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豆豆,你這野種,你敢罵我!」
鐘豆豆懷里一直眯著眼楮假寐的白澤,忽然睜開了雙眼,那深邃而透亮的眼眸,染上了一絲怒色。
瞬間,暗夜流光與十一,同時感覺一股懾人的殺意襲來,兩人同時瞧向鐘豆豆懷里的白澤,只間那透亮的眼眸,此刻幾分幽暗,如地獄深淵,帶著吞噬一切的殺氣。
兩人幾乎是同時,擋在了鐘豆豆的面前,「豆寶,快安撫你的小白十一低聲喊道,這萬獸之王要是發怒,太可怕了,他們兩個根本不敢想象。
「呵,我倒是誰呢,如此的不長眼楮,原來是莫府的二小姐鐘小蠍從暗夜流光的身後走了出來,走向莫瑾蘭,她雖幾分灰頭土臉,頭發也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卻掩蓋不了她天生上位者的氣場,那囂張的氣勢,那挑釁的眼眸,將那向來張揚的慕容瑤,都蓋了下去。
這女人是那個傳言中傷風敗俗的莫家大小姐?竟然如此天姿國色,氣宇不凡。
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瞧向鐘小蠍的眼神,幾分好奇,幾分探究,更多的毫不掩飾的鄙視。
在場靈力最強的是二公主慕容瑤,其他不過都是些赤靈,橙靈,連黃靈都木有一個,白澤那滔天的煞氣,他們壓根兒就感覺不到。
莫瑾蘭氣的發抖,她活到如今,最丟臉的就是那一次放屁事件,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微有些抑制,身子也逐漸好轉,這個該死的騷蹄子,一來就戳她的痛處,簡直是欺人太甚。
「噴了這麼多香水,是想掩飾什麼啊?」鐘小蠍瞧著她氣的臉色發白,唇角一勾,泛起一抹囂張的笑意,逗趣的說道。
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人幾分納悶。
「娘親說,你怎麼當眾不放臭屁拉臭臭了?」鐘豆豆十分好心的解釋,小手一直順著白澤那雪白的長毛,安撫著小白的怒氣。
「莫謹言,你休得放肆。不要仗著身後有十一爺撐腰,就能興風作浪。你是莫家的恥辱,走到哪兒都休要擺月兌你做過的傷風敗俗的事,和你那個野種兒子。而且,爺爺已經回來了,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丑事能瞞天過海,你害得二哥滿身都是毒瘡,害得我差點送了命,又讓三妹流淚不止,一雙眼楮差點失明,哼,你這惡毒的女人,你這次回來就是來送死的,爺爺必定會替我們討回公道,處置了你這作惡多端的賤人,和你那小野種莫瑾蘭氣的口不擇言,不顧身份,如在府里一般,破口大罵。
這個女人,在莫府蟄伏多年,竟無人發現她的蛇蠍心腸。
「我記得,我說過,最討厭听到的就是野種這兩個字。莫府已經有一位斷袖公子名聲在外了,我一點兒也不介意,讓莫二小姐,也在郡城火一把鐘小蠍笑,抬起的眼眸中,卻透著極地的寒,令人膽戰心驚。
莫瑾蘭不知覺的身子微有些顫意,卻強裝起膽子,怒目而視。不就是會下毒藥嗎?這兒有二公主跟榮王妃,看她還有那個膽量囂張下毒?
「你想怎麼樣?」她問,聲音卻微微有些發抖。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二哥的毒瘡是眼前這個人弄的,她不過是個廢物,哪里來的這麼大能耐,只是仗著有十一爺護著,而狐假虎威罷了。若不是三妹言之鑿鑿,她壓根兒瞧不起這廢物。
「有些事兒做過一次,總是不長記性的鐘小蠍的聲音淡淡的,好似在說,今兒個天氣不錯。手里的銀針,卻光明正大的當著大家的面,輕輕一甩,嗖的一下,那銀針破空而過,直刺入莫瑾蘭在外的脖頸。
速度快的讓人瞧花了眼。
「娘親,快些退後,丑婆娘人丑,屁更臭,簡直燻死人不償命鐘豆豆夸張的大喊著,拉著鐘小蠍就往門口退。十一是見識過的,也抓了暗夜流光一把,兩個人瞬間退到了門口。
鐘豆豆腰上的菜包,默默的閉上了鼻子,人家最討厭臭味了。
白澤又昏昏沉沉睡去,世界徹底安靜了。
只听得,噗噗噗……一連串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響起,緊接著一股惡臭襲來。
二公主慕容瑤,一把抓起榮王妃,一躍而出,落在了門外。
還待在莫瑾蘭身邊的人,個個面如土灰,無不干嘔起來。
從此,莫家二小姐的風頭立馬蓋過了斷袖公子莫雨華,成為郡城最炙手可熱的八卦頭條。
而且一再的下同一味毒,余毒未清,又添新癥,怕是這位二姑娘這輩子都不可能痊愈了。
以至于沒有人再去在意,這鐘小蠍與鐘豆豆,為何帶著兩個男人,三個寵物,重新殺回了郡城。
而此刻,四人三獸,是做壞事不留名的好孩子,施施然離開了成衣鋪,獨留那莫瑾蘭噗噗噗臭屁連天的響聲,和鋪天蓋地的辱罵痛哭。
「暗夜流光,你就這麼走了?」四人三獸才出了成衣鋪,暗夜流光就被慕容瑤一把抓住。她明亮的眼楮,帶了三分委屈,四分質疑,卻又偏偏驕傲的不肯服軟示弱。
「我隨鐘姑娘而來,自然要隨鐘姑娘回去暗夜流光輕輕一拂,甩開了慕容瑤的手,語氣溫文爾雅。
鐘小蠍心里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暗夜流光你丫的,能換個理由嗎?神馬叫跟著我來,跟著我回,咱倆有神馬關系嗎,有嗎?
瞧著慕容瑤,那帶著哀怨,帶著怒氣的小眼神,恨恨瞪向自己,鐘小蠍只覺得自己好無辜,躺著也中槍。
「漂亮姐姐,暗夜叔叔總是跟著豆豆,吵著要做豆豆的爹爹,好煩哦,你要是喜歡,麻煩你把他領回去,好嘛?」鐘豆豆瞧見那女人一臉不爽的瞧著自己娘親,那小心髒,突突的翻滾著怒氣,哼,誰準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娘親,你生氣吧,嫉妒吧!小爺我就讓你氣個夠,嫉妒個夠。
鐘小蠍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豆寶,你什麼時候學你十一叔了,整日里的唯恐天下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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