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蠍沒主意到東方天宇在說些什麼,她只定定的瞧著眼前的這棟奇怪的建築。
雖然他們才剛踏入大門,連那建築少說也有近兩百米,可那棟建築散發出來的天地靈氣,已極為濃郁,不過是一牆之隔,都好似與外院差了不止十倍。
怪不得進這修靈塔,提升靈力的速度能快好幾十倍。
「過了這一關,進入帝國學院,你們便有機會進入這修靈塔修煉靈力。」老者見所有人都眼冒綠光,只冷聲說道。
每一個想進帝國學院的人,都是對這修靈塔虎視眈眈。他們拼了命的進帝國學院,便是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自己的靈力,能成為這軒轅大陸,鳳毛麟角的存在。
所有人,都暗暗下決心,定要通過最後一關,順利的進入帝國學院,成為軒轅大陸的強者。
「外院長說了,你們九人比以往所有來參見招生大會的人,都要出色,所以這一次,大家可以通過天橋直接進入天山深處,若是能活著出來,狩得的獵物,無需上繳,可以作為自己的獸寵。」老者語氣淡然,每一句話不是夸獎,便是莫大的恩惠。
東方天宇瞧著其他人,一個個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闖進天山,施展一下自己的身手。
「這一次,外院子明確規定,只要一腳踏入天山,所有人便是死敵,若是途中遇見,殺無赦。」老者的眼底透著一抹凶光,那凶光淡淡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鐘小蠍的身上。
東方天宇越發覺得奇怪,以前這不過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從來不會由學院的導師直接提出來的。
這一次,為何他總覺得處處透著詭異。
他瞧向鐘姑娘,心底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守護鐘姑娘的周全。卻忘了,自己的靈力,幾乎是這兒最差勁的,小命是否能保,都是個未知數。
老者瞧見眾人眼里的煞氣,眸低閃過一絲滿意,便領著他們繞過那巨大的建築,朝著那深淵走去。
經過那棟建築,鐘小蠍莫名想起那個清俊淡雅的男子,他是守塔人,莫非就住在這棟奇怪的建築里嗎?
到了廣場邊上,深淵上空無一物,所有人瞧向了老者。
老者冷然不語,只是走到一出,徒手撈起了一條極長的軟梯,右手催動靈力,隱隱有紫氣氤氳,只見他不過是輕輕一扔,那軟梯好似被附著了什麼奇怪的力量,穿過幾百米寬的深淵,穩穩的落在了對面的懸崖邊上。
「請把!」他站在軟梯邊,雙眼冷淡的瞧著眾人。
那五個男子,膽子極大,施展靈力,便踏著軟梯飛奔而去,剩下的兩個女子,不欲落于人後,微一猶豫,也跟了過去。
只有鐘小蠍與東方天宇還站在軟梯邊上,鐘小蠍瞧著對岸懸崖,一派的輕松自在。
東方天宇略為焦急,卻只是站在她的身後,以一個守護人的姿勢。
「若是不敢過去,老朽便帶你們回去。」老者也不含糊,低聲說道。
「不過是區區天山,還難不倒我鐘小蠍。」鐘小蠍抬眸,瞧向了那老者,眉宇之間天生的霸氣讓老者略微詫異。
她分明只是個五階的藍靈,可眸子里的自信與霸氣,卻要勝過帝國學院的某些學生。
怪不得外院長,十分注意這個女子,果然不簡單。
「那為何還不過去?」
「我不喜歡自相殘殺這種戲碼。」鐘小蠍語氣淡然,那一雙清透靈秀的眸子襯著初升的朝陽,璀璨琉璃,似乎能將人的靈魂也收了進去。
東方天宇听著幾分動容,他若是知道鐘小蠍的真實目的,是懶得動手,肯定會為自己的動容,後悔一百遍啊一百遍。
神馬是自相殘殺,她就是從一場場的自相殘殺中生存下來的,好嗎?
小時候的她,除了自己,所有人在她眼里,皆是敵人。
凡是對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敵意的,都死在了她涂著劇毒的飛針之下,同類也好,猛獸也好,她從不手軟。
活下去,是她唯一的目標。
「由不得你喜不喜歡,這是學院的規矩。還不過去,就自己飛過去。」老者作勢要收了軟梯。
「先生,我們這就過去。」東方天宇連忙謙卑的作揖,拉著鐘小蠍的手臂,上了軟梯。
「放心,我會保護你。」才上軟梯,他便在鐘小蠍身邊低語,語氣極為誠懇。
鐘小蠍轉頭回望他,一個五階藍靈中階,要保護一個藍靈巔峰嗎?
鐘豆豆似乎對這個家伙,印象還不錯,進了帝國學院,沒個土豪做朋友,可是處處捉襟見肘,勉為其難,便罩著這個家伙吧!
「進了天山後,你跟著我。」她淡淡吩咐,只把眼前的人當成了一個小弟。
「我不會離開你的。」東方天宇英俊的面容,幾分嚴肅,語氣輕微,承諾卻極重。
兩人一路走過軟梯,到了懸崖邊上,卻見那七個人,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已是打的熱火朝天,其中有一男一女,顯然已重傷倒地,無法動彈。
東方天宇本在鐘小蠍的身側,瞧見如此狀況,急忙擋在了鐘小蠍的跟前。
「這麼快就動起手來了,看來你們都沒有進帝國學院的心嗎?」鐘小蠍靠著那用來套軟梯的主子,語氣慵懶卻滿是譏諷,瞧著眼前這血腥的場面,她眸子平靜如水,似乎不起波瀾。
「你說什麼?」一人猛然推開了與他對打的人,瞧向了鐘小蠍。
這兩人,他認識,是昨日那可怕的威壓之下,仍舊毫發無損,雲淡風輕,讓人瞧得牙癢癢的兩個家伙。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停了下來,顯然鐘小蠍與東方天宇的表現,讓他們頗為忌憚。
「帝國學院沒有規定,一年只準招收一個學生吧?」鐘小蠍微眯著眼,涼涼問道,懸崖上白茫茫一片,遠處的崇山峻嶺,看上去,像是一重又一重,厚重又雪白的牆,刺眼的很。
可惜沒墨鏡啊,雪地里時間久了,可是極容易得雪盲癥的。
「什麼意思?」其中的一個女子也跟著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