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沁沫在听聞這一句話,身體微微一僵,可是依舊紋絲不動。
一雙空洞的眼神終于落在容媽的臉上,漆黑的眼眸沒有任何波動,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容媽。
良久,尹沁沫方才沙啞的問道︰「難道我的處境還不夠糟糕嗎?」
「尹小姐,少爺這一次真的動怒了!」
容媽在冷少澤身邊這麼久,從沒有沒有見過他動怒過,這一次卻……
嘩啦啦——
尹沁沫的唇角微微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她微抬起雙手,手鏈頓時發出刺耳的聲音,︰「難道這樣的後果還不夠嚴重嗎?」
那個魔鬼不僅禁錮著她,折磨著她,佔/有她,甚至于毀了她所有的一切,而如今就連她最後的尊嚴也一並奪走。
她成了他的情/婦,淪為禁/臠,甚至于她感覺自己連妓/女都不如,起碼妓/女也有自由的權利,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
不——她並不是什麼也沒有!
她應該僥幸自己有這一副骯髒不堪的身體,所以她才能保住爸爸的性命。
她應該僥幸自己還有一顆千錘百孔的心髒,所以她才有一顆想要殺了他的心。
容媽微微嘆息︰「其實少爺是真的很心疼您的,那一天少爺听說您差點輕生……」
「我不想再听到關于他的任何事!」|尹沁沫冷漠打斷容媽的話語。
一個連心也沒有的人,何以談心疼?!況且他還是一個無心的魔鬼。
尹沁沫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是怕我就這麼死了,他不能再折磨我罷了……」
話落,冷少澤突然就這麼推開了臥室門。
「少爺……」容媽恭敬地喊道。
冷少澤陰沉著臉,冰冷的鳳眸更是森寒一片,全身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息。
毫無疑問,她的話,他全然听進去了。
「少爺,尹小姐只是……」容媽壓下心驚,緩緩地說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冷少澤打斷。
「出去!」低沉地聲音響起。
容媽的眼角擔憂地看了一下尹沁沫,無奈地離開。
寂靜的臥室里充斥著一抹詭異,這樣的氣氛比上一次更加讓人恐懼!
尹沁沫還是保持同一個動作,一雙暗淡無光的眼眸就這麼盯著同一個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澤少是怕我死掉,對嗎?不過可惜了,沒有如你所願!」
冷少澤深邃的眼眸泛起一片冷意,全身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場。
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懂得如何挑起自己的忿怒。
**!他簡直就是鬼迷心竅才會擔心她的死活。
「尹沁沫,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他忿然地跨步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冷聲地警告著。
手腕傳來絲絲地疼痛,她能感覺到已經結痂的傷口又再次滲出血絲來,可是她依舊沒有哼聲,甚至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依舊保持那一抹冷笑。
嘩啦啦——鐵鏈聲響起。
「原來無心的魔鬼也有害怕的事!」尹沁沫伸出手緩緩地撫模上他的心髒,勾起一抹嘲諷繼續道︰「澤少的底線是什麼呢?不會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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