」
顧以涵沉吟片刻,挑起眉毛問她。
唐雨墨知道自己常常听到魔音的這件事,很難取信于人。連醫生都說她是幻听,兩個閨蜜雖然知道她的情況,但對個中滋味到底體會有限,只是單純地出于對她的一腔愛護之情才肯傾听,也未必是真的信其所有。
她把手中的一張紙放在顧以涵桌面,正是剛才從雲居小編那里打印的一份陸陸的基本資料。又把顧以涵桌上原有的文件選出幾張紙和陸陸的資料並排一字排開。
「這是什麼?」
唐雨墨發現其中一張紙皺巴巴的像是剛從垃圾桶里撈出來一樣,似乎是她的簡歷?沒眼花吧?
「繼續
顧以涵一把搶過那張紙,隨手塞進抽屜里,若無其事地吩咐到。
唐雨墨想,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簡歷擺在台面上,自己又不是什麼重要職員。于是繼續專心把幾張資料紙整齊地排成一線。
做好這些,她回頭沖著顧以涵辦公室臨海的那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喊道︰「喂,你天天嚷著小青小青的,請你現在幫我做件事,我答應你如果有機會遇到你的小青,我會幫你轉達你想說的話。好不好?」
顧以涵皺著眉頭看她和空氣對話。
這場景帶著一抹詭異又帶著一抹好笑。
頃刻間,半掩著的玻璃窗自動掀起一絲縫隙,隨即縫隙又稍微變大了一點。
冬日強勁清冷的海風一下子灌進來,打著旋兒襲向顧以涵的辦公桌。
「真是笑話。虧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把戲可以耍,只是一陣自然而然的風罷了。你不說話,你不來,每天風也會這麼吹的
顧以涵又冷下臉來,似乎帶著一絲失望。
「請你相信我。如果有所不同,請你務必信守諾言
唐雨墨堅定地說。
海風不停地倒灌進來,忽地吹來一股又急又怪的風,剛好把桌子上的資料卷掉一張。
顧以涵拾起來一看,正是陸陸的資料介紹那一頁。而並排的其他資料紙張紋絲不動,連擺放的位置都沒有一丁點兒改變。
顧以涵摩挲著那張紙,與其他的紙張質地並無明顯不同,都是雲居集團統一訂購的打印紙,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集團徽章形狀的水印。
「她陸陸在這里?」
顧以涵思索著,緩緩問道。
「不,她不在,她喜歡跟著那些作者。這是另外一個朋友,屬于相對而言比較溫柔懂事的類型,不然我也不敢請他幫忙
唐雨墨一邊解釋,一邊心想,冰塊臉雖然冷酷、粗魯、愛錢,又總是欺負她,卻也算是並非一無是處,如果不是有冰塊臉的那只神奇驅魔的手近在咫尺做為以防萬一的退路,她也是決計不敢和那個「溫柔懂事型」的魔音交流的。
「這件事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顧以涵這幾日也覺得方晴有些行動奇怪,不僅總是跟著他,編輯反應她還總是提一些超出本分的要求,培養一個作者不容易,他亦不願意有任何閃失。
「出版是不可能的他看著唐雨墨小心翼翼而又略顯失望的樣子,接著說道︰「不過可以借著悠悠子衿的人氣,開個已故寫手的專題,你去改一下陸陸的文,如能迎合市場口味的話,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把她一並放上封面推薦
唐雨墨剛要歡欣鼓舞,又听見他說︰「條件是,你要接受我早上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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