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院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軒轅澈如假包換的未婚妻帝家排行十三的帝輕憐,與帝輕舞,帝輕塵,正是堂兄妹。舒愨鵡
她與軒轅澈,訂的是女圭女圭親,早在幾年前就已在軒轅皇宮舉辦了訂婚大禮,整個帝國學院,無人不知。
軒轅澈回頭的霎那,除了略微的尷尬,更是滿臉的窘迫。
他手忙腳亂的打理了自己糟糕的發型,才施施然的走向帝輕憐。
「輕憐,好久不見語氣輕快,卻生疏。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高傲,與鐘小蠍母子跟前的軒轅澈,似乎幾分不同。
「她是誰?」帝輕憐神色冷漠,一雙冷眸瞧向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鐘小蠍。
「我要保護的人軒轅澈回答的干脆利落,他早就把做鐘豆豆的貼身護衛,當成了自己的最佳職業。
只要做的好,四哥那邊的好處可少不了。
「你忘了我們的婚約嗎?」帝輕憐的語氣略重,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余光掃過鐘小蠍,墨黑的眼里,是濃濃的鄙視。
早就听說,軒轅澈喜歡上了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卻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
他還大大咧咧將人給帶進了神聖無比的帝國學院。
「這跟婚約有關系嗎?」軒轅澈的臉色已是幾分不善,剛剛的尷尬消失無蹤。
「軒轅澈,你……」帝輕憐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厚顏無恥,氣的低吼,卻因為生來良好的家教,根本罵不出半句髒話來。
「輕憐,別忘了,我們只是有婚約而已軒轅澈的聲音冷冷,無視帝輕憐氣的七竅生煙的模樣,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走到鐘小蠍的身邊,他一把抱起了鐘豆豆便朝著其中一棟最為貴氣的院子走去。
「喂,你做什麼?」鐘小蠍雖不明白軒轅澈意欲何為,只是寶貝兒子被人家抱在了懷里,她不得不幾步跟上。刻意壓低的聲音,透露著她目前十分不爽。
「豆寶,十一叔的院子可大了,保證跟豆窩的住著一樣舒服軒轅澈無視鐘小蠍的問話,只熱情洋溢的討好著懷里的鐘豆豆。
「十一叔,你為神馬要惹那個姐姐生氣?那個姐姐,好像不喜歡你做豆豆的貼身護衛?」鐘豆豆的目光還停留在大院門口,幾乎氣的發抖的帝輕憐身上。
大人的世界好復雜。
「不要管那個姐姐,你一定要說服娘親,跟十一叔一起住,知道嗎?」軒轅澈當然知道,要說服鐘小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雖然先下手為強了,可誰知道,會不會一進院子就先下手的遭殃呢!
「十一爺,您打算讓咱們母子以什麼身份入住呢?是丫鬟呢,還是廚娘?」身後,響起了鐘小蠍涼涼的聲音。語氣生疏,滿是嘲諷。
軒轅澈腳步一頓,他是很想讓鐘小蠍做廚娘沒有錯,可問題是,他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啊!
別說這女魔王行事詭異,弄死人不眨眼。若是被四哥知道,他還不得被生生扒掉一層皮呀。
太特麼驚悚的了,這想法。
「鐘小蠍,這一次麻煩你能听我一次嗎?」軒轅澈抱著鐘豆豆轉過了身子,目光瞧向不遠處的大院門口,那邊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他斂了往日吊兒郎當的神色,瞧著鐘小蠍,幾分嚴肅。
帝國學院的規矩,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因為,這規矩就是他軒轅澈,親自定的。
他曾與帝輕塵一起,將所有進入帝國學院的第三類人,都折磨的痛不欲生,不得不退學。只不過,他們兩個自從四哥與帝輕蓉的事情發生後,彼此有了間隙,于是,帝國學院,才被分成了兩派。
所以,他就算知道鐘小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也不希望她在這帝國學院,寸步難行。
就算不是四哥親自吩咐,他必然也要保護他們母子的周全。
「軒轅澈,因為你,我剛剛又得罪了一個人,你覺得住進你的小院,你就能護得了我們嗎?」鐘小蠍瞧著眼前這個神色認真的男孩,不由得放緩了語氣。
自從在莫府相遇,他似乎一直跟著他們母子,不離不棄。真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是一個稱職的貼身保鏢。
鐘小蠍哪怕是個冷心冷肺的人,也沒辦法無動于衷。
這世上的男人,能夠無欲無求,像對待自己的至親一般對待自己的,唯有眼前這個家伙,和遠在西蘭的暗夜流光。
可是,這兒是帝國學院。
她就算不知情,也能猜測,這兒有多少軒轅王的眼線,又有多少人會去帝輕舞的跟前通風報信。
她的一舉一動,只怕全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她必須小心謹慎,一步的行將踏錯,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娘親,我們是要跟東方叔叔一起住嗎?」鐘豆豆瞧瞧自己的娘親,又瞧瞧軒轅澈,只覺得氣氛凝重,讓他幾分模不著頭腦。
「不準軒轅澈回答的極為利落。
「豆寶,你是喜歡跟娘親一起住在對面的小院呢,還是跟十一叔一起住在這兒?」鐘小蠍干淨的眸子望向鐘豆豆,聲音輕柔的好似一陣微風。
鐘豆豆連半秒鐘的猶豫都沒有,一骨碌從軒轅澈的身上滑落,撲進了娘親的懷里。
「跟著娘親就算是睡大街,豆豆也願意鐘豆豆悶在鐘小蠍的懷里開口,聲音清脆軟糯,沒有一絲的勉強。
「嗯,真是娘親的乖孩子鐘小蠍抱起了鐘豆豆,吧唧一下,親在他胖嘟嘟的小臉上,留給軒轅澈一道明朗的微笑,便抱著鐘豆豆朝著那破舊的小院走去。
軒轅澈傻眼,這是要鬧那樣呀喂。
放著好好的院子不要住,非得去那邊住什麼茅草房?
「鐘小蠍,你是在害怕嗎?」軒轅澈的聲音淡淡,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霸氣威武的鐘小蠍,怎麼一到了帝國學院,就渾身不對勁。
做事畏首畏尾,半點不像她在西蘭國的樣子了。
「我只是遵守第三類人的規矩罷了鐘小蠍沒有回頭,語氣雲淡風輕。
軒轅澈望著那道孤傲的背影,莫名覺得幾分悲傷。進帝國學院,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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