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學院。舒睍蓴璩
帝國學院的外院,除了修靈院,與煉藥院,剩下的便是學院內導師與學生的住所。
導師的住所,在靠近內院的一座巨大的庭院之內。
庭院之中,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景色十分怡人。明明是寒冰之地,所有一切的建築卻好似江南風景。
庭院的最深處,一棟兩層樓的精美建築,便是外院長帝輕舞的住所。
帝輕舞依舊是一襲白衣,懶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手握書卷,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卻瞧向了窗外,目光不知落在了何處。
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聖潔若雪的白色紗裙上,好似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像極了天上的謫仙,高貴優雅,又干淨無邪。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嬌俏女子。
她快步走到了帝輕舞的跟前,在她耳邊輕語。
帝輕舞微斂的眼眸,閃過一絲厲色。
「院長,要不讓我與小藍一起去……」青衣女子低聲說道。
「帶上澄,黃,不許再失手帝輕舞開口,聲音猶如高山的清泉流淌,優雅悅耳。那好似蒙著水霧般清澈安然的雙眸,斂了厲色,一片清明。
青衣女子點頭,恭敬作揖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帝輕舞只是懶懶將手中的書卷扔在了一邊的小幾上,闔上了她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假寐。
不過是一個死而復生的小丫頭,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她若罌粟一般艷麗的朱唇輕勾,這個丫頭,可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敗筆,自然對得起她的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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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太陽掛在頭頂,照在七人小分隊的身上,除了鐘小蠍,無一人能感受到那股子暖意。
他們已經被實力強大的猛獸,這幾個字嚇的雙腿發顫,根本起不了身。
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他們只覺得渾身冰涼,背脊卻直冒冷汗。
連大個子都手里的窩窩頭何時滾落在地的,都不知道。
「我,我們為什麼要去找實力強大的猛,猛獸?」大個子剛剛還豪氣沖天,手心癢癢,現在卻感覺牙齒都在打顫,說話都結結巴巴。
「我們本來就被送進了天山深處,這兒只有實力強大的猛獸!」只有鐘小蠍一人,繼續悠閑的喝著酒,啃著肉,還順帶吃掉了兩只大餅,三個豬肉餡的大包子。
那殷紅的朱唇,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難不成你們還想僥幸繞過那些猛獸,去獵獲一些小畜生嗎?」見無人說話,鐘小蠍抬眸,眼底滿是奚落。
一副,你們忒特麼天真的模樣。
她坐在墊著小牛皮的岩石上,穿著利落褲裝的雙腿掛在岩石邊緣,渾身輕松自在,啃著肉的模樣,就好似一個還未成年,幾分貪玩的小姑娘。
沒有人知道,哪怕是如此輕松自在的狀態,她都是戒備萬分。
雙眸好似掃過眾人,余光卻沒有放過這兒的每一處位置。
「好了,吃飽喝足就趕緊上路,等天黑了,就更麻煩鐘小蠍單手撐著岩石,利落躍下,無視眾人眼底的畏懼,依舊朝著死亡林的深處走去。
東方天宇趕緊收拾了東西追上,本是走在她身後的他,此刻卻是到了她的身側。
「害怕嗎?」鐘小蠍回眸,一雙鳳眸里映著太陽光亮澤的影子,若曜石般聚攏光華,清冷的眼底難得的帶了一絲溫和。
這七人之中,她雖不是唯一的藍靈巔峰,可她上一輩子的魔鬼訓練,幾次穿越亞馬遜叢林,這一輩子又有了靈獸森林的歷練。
那種殺戮嗜血的本能,早已經練就了一顆無所畏懼的堅韌心髒。
根本就不帶怕的。
可這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東植國皇子,只怕是頭一次進入這樣的森林,就算害怕,也是正常。
畢竟在這樣猛獸橫行的死亡林里,誰也不知道會遇見什麼,更何況眼前的家伙,毫無歷練,靈力又不高。
「不怕東方天宇眸色溫柔,剛剛一閃而過的懼意,已收斂的干干淨淨。「我不想讓你獨自面對危險他墨黑的眼底,堅定而溫柔,似乎眼前的女子,就是他心中的至寶,就算會犧牲性命,他也要守護她的周全。
鐘小蠍眼底泛過一抹似笑非笑的瀲灩,她伸手,將東方天宇推至自己的身後,腳步卻停在了原地不動。
跟在身後的五人,也隨即跟著停了下來。
東方天宇掙扎要上前,卻被她一個嚴厲的眼神喝止。
「來了鐘小蠍平靜無波的目光瞧向前方,緩緩說了兩個字。語氣清淺,目光卻幾分陰戾。
什麼來了?
身後的人,畏懼又好奇。透過鐘小蠍玲瓏的後背,瞧向前方。
只見百米開外,一只奇怪的猛獸正緊緊盯著他們。
它有著鷹一般的頭,耳朵卻很長,血盆大口好似豹子,前肢似鳥類,有爪,後半身卻又好似獅子。
看上去雖凶狠,可它滿身的羽毛,卻漂亮的好似陽光。
除了鐘小蠍,所有人都傻了眼,什麼玩意兒呀喂。
像鷹,又像獅。
那一雙盯著他們虎視眈眈的眼楮,簡直就像是活生生的火焰,艷紅魁麗的似乎能燃燒你的靈魂。
鐘小蠍雖然表面鎮定,平靜無波,可內心也在罵娘。
小白說猛獸,她可從來木有想到會出現地球上根本就木有,只出現在希臘神話里的玩意兒吧!
像它這個奇怪的模樣,可不就是猛獸中的獅鷲獸嗎?
眾人還未還神,那威風凜凜,披著赤金色毛發的獅鷲獸背上的巨大翅膀忽然徐徐張開,像是威力無邊的剪刀,剪破了狂風一般,凌厲的沖向幽蘭的天空。
眾人傻眼,他這特麼是要逃了呢,還是逃了呢,還是逃了呢?
「大家分散,自己找地方躲起來鐘小蠍全神情嚴肅,一把撈過東方天宇,身子一躍已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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