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池里,氤氳的霧氣籠罩,連空氣都透著曖昧。舒愨鵡
軒轅離的目光溫柔纏綿,本是蒼白的臉色,被濃濃的水汽蒸的紅潤瑩亮,妖嬈不已。
他蔥白縴細的手仍握著鐘小蠍明明力大無窮,模起來卻好似柔若無骨的小手,無視眼前的人兒那冷到極致的目光,無視自己分分鐘都有可能被捏碎的下巴。
他這是在告白嗎?又是在告白嗎?
鐘小蠍抓著軒轅離下巴的手微微一顫,這男人怎麼能總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告白?
軒轅離望著那一雙好似幾分動搖的鳳眸,幾分黯淡的眸子,似乎瞬間有星辰落入眼眶,璀璨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輕笑,笑的魅惑眾生。唇邊淡淡的笑意,讓他整個人都妖嬈起來,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一笑,猶如日月光輝齊聚,仿若天地間的靈逸與高曠同時匯集一身。
他低頭,右手挑起了鐘小蠍被熱水浸濕的墨發,與她四目相對。
那一張俊臉緩緩俯身,離的越來越近,近到幾乎鼻尖對著鼻尖,紅唇對著紅唇,連彼此呼出的熱氣都能清晰聞到。
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氤氳散開。
鐘小蠍的手,在一寸一寸的握緊,可軒轅離卻好似全然不會痛。
他的一雙如曜石般的眸子里,只剩下眼前這嬌小玲瓏的身子,只剩下這一雙讓他魂牽夢繞的鳳眸。
鐘小蠍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手依舊捏緊了他的下巴,卻恍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忘了,忘了這個男人,凶殘狠辣的本性。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為了求她的一句原諒,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抹著無解之毒的匕首捅向自己的胸口。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以他的性命去威脅他,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怒火滔天的人,只會是自己。
哪怕自己有多希望真的能想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的,將眼前這個十分礙眼,又讓她頭疼的一人一手捏死。
可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分明隱隱作痛。
軒轅離的唇邊,依舊是那抹溫柔纏綿的笑。
他低頭,與鐘小蠍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瞧著她冷冽的眸低,隱藏的一絲懊惱與怒火,他的笑意更深,整個人似乎心情極好,好似獲得了什麼巨大的滿足,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流光溢彩。
他一直在賭,賭眼前之人的不舍。
哪怕自己有可能會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
每賭一次,他便能瞧見眼前的人退一步。
他知道,終有一天,他會走進她的內心,讓她瞧著自己的目光,再無冷冽。
想到此,軒轅離的雙手握住了鐘小蠍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動作輕柔的將它揉進自己的手心。
又送至自己的唇邊。
柔軟濕漉的唇貼上了她微微冰涼的小手,他的眸低波光流轉,俊臉璀璨的幾乎讓日月失去光輝。
只一霎那,他還沒來得及下一步的表示,忽然眼底閃過一絲陰寒暴戾。
鐘小蠍靈力太低,根本沒有察覺,就在溫泉池外的那顆千年古樹上,一只尖銳的羽箭正瞄準了她的要害。
那是一名高手,身子隱進了繁茂的枝椏中,用綠葉掩蓋自己的身形,周身殺氣盡斂,若不是等同的高手,根本覺察不出他的所在。
他一動不動,猶如潛伏的毒蛇,隨時等候噴出毒物置人與死地。
忽然,他手一松,羽箭破空而出,殺氣騰騰的朝著鐘小蠍襲來。
軒轅離不動聲息的微側身子,將鐘小蠍護進了自己的懷里,護的嚴絲合縫,密不透風。
那只羽箭破窗而去,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騰騰的殺氣讓懷里幾分莫名的鐘小蠍忍不住欲抬頭瞧去。
軒轅離低頭,那殷紅的朱唇,落在鐘小蠍因染上水汽,而光澤透亮的雙唇。
他顯然不像讓懷里的小家伙知道,現在目前的處境。
羽箭的速度破窗之後,不減半分。
羽箭周身所蘊含的濃郁紫氣,似乎在宣告著它的厲害。
射箭之人,極為陰險。算準了軒轅離重傷未愈,定是破不了這一箭。
他唯有兩個選擇,或者犧牲自己,成全鐘小蠍。或者讓鐘小蠍死在他的面前。
他似乎在逼眼前的人做出選擇,是選擇自己的性命,還是選擇去救一個毫無干系的女子。
他好似很了解軒轅離,算準了他最愛的是自己的性命,斷不會犧牲自己去救一個女子。他只是要鐘小蠍看清楚,看清楚這個口口聲聲說要護著她,愛她的男人,究竟是如何的殘酷。
他幾乎算無遺策,將所有的情況都算計在內,躲在繁茂枝葉中一張陰鷙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笑,似乎勝利在望。
但是,事實卻讓他微皺了眉頭。
身負重傷的軒轅離,揮手激起了一池水花,白色的水花在空中化為一條蛟龍,無聲怒吼著,將那羽箭吞噬其中。
疾如迅風,快若閃電。
而在反擊的同時,他連頭都不回,溫軟的雙唇依舊貼著懷里的女子,忘情擁吻,好似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身形若磐石,根本無一絲一毫的動搖。
被護在他的懷里,吻的莫名其妙的鐘小蠍,雖感受到了一抹危險,卻根本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直到戰況平息,軒轅離才緩緩放開了她,瞧著眼前的人,眼底滿是迷茫,他邪魅一笑。
「小蠍兒,你的身子比你要誠實
鐘小蠍聞言,膝蓋一頂,又要故伎重演,卻忘了這兒是溫泉池中。
她的腿才剛剛抬起,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電光火石間,被軒轅離輕輕一扯,拉回了他的懷里。
「小蠍兒,雖然咱們不需要傳宗接代了,可好歹關系著你下半輩子的幸福,不是嗎?」
軒轅離將人撈進懷里,溫熱的唇貼近她小巧的耳垂,語氣親昵,邪魅,說出口的話簡直讓鐘小蠍能瞬間出離憤怒。
可透過軒轅離的肩,她卻瞧見他的身後水面上,多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
看起來,好似為玄鐵所制!她抬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窗欞上。那里,有一個指頭般大小的洞口,切口圓潤,不大不小,剛好能容一只羽箭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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