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蠍再好的脾氣,也要被這些裝腔作勢的人給氣笑了,更何況她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
她最討厭看病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唧唧歪歪,影響她的判斷力。
只見她被袖口遮住的爪子靈氣浮動,電閃雷鳴之間,擋在她跟前的年夫人已被她一爪子拎起,遠遠的摔了出去。
尖叫聲連綿不絕,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瞧著眼前剛剛還和顏悅色,轉個身卻冷若冰霜的女子。
啪嗒一聲悶響,尖叫聲戛然而止。
眾人才回神,卻見年夫人一臉驚慌失措,卻分明不傷分毫。
身下之人,卻傳來輕微痛苦的。
年夫人雖身材縴細,無奈鐘小蠍童鞋怒氣上頭,出手太重,饒是歐陽復有四階綠靈,也抵擋不住她藍靈巔峰的力量。
被四仰八叉的壓在身下的歐陽復,雙目滿是震驚。
這女子與自己煉丹比賽之時,只怕還沒突破黃靈,不過短短幾日,怎麼可能如此突飛猛進,竟到了藍靈巔峰。
他眼底閃過一絲懼意,有些害怕的瞧了一眼西蘭王,果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呀喂。
腫麼他的命就如此悲催?
「不想送命的,都給本院使滾出去。若是耽誤了年老將軍的救命時間,本院使定不輕饒聲音冷的直冒寒氣,深邃如墨的眸子冷冷掃過眾人。
跪著的女眷,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骨直往頭上冒。
太可怕了,這嬌小玲瓏的女子,怎麼會散發出比他們老爺子還要可怕的威勢?
「你……」剛剛站著的人,猶不知死活,欲出口質問。
嗖的一下,細小的銀針破空而過,刺入那女子的脖頸。
她一身悶哼,身子晃了晃,便暈了過去。
頓時,內室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慌亂的起身,見了鬼似的往外跑。
根本無人顧及剛剛暈倒的女子,慌忙中,倒在人群中的身體,似乎不知被誰踩了幾腳。
頃刻間,所有人都消失不見,鐘小蠍像是拎破布袋似的將那昏倒的女子給扔出了內室。
西蘭王猶在原處站著,面部幾分扭曲。
這小丫頭,做事如此凶殘,狠辣,確實不適合進軒轅皇宮。
軒轅王深謀遠慮,將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掐死在襁褓之中。
哪像自己,竟然養虎為患,弄得西蘭皇宮雞犬不寧,連他最疼愛的兒子都消失不見。
內室的門被啪唧一下,毫不客氣的關上。
歐陽復與年夫人面面相覷,連西蘭王都如此無視,他們若是再做什麼出頭鳥,簡直就太蠢了,好嗎?
「歐陽復,此事你配合慎刑司,仔細調查,務必將謀害年將軍之人給朕揪出來,朕絕不輕饒「是,皇上歐陽復恭敬作揖,留下年夫人便快步出了門。
年夫人猶戰戰兢兢,眼神幾分不安的盯著內室關著的大門。
西蘭王干脆好整以暇坐下,他到要瞧瞧,這丫頭到底是不是有天大的本事,能把已經死了的人,都給救回來。
鐘小蠍無視年老將軍那張讓人忍不住嘔吐的臉,手里的銀針飛快,針針刺入他的胸口的各處要穴。
見血封喉毒性極烈,會影響人的血液循環,當血液流通不暢,自然引起暈厥,更為嚴重者,造成假死癥狀。
她便是猜到這一層,才在西蘭王跟前,如此肆無忌憚沖進來救人。
可,暈厥時間過長,若還是尋不著解藥,她也無能為力。
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軒轅離,自然把一切都瞧在眼里。
他已是七階紫靈巔峰,想要隱藏自己,極為容易。
就連六階青靈巔峰的西蘭王,都毫無所覺。
此刻,某人就待在內室,眯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噙著一抹清雅的微笑,瞧著眼前忙碌的小丫頭。
整日里听十一講,她如何霸道,如何凶殘,如何如何……
他總想象不出,這小家伙霸道凶殘的模樣。
他與她的交集,除了兩次床上運動,似乎再無其他。
今日難得一見,果然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看夠了嗎?」一人兀自欣賞,卻冷不丁被一個冷冷的聲音驚醒。
「你早就發現了?」被人發現,軒轅離也毫無所謂,干脆閃身出來,悠閑走到了鐘小蠍的跟前。
他隱藏的如此好,怎麼還會被她發現?
「你藏得了人,藏得了氣味嗎?」鐘小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忙碌。
只見她縴細的小手,不停的在年老將軍的身上施針,每一個施針點,都極為詭異。
似乎只要絲毫的偏差,別說是救命,只怕會立刻將人送了命。
可她動作飛快,又極為精準,一手銀針,使得如火純青。
軒轅離嘴角的弧度不經意擴張,「你記得我的味道?」他俯去,在她耳邊低語。
「軒轅離,可以不要動不動就賣騷嗎?」鐘小蠍轉頭撇了他一眼,冰涼的耳垂子不經意擦過他溫熱的唇,白皙瞬間變成了粉女敕,瞧著十分誘人。
她明顯听到眼前之人,十分明顯的咽口水的聲音。
她起身,從懷里掏出一枚藥丸,直接遞給軒轅離。
「吃了它
軒轅離接過,不疑有他,直接扔進了自己的嘴里。
這下輪到鐘小蠍驚訝了。
他是太相信她呢,還是太相信她呢?
早知道,她就應該遞給他一顆毒藥,直接毒死了,省得麻煩。
「你舍得弄死我嗎?」軒轅離伸手,輕柔的闔上了眼前人微張的唇。
性命攸關,他到不至于分不清輕重。
若不是跟前還躺著一個連進出的氣兒都沒了的家伙,他腫麼會舍得用手呢?
「弄不死你,我才難受呢?」鐘小蠍憤憤,一把揮開仍舊在她的下巴上流連忘返的大手。
「是在床上嗎?」眼前人輕笑,總是冰冷的俊臉,笑的春光爛漫,溫柔繾綣,清冷淡雅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暖意。
腦海里,自然想起這小丫頭迷人性感的玲瓏身子,想起她的所有美好——
吃湯圓,大掃除,備年貨,過年各種忙呀喂。親們,都在忙些神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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